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案子,二皇子说了不算。
冯成安冷面无情的说:今晚,本官接了报案,就会将这案子办的明明白白的。
赵德兴和二皇子那些前后对不上的词儿,他是不信的。
既然不信,就不会让他们这么遮掩了过去!就算是私事儿,到了本官这里,也要去衙门说清楚。
来人啊,将这里所有的疑犯都押送到府衙去,明日一早,本府开堂审案!他说的,是赵德兴一行人。
但话音刚落,却又对阎子烨和蝶衣说:二皇子和蝶衣也是当事人,还请二位将自己收拾干净,明日一早,本府开堂之前,赶到府衙。
说完,也不管赵德兴等人怎么喊冤枉哭委屈,冯成安都在靳疾的帮助下,将所有纨绔公子都带走了。
阎北铮这才拿走了一只遮挡在盛锦姝眼前的大掌。
见盛成信、盛成洛、盛锦姝都讽刺十足的看着他。
而阎北铮,甚至连讽刺的余光都没给他……他的脸黑的像锅底灰,裹着被子就进了屋。
还将门砰的一声甩上,完全忘了蝶衣还趴在地上,全身颤抖……盛锦姝扫了蝶衣一眼,对阎北铮说:怀锦,你先回去歇着,我过去和蝶衣说几句话……一起回,阎北铮勾了勾她的小手指:本王等你。
那……我尽快。
盛锦姝的心跳了跳,有些受不住他这越来越温柔的模样。
缩回自己的小指,匆匆走上了前。
她在蝶衣的面前蹲下来,语气很平静的说:很难堪吧?蝶衣小姐?盛锦姝,是你!是你搞的鬼是不是?是我!盛锦姝毫不犹豫的承认了:但我不过是将你要对我做的事情,还给了你而已!赵德兴那些人是你喊来的吧?想给我泼脏水?冯大人那里也是你派人去报的案吧?因为知道不管怎样,他都会开堂审案,到时候,这种大丑闻就是传遍大街小巷……你打的是什么主意呢?毁了我的清白?想让摄政王亲手砍了我?还是……有更多的阴谋?可不管你有什么阴谋,你已经——失败了!盛锦姝!蝶衣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瞪着盛锦姝,恨不能撕了盛锦姝那张可恶的嘴巴。
可惜她现在只要一爬起来,就会更难堪……知道你为什么会落到这种地步吗?盛锦姝瞧见蝶衣丑陋的姿态,更讽刺的说:因为你蠢!蠢到只会玩这种拙劣至极的小把戏!蠢到抢走了阎子烨那种渣男,却把我推向了阎北铮那么好的男人身边!盛锦姝!蝶衣咬牙切齿:别以为你就赢了我!不是以为我赢了你,盛锦姝冷冷的纠正:就是我赢了你。
并且,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赢了你!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盛锦姝更靠近了蝶衣一些。
蝶衣,你记好了,今晚你遭受的一切,不过才是个开始而已。
我,会让你今后的每一天都活的……生不如死的!!说完,她毫不犹豫的转身:二哥、三哥,很晚了,回去歇着吧。
她挽上了阎北铮的手臂:怀锦,我们也回去,这儿连空气都是脏的,别影响了你的呼吸~好。
阎北铮毫不犹豫的搂着盛锦姝的腰,两个人一起走了。
瞧见那分外亲密的背影远去,蝶衣狠狠一拳砸在了地上。
力气很大,拳头破了血,流出血来,她竟也没感觉到多少疼。
她狠狠的低吼:盛锦姝!你竟敢在我面前这么得意?只懂得杀人的修罗王好?你以为我会信?你也不过就是在我面前假装而已!就算我蝶衣今晚没有弄死你,早晚也会弄死你!你给我等着……第208章 吞我的东西?那就让他们烫了喉咙正文 第208章 吞我的东西?那就让他们烫了喉咙小姐,您快去府门口看看吧!蝶衣不仅将私库里的东西都搬上了二皇子府的马车,还把彩蝶院一些家具摆件也都搬走了,甚至……甚至连院里那棵三色梅花也都挖了起来……次日一早,盛锦姝刚起来,正在给自己梳妆,秋实就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说:发生了昨晚那样的事情,奴婢还以为他们至少会先去京都衙门,没想到……冯大人那里,他们讨不到什么好。
盛锦姝说:但那些好东西,他们以为能拿到手,自然,是要先动那些东西的。
那我们就真的让他们把东西搬走?秋实满脸的气愤:小姐,您忘了吗?那里头可有不少的好东西都是从前蝶衣从您这里抢过去的,就连那三色梅,那也是您小的时候亲手种出来的……我当然没忘!盛锦姝冷笑了一声,说:说起来,蝶衣虽成了二皇子的通房贱奴,可京都才子的心中,她还是那个极富才情的梅花仙子,也难怪她要将那株三色梅挖走了。
当年,她还没失去记忆之前,用现代的嫁接术,将三种颜色的梅花枝嫁接到一株梅花树上,养成了三色梅花。
本是要送给母亲过生辰的。
不想梅花盛开的那一日,却被蝶衣抱去参加了诗画大会。
蝶衣当场画了这三色梅花,又填了一首好诗,再加上她谎称这三色梅花是她培植出来的,一时之间,誉满京都……仙子?她也配!秋实的脸色更加难看:如果仙子都是她那种只懂得爬男人床榻的货色,那奴婢觉得仙子这个称号又脏又讽刺!讽刺吗?的确是。
前世,再往后的时间,京都就不止蝶衣这一个梅花仙子了。
还有碧水仙子周水碧。
琼花仙子罗玉琼。
红蔷仙子尹蔷蔷。
以及,觉得,觉得仙子的身份都配不上自己,称了个第一神女的南雪微!那些人,披着一张美人皮,装作温婉善良模样,却做尽了这世上最恶心最龌龊的事情!蝶衣和周水碧就不必说了。
——罗玉琼设了一场局,污蔑大哥毁了她的清白。
大哥迫于无奈,答应娶她为妻。
几百箱聘礼抬到罗府,罗玉琼点清了聘礼,却当场翻脸,讽刺大哥不过是个残废,配不上她,那些聘礼不过是给她的赔礼!大哥与他们理论,却被罗家人毒打一顿,奄奄一息的扔出府……——尹蔷蔷见罗玉琼得了手,就到处说三哥仰慕她,逼的三哥为了赌一口气,谎称他喜欢男人,从此受尽了奚落和讥讽……而南雪微……想到南雪微,盛锦姝的身上腾起冰冷嗜血的寒意。
让他们搬吧!但他们想吞我盛家的东西?我会让他们先烫了自己的喉咙!秋实,去告诉大哥,让府里面所有的人都到府门口去,给我盯死了二皇子府的人和马车!我没出去之前,盛家的一丝一缕都不许他们带走!我会让他们怎么搬出来,再怎么给我搬回来。
加倍的,还回来!第209章 你想要珍奇异宝?库房都给你……正文 第209章 你想要珍奇异宝?库房都给你……不过是几十箱子东西,锦儿若是想要,本王今日就可以将摄政王府的库房都交给你。
阎北铮从外头进来,瞧见盛锦姝脸上那冰冷的愤恨,眉头皱了皱。
昨晚上从彩蝶院回来的时候,她不是还很开心的吗?开心的他还在与她说话,试图先培养一下气氛后,好做点什么……她却顾自睡的安稳香甜了!于是,他只能大晚上的去洗冷水澡!怎么今早一起来,倒像是谁人欠了她血债,让她非死不能解脱似的?——这样想着,阎北铮那过于深邃的眼眸微微眯了一下。
这已经是他第几次从她那里感受到这种浓烈到化不开的仇恨了?阎子烨和蝶衣做的事,有让她这么恨的能力?恨,是另一种极致的情感,难道,她对阎子烨真的还有……摄政王府的库房……自然是我的!盛锦姝从仇恨里挣扎出来,主动上前抱住了阎北铮的胳膊:我是摄政王妃,摄政王府的所有好东西都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这辈子,她不会让蝶衣再成为盛家的主子,左右盛家人的命运。
自然也就不会允许南雪微成为摄政王府的主子,掌控摄政王府的任何东西!——想到这里,盛锦姝毫不犹豫的朝着阎北铮伸出手:库房的钥匙交给我!有几个库房就交几把钥匙,不许藏私!说完之后,她似乎是觉得自己说的太直接,可能会引起阎北铮的误解,便又解释:我不是想要你的钱和东西,我是……你说的对,你是我的王妃,我的就是你的,阎北铮一抬手,哗啦一声,一连串的钥匙放在了盛锦姝的手上。
昨晚蝶衣说要用对孟秋雨的救命之恩换私库的时候,他就看出来小姝儿对那私库很在意。
不过就是些金银和宝贝。
如果她喜欢的是这些东西……他以后得想办法,多赚些钱,多搜罗些珍奇异宝了。
暂时,先把府里面有的给她……——手里一沉,盛锦姝差点没接住这么一大串的钥匙。
形状各异,还自带机关的钥匙,一看就是大师级别的精密配锁才有的。
一共十九把!其中有好几把是她前世在南雪微那里看见过的。
也有她见过的那几个宝库的。
但多数,却都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你……你有十九座宝库?盛锦姝震惊的问。
只单单从这些钥匙来看,也知道她以前见过的那几座宝库南雪微那里的几座宝库的级别都不高。
嗯,十九座!阎北铮说:本王排行十九,他们就建了十九座。
十年前,本王简单的清理过一遍库房,将里边的东西重新归置了一下。
三等库房七座,二等库房七座,一等库房四座,还有一座库房,放了些没法估价的东西……说着,阎北铮指着钥匙上挂的小牌子说。
铁制的牌号是三等库房,银制的牌号是二等库房,金制的牌号是一等库房,玄石做的牌号是剩下那个库房……三等库房,都是些粗俗烂制的东西,等我们大婚后,你拿着打赏打赏下人就好了,若是想挑些自己喜欢的东西,去别的库房找。
或是,找本王要!你想要什么,本王亲自去找……第210章 她喜欢宝贝,他就去收集天下异宝正文 第210章 她喜欢宝贝,他就去收集天下异宝盛锦姝顿时觉得自己还是大大的低估了阎北铮的财力。
难怪他带兵守了十年边疆,从来没有管皇帝要过一文钱。
他那宝库里的东西随便拿出去一些,都能坚持一段时日了吧?毕竟,她从前见过的,和南雪微得意洋洋帮着管理的那些,不过是三等宝库。
——不过是阎北铮眼里,粗俗烂制的东西……怀锦,你确定这些宝库都交给我打理?盛锦姝攥紧了钥匙:以后也不会从我这里把钥匙拿走,再交给别人了?如果,她提前将钥匙牢牢的攥在自己的手里,南雪微还能凭着帮阎北铮掌宝库而肆无忌惮的打压她,打压盛家吗?给了你,怎么还会给别人?阎北铮敏锐的发现盛锦姝这话似乎有些问题。
像是他果真把这钥匙给过别的人似的……但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他虽一向不看中金银宝贝,但他的这些东西,是谢家数代人的累积,旁的人是没有的,大兴国库也不远不及。
所以,这钥匙,他是不可能给了他的妻子之外,旁的人的。
他想了下,又说:不过我这几日点了些东西出来用作聘礼。
好!那我就收下了。
盛锦姝开心的笑了,忙将钥匙收了起来,那急切的模样,让阎北铮愣了愣。
心想:她果然是喜欢金银和珍宝。
早知道送这些东西就能让她欢心,他之前何必还苦思冥想那么多的计划?但你给的是你给的,盛家的东西,就算只是一些粗俗烂制的东西,也只能便宜了蝶衣和阎子烨!怀锦,我们去府门口吧。
秋实,你去把我父亲、母亲还有三位兄长都请到府门口去,我请大家去看一场好戏。
永安王府门口。
蝶衣难得裹着一件厚实的素色外袍,将自己那单薄的像是随时都能随风而去的身子遮挡的严严实实的了。
就连头上的打扮都很素。
脸色很白,嘴唇也有些泛白,一副被欺负到卑微可怜的模样。
但即便是这样,她那外袍里侧翻出纯白的狐狸毛,耳间坠着拇指大小,皮相和光泽都极好的明月珠,手里抱着一只纯金精雕的暖手炉……也不是贱籍丫头和奴婢能拥有的。
阎子烨就站在她的身边,并没有因为昨晚上的事就舍弃了她。
甚至,还带着几分温和的问她:蝶衣,你还冷不冷?你怀着孩儿,不宜久站,若是还觉得冷,不如先去马车里等着?蝶衣将头垂的更低:二皇子殿下,奴婢已经没脸见您了,怎么还能留您一人在这里清点?如果不是因为孩儿,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奴婢早就该甩出一条白绫,将自己悬在了梁上……阎子烨的脸沉下来:不是说过了,昨晚的事儿不要再提!你不愿去歇着,那你就继续站着吧!昨晚,盛锦姝等人离开后,蝶衣就挣扎着起来,去查看了假山那里的暗道。
结果发现那暗道的土都是新的,明显是新挖成的。
于是,她进了屋,跪在他的面前各种的哭冤枉。
说她和赵德兴之间没有任何的苟且。
说她的初一次的的确确是给了他的。
说她只是着了盛锦姝的道儿……她哭的几乎要岔过了气去,他也很想相信她——他也不愿自己是真的被人给戴了绿帽。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