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有如有些傲慢的开口,现在已经无所谓了,既然你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那是不是应该离开我儿子身边,之前的事一笔勾销。
她没必要和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计较那么多。
龚依很庆幸没有被为难,她还以为将会被骂的狗血淋头,她本来也没有打算待在韩有年身边,我知道了,我会尽快离开的。
说完就转身走了出去。
往后的一切都由诺拉小姐陪伴在他身边,不,或许就从现在开始。
龚依轻轻合上房门好巧不巧碰上从对面书房出来的韩有年,一时间她呆在原地,她在心里给自己打着气低下头一口气从他身边经过。
不准备和我说什么吗?韩有年一脸漠然问着她,他气冲冲回到卧室本以为能等到她,结果真让他失望,第一时间找他母亲去了。
龚依停下脚步背对着他,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确是两层意思,除了这个她想不出别的了。
韩有年很是无奈他想听到的根本不是这个,你除了会说对不起还能说点别的吗?还是你只会说对不起?我…我不知道。
龚依卑微低下头,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生气,而她却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随后只听见砰的一声,韩有年一拳头捣在雪白的大理石纹路墙壁上,顿时有汩血从骨节缝里流出,龚依惊慌的望着他这一举动,这一声巨响引来了韩有年和诺拉,还有楼下的李嫂。
有年。
诺拉心疼拿出纸巾想包裹住他流血的骨节却被他一把推开。
滚开。
韩有年根本不在意流血的骨节正一滴一滴滴在昂贵的地板上,他刚才没控制住。
纪有如看不下去了,有年,你这是在做什么,诺拉也是一片好心,李嫂,快拿医药箱上来。
有年。
诺拉再次上前触碰被他躲开,她的表情很是尴尬。
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之时,纪有如上前就使劲拽着她龚依的秀发嘴里还不停骂着,都是你这个野丫头,刚才的话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为什么现在还没有离开,你算什么东西?龚依头皮被扯的生疼,忽的一下腰际被一只强劲有力的手臂搂住把她紧紧护在怀中。
有年,你这是在做什么?纪有如看着面前的这一幕,他到底被灌了什么迷魂汤药?是不是很疼?韩有年心疼低头问着她。
龚依因为他这一句话又是转瞬间泣不成声,只是摇头再摇头。
此时的纪有如和诺拉脸色难看至极。
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现在还满意吗?韩有年的语气没有一个妈字,冰冷的像是在对陌生人一般,她可真的他的好母亲。
不,有年,你为什么要保护那个野丫头。
纪有如想上前脚像是被定住了一样走不动。
韩有年直接打横抱起龚依朝他的房间走去,李嫂,你也来。
李嫂不敢说话快步跟上前打开韩有年的房门,随后韩有年把她放在床上。
韩有年先是冲洗他手上的血迹又随意拿出毛巾擦干坐回床边,为什么哭?龚依胡乱抹掉她梨花带雨的小脸上的泪水,没有,你的手需要包扎。
她带有鼻音提醒着。
那你给我包扎。
韩有年伸左手指了指李嫂手中的纱布。
龚依二话不说接过李嫂手中的东西,拿过纸巾先擦掉他手中多余出来的血,她对这方面就是一窍不通,笨拙的给他缠上纱布可还是眼泪直扑扑往下滑落,为什么要那么做?什么为什么?韩有年明知故问,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龚依给他包好双眸直视着他,要不要季医生来看看?那你能不能听话?韩有年认真且严肃的样子。
龚依点点头,之前把他的话当耳旁风是她错了。
韩有年随手将她搂入怀中,眼神示意了旁边站着偷笑的李嫂,李嫂快步离开房间。
龚依靠在他的胸膛上一动不动,安静的能听到他频率平稳的心跳声。
三分钟后,李嫂抱着那只小猫进入房间,少爷。
你先下去吧。
韩有年望着那只圆润的小东西,这些天把她喂的太好了。
小猫咪虽然圆润却还是身材矫健一下子就跳上了床,喵了一声。
龚依惊讶抬起头,小猫咪正扒拉她的腿,这是她的那只猫咪,怎么肥成这样了?看看它胖的。
韩有年不客气说道,以后可不能吃这么好的东西了。
龚依抱过它舒舒服服躺在她的双腿上,估摸着有十几斤重,对着它进行教育,年糕啊,再这么吃下去,姐姐就不要你了,知道吗?你叫这个小东西什么?韩有年听到这个称呼脸都气黑了,看她幸灾乐祸的样子是故意的吧。
龚依撇了撇小嘴底气瞬间弱下来小声嘀咕着年糕两个字,她也是突然想到的。
不行,换别的。
韩有年拿她没办法,真的叫起来都不知道是谁。
它是小年糕,你是大年糕。
龚依一本正经对他俩进行区分着。
韩有年轻轻弹了一下她的脑袋,既然你乐意那就依你,不过我要说一点,我妈对猫咪身上的毛过敏,所以不要让这个小东西跑出去了,这个重大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龚依不明白,纪夫人对猫过敏,为什么要把它带到庄园里来?它的主人在这里,它也理所应当要出现在这里,难道有错吗?韩有年挑眉反问着她。
他说的话好像也没问题,龚依提起它的两只前腿,听到了没,你要是不听话,他可是会把你丢出去的哦。
确实应该少吃点,它要做适当的减肥了,那圆润的小肚子都要蹭地面了。
我可没这么说。
韩有年起身坐到电脑旁接了一个电话。
韩总,暗中跟踪沈雯希的人全都被解决掉了,还没查出来对方到底是谁下的黑手。
李森汇报着,沈雯希出现在废弃工厂,竟然没有一个人来向他汇报,原来早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