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来的第一个女人?唐筱北故意走慢了一些,等着章程上来。
南屿西颀长的身影走在前面。
灯火直达别墅的大门。
唐筱北歪头脑袋,对着章程问:章助,为什么他们都叫我少奶奶,这和我被二爷带回来有什么区别吗?章程如实地告知:因为南家有延续百年的规矩,二爷带回来的第一个女人就是未来南家的女主人。
唐筱北蓦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盯着南屿西。
他说,她是他带回来的第一个女人。
也就是说,这辈子他认定她了吗?突然,他停下脚步。
唐筱北赶紧加快脚步,牵住他的手。
被他牢牢地握紧。
他的掌心很是温热。
充满了安全感。
走进别墅内。
偌大的画布映入眼帘。
罗马柱,西方圣地的画像。
四周的摆设也是非常欧式化的。
水晶灯,天鹅绒窗帘。
绿色和红色相互交织着,浪漫而又复古。
老头呢?没见老头,南屿西看向身边的下人。
下人顿时颤了一下身子,颤颤巍巍地开口:在,在书房。
南屿西回眸,缓缓地垂眸看向她:你在这等会。
好。
南屿西走上铺了红色地毯的台阶。
强大的气场让人连连无法呼吸。
章程没有跟上去,而是守护在门外。
哎哟。
忽然,一声惨叫声传来。
唐筱北看过去,看到一位老人家倒在了地上。
穿着补丁的粗布补丁,痛苦地闭着眼睛,一只手护着另外一只胳膊。
伤的很严重。
唐筱北立刻上前,蹲下身子:老人家您还好吗?老人家缓缓地睁开眼睛,表情极为难受。
他颤抖着手,抓住了唐筱北的胳膊:小姑娘,我快要死了,临死前能求你一件事吗?我去叫医生。
唐筱北想起来去找医生,却被老人家抓着胳膊,根本起不来:老人家你会没事的,我立刻叫 人来。
心脏病啊!等医生来了,我肯定不行了,你只要答应我临终遗愿,我死而无憾了。
老人家恳求地看着唐筱北。
看的唐筱北无法说出‘不’字。
老人家您说便是。
好,你听好了,我有一个儿子,到二十多了还没结婚,我抱孙心切啊,所以你一定要嫁给我儿子,他叫西西。
嗷!蓦地,老人家一声哀嚎,闭上了眼睛,浑身无力地倒了过去。
头一偏,手一放。
吓得唐筱北赶紧去给他按压胸口,采取急救措施:老人家,老人家。
章助,来人啊,章助,快来人啊。
唐筱北赶紧大声地喊,她知道就算下人不在这里,去忙各自的事,章程肯定在南屿西不远处。
章程破门而进。
四处张望,神情严肃:唐小姐,怎么了?万一唐小姐发生什么事,他万死不辞。
快,快救他。
章程立刻过去,看到地上的人时,他一愣。
老先生?章助,快救人。
唐筱北急不可待。
他没死。
南屿西的嗓音冷厉地从台阶上传来。
去了书房不见人,他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明明说好的,偏偏喜欢玩这出。
南屿西眼底出现一抹阴鸷。
地上的人突然坐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点都不好玩,你们几人能不能当没看到的,我好不容易唬住我未来儿媳妇。
未来儿媳妇?本来一头雾水的唐筱北在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恍然大悟。
这位老人家是南屿西的爸爸?和爷爷有过命交情的南天林?他没死吗?之前传闻都说他得了不治之症,死了。
骨灰洒在了海面上,随风漂泊。
就连爸爸也认为他死了,还在家唉声叹气了好些天。
毕竟有南天林在,唐家和南家的关系就会不一样。
如今看来,外界的传闻显然不正确。
南天林还好好地活着,活得非常的健康。
还能她装死开玩笑。
儿媳妇,吓到你了吧。
南天林站起身来,微笑着拍了拍唐筱北的肩膀:没关系,下一次就有经验了。
唐筱北:……还有下一次?唐筱北还是礼貌地和南天林打招呼:南爷爷好。
嗯?南天林皱起眉心,上下将唐筱北打量:儿媳妇,你是想做我孙媳妇吗?此话一出,唐筱北如同寒芒在背。
她不用看,也能感觉到南屿西脸上的阴鸷了。
四周的空气都冻结,是从南屿西那边传送过来的。
唐筱北赶紧出口纠正自己的话。
一时间忘记改了,南爸爸好。
好,非常好。
南天林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玉佩。
玉佩看上去晶莹剔透。
他随意地递给唐筱北:送你了,必要时卖了也行。
唐筱北:???她不好意思接过。
章程赶紧出言道:恭喜唐小姐。
喜从何来?这一块是南家的祖传玉佩,有了这个,无论您去哪里,都是南家女主人。
唐筱北眨了一下眼睛。
这么重要的一块玉佩,南爸爸居然说的这么轻巧?卖了也行。
恐怕这一块玉佩被外界知道能买,是个天价都会有人买吧。
你这丫头怎么磨磨唧唧的。
南天林将手里的玉佩往唐筱北的怀里一塞:我去换件衣服,你们先吃,我不一定能陪你们一块吃饭。
唐筱北:南爸爸你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代沟,有代沟懂不懂?南天林双手扶在背后,一步一步地走上楼梯,一边走一边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啊,一个个的都没我这个老头时髦,演戏不会演,还总是冷着一张脸,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小子生的老子。
最后一句话,是经过南屿西身边的时候说的。
唐筱北全听懂了。
她没想到南爸爸会这么好玩。
而且南屿西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她真真被逗笑了。
刚扯出了一个弧度。
就被他的眼眸捕捉到了。
唐筱北赶紧别过头去,装自己在看风景。
他已经走了过来。
轮廓深邃,一双眼眸暗沉。
刀削般的侧脸,让章程赶紧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