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有点兴趣道:都有什么药膏?姚掌柜道:我们暂时有祛疤膏,美白膏,美颜膏和一些治疗皮肤性病的药膏。
姚掌柜看他没有半点波动,他自豪道:贵人,不是我吹,就算京城也没有我们的祛疤膏好,我们店里有一个伙计,脸上的伤疤本来很深,因为用了祛疤膏,现在只有淡淡的痕迹,不认真看都看不出来。
凌承安知道他说的是谁了,也知道他可以给谁买上一瓶。
不过等他看到一瓶的大小,手指一节的高度,和拇指大的瓶子,还要50两?黑衣人很是无语,闻神医还是一如既往的黑心肝。
凌承安:这么一小瓶,如果一条这么大的伤疤,得多少瓶才能好?姚掌柜看有希望,他伸出三根手指。
黑衣人见状松了一口气道:三瓶啊?他们家爷不缺这点钱,反正这种药膏也不常需要。
姚掌柜挑眉道:不是,三个疗程,每次疗程要三瓶。
黑衣人还想说什么,凌承安却道:那就给我来三个疗程。
姚掌柜开心道:好咧,贵人请稍等。
叶寻香让人摆放好东西,才看到依旧一身紫衣的三皇子。
她正要过去和他说话,门外传来了一阵嘈杂声,有骂喊声,还有人打砸东西的声音。
叶寻香对着三皇子行了一礼道:三公子……凌承安挥手道:你去忙吧,不用在意我。
叶寻香点头,走到门口,自家的下人,被打倒在地,蜷着身体呻吟,何元飞坐在已放下轿子上,旁边还有一个马车。
何元飞看到叶寻香的时候,眼里都是占有欲,仿佛叶寻香已经是他的所有物一般。
今天她在就好,看她今天还能怎么办!四周的人看到她出来,也安静了下来,马车上走出一个身穿绸衣的中年人,肥胖的双眼,眯着看向叶寻香。
马车旁边的人看到叶寻香等人还是傻傻地站着不动的样子,喝声道:大胆刁民,看见参加县令大人。
还不快跪下!周围的人一听,呼啦啦跪倒一片,只有叶寻香突兀地站着。
看她还站着,有人斥喊道:大胆,你还不快跪下?县令看叶寻香如玉一般的美人,在贱民中显得尤为娇美,他不由抬手阻止那人的骂声。
笑容满脸地走到叶寻香跟前道:美人,莫怕,大人我并不会随意打骂百姓。
叶寻香看着那只肥胖的爪子就要伸到眼前,她退后一步道:不知县令大人光临,有失远迎,不知我家下人犯了什么事?大人把他们都打了一顿。
县令看着美人后退,心有不悦,又听她的责问,心中更是恼怒:怎么,我还打他们不得?一个县衙的人拿出一张凳子,县令一屁股坐下,才幽幽道:何家公子告状百草丹的人,昨日打了他和他家下人,是否属实?何元飞本来看到县令色眯眯地看着他看上的人,心里十分恼火,只是现在他才能为自己撑腰,硬生生忍了下来。
叶寻香淡笑地看向县令道:大人,这是本县的办事章程?县令还未说话,叶寻香接着问道:大人,不需要状纸?也不需要问案?只听一面之词,就判我百草丹犯事?周围的人,都佩服叶寻香胆子大,县令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掌握了他们的生死大权,就算要打要杀,他们也不敢反抗半分。
就算大家并没有一点动弹,可是县令明显感觉有失他的威严,这时他也不管叶寻香这点美色,他恼羞成怒道:大胆贱民,竟敢以下犯上,来人,我给狠狠打。
县衙的人马上冲上来,就要抓住叶寻香,百草丹内传出一道笑声。
县令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是谁?一道修长的身影缓缓而来,紫衣一出,县令刚要骂出声的话生生噎在喉咙。
他站起来恭声问道。
大人,下官不敢。
县令强笑道,百草丹确实昨日打了何家公子……凌承安轻笑道:刚才左娘子问你的话,你可记得?你就是这样办案的?看来我得让人来好好查查,这些年来,县令大人办了多少案件?有没有冤假错案。
县令闻言,脸色煞白,一个不稳跌坐在地。
一旁的何元飞也吓得不行,竟是直接晕了过去。
来人,去查一查!凌承安身边的黑衣人应道:是。
县令心里本来的一点侥幸也没了。
完了完了,他被何元飞给害死了。
凌承安又对外面的百姓道:大家如果有什么冤屈,明日可以去县衙告状,我保证会给你们还一个公道。
四周的百姓闻言,纷纷讨论起来,有人直接跑了,有人大哭了起来。
县令心里更是慌得不行,这些年,他做了多少事,他自己知道,本以为山高皇帝远,他能做一个霸王,没想到撞到铁板。
叶寻香看到三皇子给自己做主,还是有点感恩,就算她能解决,可也麻烦得很。
因为出了这一事,百草丹彻底的在古和镇扎根了,都知道百草丹背后有靠山,没人敢随意欺负。
暂时省去这么多麻烦事,叶寻香还是感谢道:这次多谢三公子了。
凌承安不在意摆手道:我只是看不得有人滥用职权罢了,你不必谢我,而且和我扯上关系,不见得麻烦会少。
叶寻香当然知道,只是他们家本身就有很多麻烦,怕可不行。
家里的下人,有一半人受伤,柳叔安排人把受伤的人都扶到院子里,闻掌柜看过都是皮外伤后,让他们相互上药。
叶寻香看他们都可以处理,就算她过段时间去县城,也能安心了不少。
看到三皇子还在,叶寻香不由问道:不知三公子这次到古和镇是?我找闻神医。
师父在左家,三公子若是不嫌弃,可以坐左家的马车一起走。
凌承安点头答应,刚刚离开的黑衣人也回来了。
闻翠玲看他们要去左家,就一起回去。
黑衣人赶马车,叶寻香三人坐马车内。
一路上,都在一问一答中度过。
叶寻香却在想,三皇子找师父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