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华下意识地往南辰的方向看过去。
南辰此刻正优雅地用餐。
注意到唐明华的视线。
南辰抬起来,看向唐明华:伯父,您有话和我说?唐明华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再一次垂眸吃饭,却哪里都不得劲。
刚才他不可能意会错的。
可,看南辰那模样,不可能对自己有敌意才对。
左成娟和唐玲玲在一起用餐,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
和南辰,左成娟一直相处不错的。
所以对这个女婿,她很是满意。
吃完饭,下人收拾碗筷。
南辰跟随唐明华来到他的收藏室。
也就是他的书房,打开书柜门,里面摆放着大大小小的古董。
有青花瓷,瓷器,还有一些碗筷,看上去有些年代了。
一些字画也被裱了出来。
有许多是真迹。
南辰看的出来。
可是他要看的并不是这些。
听闻伯父对珠宝首饰这些也有研究?南辰温柔地说道。
唐明华发现南辰对于他的一些收藏好像并不感兴趣。
也对,自己的收藏比起南家的,是小巫见大巫了。
至于他说的珠宝,他并没有。
倒是陈海谒在的时候,她对这些是痴迷的。
那是筱北的妈妈,她对珠宝首饰这些有极度的痴迷。
随着唐明华的话落下,南辰下意识地皱起眉心,很快舒展开来。
他的眼神一闪。
恢复之前的温和:陈海谒女士吗?一直听闻关于陈海谒的传闻,但是他没有见过。
唯一知道的是唐筱北继承了陈海谒好看的容貌,至于那些首饰,也是被唐筱北继承了吗?是啊,就是筱北的妈妈,她对那些是到了痴迷的地步,后来走了,就全部交给筱北了,只可惜那孩子不听话,将那些东西卖了。
卖去哪了?唐明华的胳膊一把被南辰抓住,下手有些用力。
唐明华吃了一惊,看到南辰冷厉的表情后,有些惊恐:南辰,你这是怎么了?随着唐明华的出口,南辰才恢复过来。
刚才是他太急了。
他没想到唐筱北真的继承了陈海谒的东西。
他一直以为唐筱北在说谎。
没什么,只是好奇筱北能将那些卖到哪里去,而且她还那么年轻,能将那些贵重的东西卖了?这孩子不听话啊,为了名牌包包什么都做的出来。
至于卖去哪了,这我不知道。
唐明华自然不会将左成娟把陈海谒遗物拿去偷偷卖了的事告知给南辰。
这会让南辰对自己的印象也有偏差。
南辰嗯了一声,神情有些严肃。
叩叩叩……书房门被敲响,随着唐明华一声进。
左成娟亲自端着水果和茶水进来。
喝杯茶解解腻。
左成娟热情地将水果和茶放下。
招呼南辰过去。
南辰有些心不在焉,听到左成娟的话,抬眸:刚想起我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先行离开一步。
左成娟一顿,这么快就要走了!那她借钱的事,玲玲和他说了吗?左成娟心中有事,露出不舍的表情。
唐明华本想再留南辰,但听他还有会议,也不好勉强。
随时再来。
好的,伯父。
唐明华和左成娟送南辰下楼去。
唐玲玲正和自己的好友在沙发上说着一些八卦,自然而然地说到了唐筱北。
唐玲玲吐糟了几句,就听到左成娟匆匆进来:玲玲,南辰要走了。
这孩子怎么回事?也不看事情的急缓。
她这个朋友家里没什么权势,需要亲自陪着吗?左成娟此刻连装也不想装 了。
唐玲玲听到南辰这么快要走了,起身跑出客厅。
南辰正在玄关处换鞋。
唐玲玲挽住他的胳膊:这么快走了吗?嗯,今晚你就在家住,我在公司有个重要的会议,可能不回去了。
唐玲玲没想到南辰将她留在了家里。
唐玲玲还想说什么,左成娟和唐明华过来。
让她的话不好说出口。
唐玲玲道:那电话联系,你路上小心。
嗯。
南辰礼貌地和唐明华左成娟点头告别,然后转身离去。
高挺的身子,一双大长腿,三下两下就走到了一辆敞篷前。
他坐进去,亲自开车,并没有喊司机。
车子绝尘而去。
唐玲玲若有所思地看着,直到车子消失在尽头。
你和他说了吗?左成娟都快要急死了,也不管唐明华还在不在身后,小声地问唐玲玲。
唐玲玲摇头。
左成娟很是不悦。
你啊你,我说你什么好呢,一点小事也办不了,要是借不到,你那些限量版是没办法保住的。
左成娟落下这句话,也没有再理睬她,必须自己去想办法处理钱的问题,还有陈海谒遗物的事情。
好友走出客厅,看左成娟和玲玲的脸色都不对。
预感到不好。
那个玲玲我先走了。
好友告辞。
唐玲玲假模假样地挽留了一下,目送着好友离开,关上门。
她捏紧手指。
只要关于到唐筱北的事,就不是什么事。
她真的快要烦死了。
唐玲玲‘蹭蹭蹭’地跑上楼去。
***一辆红色的法拉利行驶在马路上。
路灯将这座城市点亮的星光点点。
无线耳机,随着光线的藏匿。
一双眼眸注视着前方的道路。
性感的薄唇一张一合。
他穿着白色的衬衣,修长的手指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搭在车窗上,手肘抵着,手背靠在下巴上。
看似慵懒随性,却面目严肃。
没有找到吗?对方的语气很是严厉。
是的,有可能是被卖了。
卖了?到底什么情况?当年陈海谒将她所有的收藏都交给了她的女儿唐筱北,只可惜唐筱北是个不学无术的蠢货,不识货,所以将那些珠宝变卖了。
对方沉思了一会,道:谁告诉你这些的?唐明华。
呵,他可是只老狐狸,唐筱北就算再怎么不学无术,也不可能卖了自己亲生母亲的遗物,而且我听说这些东西是交给左成娟保管的。
南辰脸色突变,双手立刻捏紧了方向盘。
对方轻微地叹气:你还是太年轻,这些年来在南屿西的身边,一点皮毛也没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