顾西恶狠狠的目光瞪过去。
对啊,有毒!毒死你!毒死我你想找别的男人?找谁?林绪宁?霍靖沉凉凉的眼眸子刮了刮顾西,仿佛只要她说得出来一个是字,他就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似的。
他很高。
足足高出顾西一个头不止。
居高临下得俯视,压迫感太重,这让本就心虚的女人根本不敢抬头。
捧着鸡汤站在他面前的样子,像极了做了错事而被长辈训的画面。
顾西知道……他这分明是记起来那天她在他昏迷时候说的话。
或者说,他根本就一直都知道。
只是没有一个合适的机会来找她算账罢了。
说话小西。
他的声音很淡,甚至还染着一丝丝的笑意,然而目光却是极冷。
催促着顾西的时候,怕是要将她冻僵的感觉。
顾西呵呵笑……怯怯的抬起头,眉梢弯弯,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非常温婉无害的样子:那时候你都已经昏迷两天了。
温越来找的时候,急的都快哭出来了。
他们都把希望放在我身上,那我肯定要想方设法把你叫醒啊对不对?你想想,你那么大个人物,一躺就躺好几天,多少事等着你去做。
我责任重大,压力就会很重,压力重的时候人就容易口不择言。
但是不管如何,你醒过来了啊,不是吗?这么说来,你们其实应该要感谢我……你看,我自己都还病着呢,还想方设法为你煲汤。
你都不好好夸我……顾西越说,越觉得自己很有道理。
不愧是写小说的,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思维扩散力非常强大。
起初磕磕巴巴不知道说什么,没想到越说越顺畅,都直接把霍靖沉给说愣了。
到最后,她反而雄赳赳气昂昂的高高昂起那张娇俏的鹅蛋脸。
温越。
霍靖沉转身望楼下,眸子扫了扫楼梯口的助理:小西说你哭了。
温越:……哭了?他又问。
温越张了张唇,……没有。
霍靖沉低笑了声。
一手撑在操作台上,一手抄进裤袋,温越说没有。
所以你是真的想谋杀亲夫,然后红杏出墙?……呃。
顾西瞳眸瞪的圆圆的。
她刚刚说了那么多话,条理顺直的,怎么到了他这儿,三言两语又给反转了呢?我哪里有谋杀你啊——顾西完全不懂他的逻辑。
他挑了挑眉:是,没有。
半个身子往我胸口撞,没被你撞的心脏骤停那是我命大。
怎样霍太太,是不是觉得有些可惜?……顾西彻底无话了。
她是撞了他没错。
可是撞了他她也懊恼的要命心疼的要命啊——瞧这人把话说的。
他的头越垂越低,靠着顾西也就越来越近。
灼热的呼吸喷扑过来,顾西直接焉了:我现在不就是将功赎罪么?听我话……这汤你喝了很好的。
霍靖沉被她乖巧的样子逗的心情舒畅。
连带着,表情也渐渐松化柔软的不可思议。
好,我喝。
楼下的温越简直看不下去了。
他陪着先生回来原本不过是想要拿些早晨遗漏的资料,然后要再出门。
结果……谁来告诉他,为何会演变成两个人腻腻歪歪的样子?温越分析着,自家先生被老婆哄的一愣一愣的,应该没那么快下来,便径自退出楼梯口,想要在大厅寻到一处座位,好好歇着等。
没想到,这一转身,便撞见拎着大包小包进来的梅姨。
温越赶紧伸手过去接,不解道:梅姨你怎么拎这么多东西?司机呢?司机早上回去了,是太太喊青禾载我出市区。
他还在院子里停车,我想着这些东西我自己才知道怎么安排,就先提回来了。
温越笑:瞧瞧你,都这岁数了,还这么逞能。
我什么岁数?刚刚太太还说我年轻来着!她还让我以后给她和先生带宝宝!梅姨显然不服老。
对着温越音量不小的反驳。
好像声音越大,便越能彰显她走路不喘,老当益壮的样儿。
梅姨不知道,她这话一出。
另外两个男人的目光同时转到了顾西身上。
那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尤其是温越,愣愣的看着,仿佛完全理解不过来。
继而又呵呵呵的傻笑两声:恭喜先生……恭喜个毛线球啊!顾西被梅姨的口出惊言吓的半天合拢不上嘴巴!足足半秒,她一声咆哮:梅姨——她几乎想冲过去,捂住梅姨的嘴巴!不,是晃醒梅姨混乱的大脑思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顾西很委屈。
皱着小脸一边指着自己,一边控诉:你不要胡言乱语好吗?梅姨手中的东西都给温越接了过去。
此刻从楼梯上来,一边还甩着自己发麻的手臂,很无辜的笑着:我什么时候胡言乱语了?太太是不是说了,梅姨您不老!我……我是说了,可是我并没有说后面的那个话啊!霍靖沉杵在离她不足三十公分的地方。
意味深远的看着她。
这让顾西急的要跳脚!那谈到我要帮您和先生带孩子的时候,您是不是笑了?我是笑……我笑并不是因为……笑就是欢喜,就是心里有憧憬,就是对我的话没有意见啊,不是吗?太太您都没有反驳我,我当然以为我们的意思是一致的。
……梅姨,你好皮!根本就是强词夺理!原来你的补血汤还有其他意思?男人突然的话音,让顾西在梅姨身上的视线顷刻转到身旁。
她不懂霍靖沉的意思,满眸都是狐疑。
然后,她看着霍靖沉修长好看的手指端起操作台上那碗已经半温的汤,一口气喝完。
顾西有些傻眼……接着他便搁下了碗,满脸正经的说:我会努力的。
不过……不喝补血汤我也能让你生孩子。
!!!顾西满脸黑线。
梅姨开玩笑的,霍靖沉你别跟着一起闹好吗?哦?那你精心熬制的补血汤,也是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