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月捻起酒杯,下一秒——男人的手握了过来。
她的手被大掌包裹住,倾月一顿,抬眸对上一片炙热的目光。
不由得愣住了。
你……可是我觉得,你不是我阿姐,而是我媳妇儿……凤倾月不知所措,不如告诉这厮吧?虽然这家伙纠结的样子,有点好玩儿。
凤倾月清了清嗓子,正要开口,对面的男人,咚的一下,趴下了。
……组织了半天语言的倾月嘴角抽搐:罢了罢了。
没想到你喝酒也会醉啊。
凤倾月的手指头触摸上男人的脸颊,比划着他的轮廓:长得真好看。
再等几天,等几天……我就告诉你,先逗你玩儿几天,嘿嘿。
倾月恶劣一笑。
这天晚上,龙玄渊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和‘姐姐’生了一个孩子。
那个孩子抱着他的裤腿,喊着爹爹爹爹!这个梦,把龙玄渊吓的不轻,这个梦特别特别的真实。
真是到他几乎以为这就是真的!!!太可怕了!醒来之后,龙玄渊意识到自己摸到了什么东西,下意识的一抓。
软软的。
嘭!凤倾月懵了,她居然被这个狗男人踹下床了。
你……你怎么在我这里?龙玄渊惊道,你……意识到刚刚自己摸到的地方是凤倾月的身上。
龙玄渊的脸,又红了。
凤倾月摔的屁股生疼,咬咬牙,想发怒,可是想到这是自己挖的坑,就算是掉坑里了。
也得忍着。
她讪笑着说道:大哥,你要不要看看这是谁的房间?……龙玄渊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四周。
这里是倾月离开蛮荒大陆之前的住处,在她走之后,阿爹阿娘每天都会打扫。
就连床上的被褥,都是阿娘一针一线给她缝制的。
虽然那个时候的她,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但阿爹阿娘给了她前所未有的温暖 。
我……我不知道,怎么就来这里了。
龙玄渊噎住了,没想到是自己闯入了倾月的房间,还……还做出了那样的事情。
想到做的那个梦,龙玄渊觉得更羞耻了,简直无法面对凤倾月。
凤倾月噗嗤的笑了出来,没想到失去记忆之后的龙玄渊有这么好玩。
我们……我们之间,是不是没有血缘关系。
龙玄渊有些期待的问。
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女孩有可能不是他的姐姐,如果这样的话……你猜咯。
凤倾月耸耸肩,然后不等龙玄渊反应,就把人给推了出去。
站在外面的龙玄渊:……冷风一吹,让他的脑子清醒了一些。
……一望无际的冰川雪地,矗立着一座与天一色的雪山;大雪纷纷扬扬的洒落而下,男子穿着绛紫色的长衫,在雪地上席地而坐。
肩上覆了一层厚厚的雪。
帝座。
身穿黑衣的女子走了过来,尊上。
她回来了。
紫衣男子睁开了双眸,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她?黑衣女子不解。
月曦。
主人,凤姑娘已经被三位尊者送出蛮荒了,不可能再回来了。
黑衣女子道,她冰冷的容颜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但在提起凤倾月,眼底闪过一抹微微的波动。
不,她回来了。
帝云川摇头,站了起来。
肩头的白雪洋洋洒洒的落到地面上。
不会错的。
帝云川笑着说道。
一年多了,静思还是第一次看到主人露出笑容,是为了凤姑娘?也只有凤姑娘的出现,才会让主人开心起来吧?静思幻化成了原型,是一只长着紫色羽毛的崇明鸟。
帝云川离开后,雪山顷刻间崩塌,雪球越滚越大,掉进冰川中。
蛮荒大陆有两个极端,一边是冷冽的冬天,一边是炙热如火的沙漠!而秋月山就处于两个极端的中间,四季如春。
自从那天晚上之后,龙玄渊就很刻意的和凤倾月拉开了距离。
凤倾月有很多次想要和龙玄渊靠近,结果对方像是把她当成洪水猛兽罢了,直接溜走了。
她嘴角抽搐,像吃了苍蝇一样的难受。
现在好了吧?脚疼不?傻丫头?樊箐端着点心放到桌子上:这都是你最爱吃的,看看味道有没有变,还有你阿爹啊,种了很多的水果,小宸那小子喜欢吃西瓜。
你知道不?你阿爹居然用灵力催生瓜藤,这西瓜长得比……你阿爹的脑袋还要大。
你……这个比喻,用的真好。
玄苍摘了个瓜,又大又圆,对了,玄渊那小子呢?瞧,你阿爹可喜欢那个臭小子了。
樊箐撇撇嘴,自从玄苍和龙玄渊喝过酒之后,就相见恨晚了。
在蛮荒这么多年,玄苍都没有这么多话过。
月儿。
樊箐的动作顿住了,看向凤倾月的身后。
熟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的,凤倾月愣了愣,回头看去。
下一秒,帝云川握住了她的手,月儿。
看着熟悉的容颜,帝云川想要将人拉入怀里,下一秒……怀中一空。
对上一张冰冷的脸,龙玄渊用身体挡住了帝云川看向凤倾月的视线。
樊箐看到这一幕都呆出了;云……云川,你怎么来了?龙玄渊的释放出来的威压和帝云川的气息形成了对峙。
帝云川眯了眯眼,这个人的修为居然不在他之下!气息一收,他微笑着看向倾月:月儿,这个人是…?不等凤倾月开口,龙玄渊率先道:我是她夫君。
凤倾月:?懵逼的抬起头,这男人恢复了记忆?刚刚不是还要和她避嫌的吗?拉拉小手都不行的那种。
这会儿又成她夫君了?夫君?帝云川看向凤倾月,显然是不相信龙玄渊的话。
在蛮荒的那些年,他对凤倾月表白过,可都被凤倾月给拒绝了,还和他拉开了距离。
但他相信,在蛮荒中没有别的男人比他更优秀了,就算凤倾月一天,一年,哪怕十年,都没有喜欢上他。
他也可以等,等一天,等一年,哪怕是十年!可,他没有想到的是樊阙他们,居然把人送出了蛮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