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诗槐此刻无比庆幸!她还没倒霉到底。
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是谁,但那人好像是等在电话边一样,接得这么快。
我是温诗槐,现在出事了!马上帮我报警,定位我的……温诗槐一句话都没说完,后车门已经被前排的司机一把来开了,啊!温诗槐对上那双阴恻恻的眼睛,顿时心惊不已,快来救……啪!那人已经探身进了后座,看到温诗槐报警的样子,猛地扑上来要她的手机。
温诗槐仓促间,手机摔在了一边。
她再想去捞,司机已经抓住了一条胳膊,把她往他自己身上按。
陌生男人的体温和气息让温诗槐涌起一股比刚才醉酒更恶心的感觉。
她受不了用腿蹬踢他,尖叫,放开我!司机一把把她推回座椅上。
诗槐,诗槐!谢屿一声比一声急促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温诗槐刚才听不到,现在被按在座椅上才能听到地上手机里的声音。
惊惧无助的境地里听到这样一把令人满是安全感的声音,温诗槐的眼泪刷地冲了下来。
刚刚她并不知道会把电话打到谁那里,但心里未必没有期待过,打给谢屿。
她也不知道,谢屿到底从何给她那么大的安全感。
谢屿……谢屿!温诗槐抓起手包朝那人砸去,快来救我!谢屿知道她听到自己的声音了,停下了呼唤,转而立刻道:诗槐别怕,我已经定位到你……啪!嘟嘟嘟——司机一脚跺在温诗槐的手机上,四分五裂。
通话被迫中止。
温诗槐瞪向那人,剧烈的发抖因为谢屿的声音而稍缓几分。
她向后又退一点,质问道:你是谁?你想要什么?你如果要钱我可以给你很多……钱?司机粗着嗓音问道,你能给我多少?这人既然肯接话,说明还有转圜余地!无论如何,这也是争取救援时间的好机会!温诗槐没有立刻许诺给他多少,而是斟酌着问他,你要多少?司机沉默下来,就在温诗槐以为他在认真考虑的时候,他竟然从座椅后背抽出一把早就藏在那里的匕首!你要干什么?温诗槐觉得不对劲了,有话好好说!去你娘的有话好好说!老子今天不是来陪你唠闲嗑的!他挥了两下刀子,老子也不要你那点钱!你一个臭修车的老婆,能有几个钱?!温诗槐还从来没有单独面对过这么危险的场面。
刀尖对着她,在黑暗的车厢里,她甚至看不分明到底离自己有多远。
她强迫自己不要慌。
这个人的言语中透露出来的信息,就是他认识谢屿。
而且,极有可能是冲着谢屿来的。
你认识谢屿?温诗槐力图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一点,不要再刺激这个亡命之徒,我不知道你们之间什么恩怨……但我跟谢屿,其实平时各玩各的,他做的事跟我没有关系。
而且我虽然跟他结婚了,但是我们经济独立。
我很有钱,我真的很有钱。
你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
那人桀桀地笑了一声,你们各玩各的?你很有钱?他阴阳怪气地重复了一遍。
温诗槐立刻嗯了一声。
现在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谢屿的麻烦等她先渡过了今天的险境,再想办法解决。
这么漂亮的老婆,不给玩。
难怪那姓谢的搞我老婆!温诗槐:……你老婆是谁?她在这人说出谢屿之前,完全没想到今天这场灾难是谢屿给她带来的。
而在这人说出谢屿搞他老婆之前,她更加没想到,谢屿竟然惹的还是桃花债!凭什么他的桃花债,要温诗槐来付出代价!温诗槐胸口陡然发闷,她咬了咬牙,既然是这样,你更加不能冲我来了。
这位……大哥,我跟你难道不同是受害者吗?我们应该联手去对付他们啊!温诗槐的怒气是情真意切的。
完全就是一个得知丈夫出轨的女人愤慨的反应。
但那男人却没有应和她,而是抖了抖刀尖,接着,温诗槐听到了咔哒一声皮带松开的声音。
你要干什么?她的嗓音绷到了极点,内心浮现出一个可怕的猜测。
而那人也没吊她胃口,而是直勾勾地盯着她,直言道:本来是可以这样……但是,那是看到你之前的打算了。
温诗槐整个人缩得更紧一点。
她有预感这个男人接下来要说什么。
果然……但是看到你以后,啧,那个臭打工仔凭什么讨到这么漂亮的老婆!他搞我老婆,我就搞他女人!温诗槐剧烈地摇头。
不,不要!司机说得自己血液沸腾,越来越激动,直接扔了刀子,脱了帽子和口罩。
你不是说跟他各玩各的吗?干脆今天我就替姓谢的当一把男人,满足满足你。
啪!温诗槐忍无可忍,甩了一巴掌,打断了他的污言秽语。
但这一巴掌并不能打断这男人的意图,甚至而激起了他的血性,直接扯着温诗槐的裙子下摆,就要拽下去。
温诗槐简直要疯了!谢屿!她很死他了!温诗槐杂乱无章法地拼命挣扎,但她娇生惯养的,力气怎么可能抵得过这样一个矮壮的男人。
放开我!温诗槐崩溃骂道,你敢对我不轨,你会后悔的!我姓温,锦城温家你听过没有!你今天碰了我,我爷爷会弄死你的!她的这句话,引得这人停顿了一下。
而后,温诗槐觉得眼前一阵光亮,刺目得她立刻闭上眼睛。
这个挨千刀的竟然开了手机电筒来照她。
你真的是温家人?是!那你为什么会嫁那么个玩意儿?!司机显然是不信。
温家千金,下嫁给一个修车工,多新鲜呐!温诗槐捂着眼睛,崩溃地喊,他长得帅,我眼睛瞎了!……你别照着我。
手机的亮光并没有变暗,却开始晃动。
温诗槐勉力睁眼一看。
那人竟然在脱裤子!温诗槐万万没想到,自己都说自爆了家世,这人竟然还有胆子!下一秒,她终于知道他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