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裴庭闻言,瞬间脸色惨白。
阮幼渔跑了!进军的行动如此之快,阮幼渔定然是发现了事情败露,所以在猎宫封锁之前就已经逃离。
陆裴庭,你可还有话说?皇帝垂着眼睥睨着陆裴庭问。
陆裴庭跪在地上,垂着头,双手紧握成拳藏于袖下,额上的青筋爆开,咬着牙从牙关挤出几个字来。
臣妹许是神志不清,一时糊涂……一句一时糊涂,就可以犯下如此大罪,不将皇家放在眼里,陆裴庭,你这状元当得好威风啊。
到底是皇家威严,陆裴庭听着皇帝的话,只觉得后背出了一身的冷汗。
臣不敢!陆裴庭叩首在地,声音微微颤抖着。
臣来狩猎之前,已将臣妹关在房中,叮嘱下人看管,不得外出,不知为何臣妹会出现在猎宫之中,这其中必有缘由!陆裴庭见阮幼渔已经跑了,也不再担心是否会牵扯到自己,便想着将事往阮幼渔身上引。
定然有人知晓长公主会随皇上前来猎宫,挑唆臣妹来此,玉屏一介草民,她并不熟悉猎宫,不可能独自一人躲过禁军的眼线!这其中,必然有人主使,请皇上明查!皇帝听着陆裴庭的辩词,反问道:这么说,此事你并不知情?阮宁看着陆裴庭心中冷哼一声。
陆裴庭果然没让他失望,只是人怎么能如此贪心,既得了鱼肉,又想要熊掌兼得。
陆玉屏谋害皇家,其罪可诛,念陆裴庭并不知情,朕,不诛你的九族。
皇帝看着陆裴庭,冷声说道:即刻贬去状元名衔,废除其科考资格,永不得入朝为官。
陆裴庭脸色霎时惨白:皇上!陆裴庭,你可有异?皇帝的目光紧紧盯着陆裴庭。
陆裴庭看着皇帝,不敢多说,咬紧了牙,气血上涌,喉头一阵铁锈味泛起。
谢皇上开恩。
将陆玉屏拉出去,杖毙。
禁军统领上前,将陆玉屏从地上一把拉起来,连拖带拽地拖去了大殿之外。
似乎是死到临头,陆玉屏此刻竟清醒了过来,在空中挥舞着手,冲着陆裴庭大喊着。
哥,救我!我不想死啊哥!救我!陆裴庭紧紧低着头,不敢去看陆玉屏,直到外面传来木杖落下的声音和陆玉屏的惨叫声。
不消片刻,那声音停止,禁军统领前来通报。
回禀陛下,人已断气。
皇帝冷哼一声:送回陆家,以儆效尤。
陆裴庭被这‘以儆效尤’四个字震得身子一颤,抬头看着天子威严。
高座的男人,心里什么都清楚,果然啊,君心难测。
皇帝这么做,无疑就是在给阮幼渔敲警钟,用陆玉屏来杀鸡儆猴,告诉阮幼渔,这就是她的下场。
陆裴庭带着陆玉屏的尸体回了陆家。
陆家内院。
陆夫人抱着陆玉屏的尸体痛哭着,嘴里不断哀嚎怒骂着。
陆裴庭上前,扬起手,对着阮幼渔的脸,狠狠挥下一巴掌。
你这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