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勇了一回，问这么敏感的话题。
她只是单纯好奇。
见贺之霆送来寒凉的目光，她又勇气全无，连忙说：我随便问问哈，您可以当我是个屁！贺之霆还真把当个屁，没回答也没训斥。
可人类的好奇心一旦滋生就会想要知道答案。
晚上，季喻跟贺之霆一起下班，贺之霆有个饭局，九点结束，她在车里等他之后去看房。
这漫长的时间里，司机大叔也没有话跟她说的样子，她就只好安静玩手机。
每个软件都点开看看。
她刷微信朋友圈，看见裴奕哲几个小时前发了一张近照，他坐在飞机里，机票是来江城的。
他要过来啊。
以后贺之霆可以和他经常聚了。
等等，他们是好兄弟？那是不是应该知道点事？季喻犹豫着给裴奕哲发消息。
问贺之霆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裴先生人很好，大概也是因为她和他故人很像的原因，他很痛快地告诉她：有啊。
不过已经过世了，你还有机会。
季喻：嗯？虽然确实她需要这个机会。
但你不要这么直白的讲出来好吗！季喻本能辟谣：我就是好奇，没别的意思。
【一只怂猫】裴奕哲：都可以反正他对你有意思。
季喻不懂他的话，什么叫都可以哇。
算了算了，越解释越乱。
她开始搜索贺之霆情史，既然他爱过人，那为什么网上没有一点这方面消息呢？她在各种吃瓜软件扒，扒了半个小时，依旧什么也扒不到。
和贺之霆相关的词永远都是不近女色。
她放弃了，她去短视频，这东西很消磨时间。
转眼间，后座的车门就被打开了。
人没上车，他的西服外套先落到了季喻怀里。
贺之霆上车，她能闻到扑鼻而来的酒味。
老板上车，她自然不能刷视频了，手机揣起来，衣服挂起来，看着一脸喝多了头晕的人，她好心道：贺总，要不要我帮您按按？贺之霆睁开眼看着她：你会吗？季喻：当然会啊！我在洗脚城上过班学过一点按摩。
她说完前面的司机都忍不住回头看她。
贺之霆皱眉：洗脚城？季喻大致知道他在想什么，连忙道：哎呀！我很正经的！我就干了一个星期，我觉得不适合就跑了。
还是餐厅服务员比较适合我。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按在贺之霆的额头上。
老实说，有点不得劲。
她侧着按的。
有点后悔开这个嘴。
真是辛苦自己哇。
贺之霆是真享受的样子。
闭着眼，好像睡着了。
季喻手酸了，她轻轻唤他：贺总？没人应，应该是真的睡着了。
她小心翼翼地把手拿开，半空中被贺之霆握着然后带到怀里。
别走。
季喻看他，并没有醒，只是眉头微微蹙起。
他大概在做梦。
也幸亏他力道不大，要不她怕是整个身子都要栽过去。
可，看着自己被握着的手紧贴着他的胸膛。
她似乎能听见他心跳的声音。
救命。
季喻吞了吞口水，想要把手抽出来，怎奈何，她一动他就像怕她跑了一样，握得更紧。
嘴里呢喃：别走，别离开我。
季喻妥协了。
哄他：好好好，不走不走或许是这句话安慰到他，他眉间的川字解开了。
前面司机从车镜里看着这和谐的一幕，有种欣慰的感觉。
他把车速放慢。
在静谧的时间长河里，季喻胳膊麻了。
哎呦喂，他怎么还不醒，车怎么还不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