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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像暗杀似的绕到你身后 拥抱你

2025-04-01 08:24:48

京州城曼京公馆内,举办着五年难见的祁家晚宴。

可这次让人瞩目的并不全是主人公祁正庭。

而是令众人翘首以盼的容氏太太--宋雾。

这是她疯了两月余以来,第一次公开亮相,大家颇有些坐看好戏的意味。

什么叫疯子?污秽,凌乱,看起来疯癫、可怖。

当这些形容词冠在了那个行事作风凛冽,气质宛然清冷的女人身上,可……再好不过了。

没有人喜欢完美的东西,因为会引来重重嫉妒、不屑。

可是总有人会喜欢完美的东西破碎掉。

那些碎片是不屑又艳羡的化身,大家都爱看华丽的碎片,因为那样才有美感。

不论是物品,还是人。

傍晚六点,受邀的各位名门望族纷纷穿着精致的晚礼服涌进大厅内,奢靡的气氛充斥在每一个角落,每一次觥筹交错都代表着一份机会。

这次来的大多都是各家的千金,或是有影响力的新贵。

在这个年龄段的人,大多缺少了一份稳重,倒是多了几分浮躁。

比如,脸上看好戏的样子可是明目张胆的显露着。

他们也无需掩饰,毕竟他们的身份就是自己最大的底气。

想看那个疯子,疯子也会来,你情我愿的事情而已。

七点半,容氏夫妻二人并未现身,大家未免有些沮丧。

或许,那位豪门阔太怕了。

宋雾怕了。

这句话多么引人发笑啊。

在这里坐着的千金们,向来都是稳稳当当从小贵到大,对于宋雾这种身世的女人是实打实的鄙夷。

说是鄙夷,不如说是一种暗里较劲的情感。

要放在十年前,她不过是村里的一个叫不出名字的弃女罢了,可是如今,却成了名正言顺、甚至压过了她们风头的容太太。

你说气不气人。

现在难得看看她变成精神病了,岂能不好好观摩观摩?又过了半小时,大厅内的音乐柔和舒缓,可大家的思绪却有些焦躁了起来。

就在秒针刚刚指向零时,连带着分针轻轻一拨,那二楼内堂的一扇大门缓缓启开,一束温和的白光打了过去,聚焦了场内无数人的眼睛。

那女人长发及腰,乌黑的发丝连发梢都显着精致,再仔细一看,齐眉的刘海给原本媚气的脸添了一份无辜,那双丹凤眼显得美丽又稚嫩。

明明这两个词是无法同时出现的。

可是,却在宋雾的身上显示的淋漓精致。

她穿的异常的单调,在众多的奢侈高定面前,不免显得寒碜了些许。

可就是这一抹纯色的单调,更凸显了她与别人的不同。

很多人的贵气是靠着身上的奢饰品来提高的,是靠着价值不菲的大牌包来堆砌的。

更是靠着浑身闪耀的首饰来增添的。

可宋雾不一样。

她穿着及踝的黑色连衣裙,身上看起来没有任何能跟奢侈搭的上边的痕迹,但仍是有人看得出她那件连衣裙,是意大利高定奢侈品牌今年唯一的新品。

不,应该称之为孤品。

就是有钱也买不到、买了也只肯收藏着看的孤品。

可现在,正那么随意又浪漫的穿在那个疯子身上。

真是,暴殄天物。

一声不屑的讥诮从大厅里传来,宋雾微微顿住了身子,敏锐的看到了那抹高挑又慵懒的倩影。

是张陌生的脸。

大抵是某个豪门家的乖张女儿,宋雾挪开目光,无心探究。

她就那么娉婷的从楼梯上缓缓下来,白皙修长的手碰着扶手,每一步都走的稳稳当当的。

她似乎还是她。

还是那个气质宜室宜家、看起来温婉大方的宋雾。

失望。

所有人没有觉得庆幸,或者兴奋,抑或是愉悦。

整个大厅里没有人因为这个女人的到来而感到欢呼,所有人都无比的失望。

他们想看到的可不是体面的宋雾。

而是想看那个疯疯癫癫,成天逼着别人叫她言岁的宋雾。

言小姐……一声尖锐的称谓从不远处传来。

就那么简简单单一句话,又将大众的目光汇聚到了那个疯子身上,等着看她的反应。

而宋雾只是抬了抬下巴,温和又平静的望了过去,看着那抹高挑的身影,微微勾唇,并未作答。

那是一种骨子里的优越性。

她不想回答,懒得回答。

索性就不回答。

等宋雾下了楼梯后,目光直直地往前面走,或许是有人碍于她疯子的身份,居然纷纷不自觉地让了条路。

路的尽头,是一个男人。

宋雾笑了,明眸善睐,声音轻软,哥哥。

容烬难得穿的正式了些,他本就身形高峻,穿上西装便更显慵懒不羁。

不过,他眼底有一层淡淡的青灰。

宋雾望了眼那层疲惫,愉悦的弯了弯嘴角,这里这么多人,没人知道他们昨晚做了什么,更没人知道容烬为何如此疲惫。

她因为这一点小秘密而感到窃喜。

女人脊背笔直,缓慢又坚定的走了过去,轻轻贴在男人的胸膛处,用尽暧昧又风情的声音,一点点的挑逗着,我、好、渴。

她说的很轻慢,像是一种睥睨的姿态,望着容烬的眼神更像是望着自己的所属物一样。

占有欲在她的眸子里一点点的发酵着。

宋雾敏感的知道这大厅里的女人们并不高兴。

他们嫉妒她。

疯之前明明是一个不受宠、受尽侮辱的女人而已。

可疯了以后,却被容烬放在了心尖尖上宠着,可明明,她不过是伪装成了容烬白月光的样子!不过,宋雾很意外的非常享受这种嫉妒的眼神。

她轻轻的伸手过去,揽着容烬的脖子,探唇往上游走,先是略微粗粝的下巴,后是微干的嘴唇。

她的欲望最近愈发的浓烈起来。

甚至在公众场合上,她都不太想收敛自己。

女人轻巧的撬开了容烬的唇,缱绻的在里面游动,直到连自己的呼吸都稳不住的时候,她才松开了容烬。

身边全是众人倒吸凉气的声音。

就连容烬的瞳孔底下,都印着难以置信。

宋雾不再踮着脚,而是毫不遮掩的望着容烬,笑得烂漫天真,现在,不渴了。

有人明白何为又纯又欲了。

而这一幕,却落在了另一个人眼底。

那人站的很远,在二楼的扶手后不动声色的望着场内的动静。

江特助站在他身后,屏气凝神不敢叨扰。

每当祁先生不大高兴的时候,气氛总会变得异常的迟滞。

男人望着场内那个亮眼的背影,手里转动的银戒快要被扭断,他抿唇不语,双眸略凌厉的注意着那两人的举止。

过了许久,江特助才顶着压力开口,先生,晚宴要开始了。

祁正庭挥了挥手,音乐便戛然而止,他肃冷的站着,接受着来自四面的眼神,伸出修长的手指正了正面前的话筒,大家尽兴。

四个字,言简意赅。

接下来不过是舞曲尽兴的环节,晚宴向来的的重头戏都在这里,各家小姐恨不得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的接触一下那些权势滔天的男人。

例如,祁正庭。

可那抹高大的身影自从说完那四个字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起来。

少了祁正庭,这个宴会便没了什么重头戏。

正在大家兴致缺缺的时候,在角落里坐着安安静静的女人却笑了笑。

她坐着的地方恰好是整个宴会里唯一光源稀少的位置,她厌恶那些聚光灯下的光芒,这让她感到不适。

只有黑暗,才能让她稍感放松。

宋雾有一搭没一搭的望着厅内起舞的身影,她对于舞蹈的兴趣全无,只因--她不会。

其实说起来,她的短板很多。

不会烧钱的运动,也不会品鉴名酒,更不会分辨玉器的好坏……很多很多,她都不会。

可你要是问问她哪种火腿便宜又好吃,哪种泡面平时做特价多,宽巷子那头的牛肉面哪家好吃。

她倒是可以跟你说出一二来。

这,也许就是宋雾与她们极大的不同。

你可以说她接地气,也可以说她没见过世面,她照单全收。

因为,她无所谓惯了。

宋雾望着身旁桌子上的香槟,一时有一些兴起,不过她还是畏惧酒精对她的作用,犹豫了会儿后,她还是收回了手。

可好死不死的,那之前屡次挑衅的女人,却看到了宋雾这下意识地举动。

她端着杯红酒,从远处走了过来,眉目间蓄着一层浓烈的恨意。

宋雾皱皱眉,捕捉到了那抹视线,正准备凝神望过去的时候,却感到了周身的凉意。

那女人的酒杯见底,而宋雾浑身却滑稽可笑的滴着水。

她……被泼了?宋雾并未感到惊讶,相反,她居然有些眷念。

自从解决了虞夏后,很少有人在她面前作妖,给她难堪,这是除了虞夏的第一个。

宋雾抬抬眼,并未主动引起其他人的关注,仿佛这个黑暗又窄小的空间里。

无事发生过。

不过,她眼神倒是演绎的挺无辜的,连眼圈都给面子的红了一周,嗓音也糯糯的,为什么?这三个字,她说的楚楚可怜。

原本脸上就苍白无比,被泼了以后,更显得有些落魄。

就连那裙子,都湿漉漉的贴在宋雾的身上。

反观那女人,似乎有些慌神,她茫然的望了眼自己手里的酒杯,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宋雾。

原本。

她没打算做到这地步的……宋雾微微眯了眯眼,不急不慢的凑了过去,伸出略凉的手,拉住了那女人的双手,轻声询问,循循善诱,你叫什么?宋雾的眸底泛着诡异的光,那女人身子忍不住的战栗着,却始终没能往后退一步。

宋雾那瘦弱的身躯像是有着一股巨大的吸引力一般,在这个磁场上死死的锁住了她。

池……池姜。

啊……池家大小姐,爱慕祁正庭三年未果的那位。

怪不得呢。

宋雾一时没了兴趣,跟容烬无关的女人,现在在她这里泛不起半点波澜。

宋雾正准备松手,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笑着说,喜欢祁正庭?池姜的脸倏地变了色,她涨红着脖子,说话都有些坑坑巴巴起来,你别胡说。

正在她慌不择言的时候,遗漏了宋雾深远的眼神。

宋雾侧着眸看着走过来的男人,不禁笑了笑,她顺势松了手,眼神也变得无辜了起来,就连看池姜的眼神都变得有些哀婉。

整场宴会里,祁正庭的眼眸就没离开过宋雾。

无论她是喜是忧,祁正庭全程都好好的观摩着,并未挪开视线一秒。

包括宋雾被泼,他都看的仔仔细细,明明白白的。

宋雾娇弱的往旁边挪了挪,委屈巴巴的朝着祁正庭的方向看着,眼底的伎俩都收拾的一干二净。

她朝着池姜撇嘴,皱着眉头从旁边桌子上捞起来了一把蛋糕,直接往嘴里送,池姜,你是想看我这个样子吗?这种疯疯癫癫的样子吗?早说嘛,她演演戏,满足一下就成。

紧接着,女人没有丝毫的犹疑,又捏着蛋糕往嘴里面塞,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现在她足够落魄了吧?有时候啊,人,要懂得示弱。

这是她不卑不亢十多年得出来的结果。

男人大抵都是这样的,更愿意自己出手解决一切,而不喜欢女人过分刚强。

宋雾玩弄人心这一套,向来是熟能生巧。

祁正庭冷硬的走了过来,面上虽仍是往日的斯文温和,可落在宋雾眼底,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有一种人,向来把情绪控制的极好。

容烬跟祁正庭,便是例子。

不过,两者又不全似。

容烬总是痞痞的笑着,就算是面无表情,唇梢也是勾着,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他出入所有声色场合,甚至自己还开了一所来混淆视听,给人的感觉永远都是不入流的二世祖,扶不上墙的烂泥。

所以说,这么多年以来,大家都以为容烬是个吃软饭的。

仿佛容氏的一切,都是她宋雾兢兢业业一点一点做起来的。

曾经,宋雾也是这么以为的。

直到后来,她才明白,那个看起来风流不正经的男人,暗处里早已经把所有的路铺的仔仔细细,就等着猎物上钩,等着他人反噬。

反观祁正庭,他无需这么遮遮掩掩,祁家的权势滔天向来是众人皆知的,他手腕狠不狠,试试就知道了。

不过,祁正庭本人却低调许多。

他厌倦所有娱乐,甚至反感。

在镤光灯前面,他从来都是缺席的。

就连这类的宴会,他也不屑来参加,更懒得看女人们的勾心斗角,争风吃醋。

他绯闻对象极少,感情生活全无,就连玩的近的异性女伴都少之又少,不……相熟的朋友也很少。

祁正庭很孤独。

但孤独的人,一定……不喜欢孤独。

他缓慢的走过来,身上带着一股好闻的木质沉香的味道,总能让宋雾舒缓不少。

池姜在看到男人的那一霎那,整个人像是杵在了原地。

就连张口说话都显得有些不利索。

跟宋雾比,她才像是那个不正常的。

男人没有丝毫的犹豫,甚至都没有递给池姜一个眼神,就那么低微的牵起宋雾沾满蛋糕的手,然后缓慢的说,要不要换衣服?这般熟悉如斯的语气,像是认识多年的人才说的出口的……宋雾不过莞尔一笑,垂着眸子看了看自己的裙子,闷着嗓子说,好。

池姜,被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忽视了。

甚至连一句辩解,她都没有机会。

就在祁正庭带着宋雾离开的时候,右侧却突然传来了一声幽深的嗓音,过来。

这声音,宋雾不能用熟悉来形容。

就连她在梦里做那种梦的时候,压在身下的声音,也是这样的。

她听到这嗓音,就会……把持不住。

没想到吧,宋雾对容烬的所有,乃至于声音,都深深铭刻。

宋雾稍顿,侧着身子望了过去,触及到容烬带着倦意的眼神时,竟有些被灼伤似的痛觉。

她应该走过去的。

可是,她没有。

在众目睽睽之下,在议论纷纷之下,她选择了祁正庭。

宋雾只是轻巧的冲他露了一个微笑,然后便乖巧的仍由祁正庭带走了,全程……甚至没有给容烬多余的一句话,哪怕是一个眼神。

因为宋雾根本就不怕。

以前的她多担心容烬会一脚踢开她,现在的她就多放心容烬舍不得她。

她像是缠在容烬身上的绳索一样,日日夜夜的反复折磨,让他早就有些……摇摆不定了。

只要宋雾勾勾手,宋雾张张嘴,容烬就能过来满足她的所有。

现在不过是让他乖乖的过去等一会儿。

算不上什么。

宋雾心安理得的跟着祁正庭从大厅离开。

等周围的声音渐渐消弥后,她才反应过来,这里离曼京公馆已经很远了。

女人穿的单薄,衣服贴在身上,更是难受至极,可她的表情却没什么变化。

被泼这点小事,她还谈不上在乎。

也不看看她这二十多年来,都经历了什么。

被一个女人泼酒而已,这伤害程度,还是往后稍稍吧。

祁正庭正打算从衣柜间中找一套新的礼服,却被宋雾利落的打断了,她眉眼清冷,看不出丝毫的疯癫,不用了。

太麻烦。

她愿意跟祁正庭过来,不过就是谈谈事情,商讨对策,也没有打算过来给感情升升温。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让感情升温能让祁正庭死心塌地,她倒也是愿意。

这样想着,宋雾的冷艳褪了些许,她朝着祁正庭笑了笑,声音很轻,谢谢。

祁正庭望着她的眸子,却顿觉心骤疼。

就连宋雾,此时也是一副惺惺作态的假样朝着他。

半晌,男人沉闷的声音响起,带着丝丝微不可察的颤抖,你……不必如此。

闻言,宋雾挑了挑眉。

她没想到,祁正庭能一眼看出她的伪装,既然这样的话,也没必要戴着面具过活了。

我以为,你会喜欢我讨巧的模样,毕竟,我还不太明白你为什么愿意帮我。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善意,更没有莫名其妙的恶意。

祁正庭屡次示好,宋雾不可能装作视而不见,毕竟,他是宋雾目前手里唯一的底牌。

男人站在玻璃镜前,望着里面的宋雾,眼神含着复杂的情愫,你不必知道,你知道记住,我是你的人。

任由差遣,无怨无悔。

那好,我要容氏,粉身碎骨。

宋雾笑得把那句隐藏至深的话说了出来,望着祁正庭。

满脸灿烂。

她让容烬溺死在温柔乡,就是为了让祁正庭能顺利的找到容氏的漏洞。

容烬,你千千万万也……别想好过。

------溪庭,等宋雾被江特助送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这几小时内,她和祁正庭做过什么事情,引人遐想。

别说是容烬会怎么想,在这个暧昧的时间段,就连她自己都觉得应该会发生点什么。

宋雾利落的下了车,缩紧了衣服,单手推开了溪庭的大门,望着陌生面颊的菲佣们,掩去了眸底的清明。

黑暗又空旷的大厅内,她顿住了脚步。

这两个月以来,溪庭就没有这么漆黑过。

他……是不是生气了。

宋雾站在门口,并未走进去,而是仍由着肆意的风吹散她的发丝,等着容烬过来找她。

相处两月有余,她早就把容卡箍麽将烬捏的死死的了。

果不其然,不过几分钟而已,那男人在近处现身,英挺的侧脸中映着些许的晦暗,他沉冷的站在宋雾面前,一双眸子过分的幽沉。

四个小时,你们做了什么?宋雾不慌不忙的走了进去,拉住了容烬冰冷的手,眼神哀愁,语速不急不慢,爱。

她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容烬的眼神顿时变得凛冽起来,他眸子里泛着熠熠的光芒,宋雾从里面看到了自己。

她并未有丝毫的怯意,直接踮起脚尖,往上面吻了过去,一下又一下,没有情欲,只有安抚。

容烬眼底的情绪渐渐被稳定下来,不过……下一秒,俯身而上。

他的动作细微又缓慢,生怕进去,只是在周围打转而已。

宋雾明白他在顾忌什么。

因为有情感了,所以才会顾忌。

宋雾很得意,所以攀着容烬的脖子,时不时的凑过去。

男人的嗓音闷哼,近乎咬牙切齿的狠狠问道,这些招数,谁教你的。

祁正庭。

又是一阵轻颤。

宋雾并未在意容烬的动作,放在以前,她可能会全身心的投入,可现在不会了。

她努力挤着泪水,小幅度的颤动着,细声细语的问,我听祁正庭说……你过段时间要走……京州城的投标,他没有不去的道理,宋雾明白。

女人的泪水巧不巧的正流到了容烬的手背上,他动作稍缓了一会儿,声音带着一股倦意,投标,他也会去。

宋雾眼眸中划过一丝微光,她双臂攀起,用尽万种风情,可不可以……不要让我一个人在家……溪庭没有一个她熟悉的人。

她会怕的。

女人的神情委婉,就连下巴,都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