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珞芯没让程朝送她。
晚饭也没吃。
她让程朝去追欧阳卿去了。
程朝让她乖乖的呆在家，他一会儿就回来，但程珞芯等程朝一走，就背着包下了楼。
她走到许之航家楼下。
想了想，给许之航发了条消息，问他回酒店了没有。
之航：【刚到。
】之航：【视频？】程珞芯弹了个视频过去，许之航秒接。
在外面？许之航看着她背后黑漆漆的背景，一个人吗？注意安全。
我在月牙湾。
程珞芯将镜头对准许之航家的阳台：认识吗？怎么不上去？钥匙没带吗？许之航说。
我刚从程朝那下来。
嗯，那你上去一下我那边，我客厅有盆花，你帮我看看死了没有。
你还养花吗？程珞芯诧异，不疑有他的上了楼。
她带了备用钥匙，很容易就进去了，开了灯后，她看了一圈也没有看到阳台的花。
你阳台没花啊。
程珞芯说。
许之航笑了下，说：嗯，我就是想骗你上来。
骗子！程珞芯看着阳台开着的窗户，桌上也没有灰尘，她有点惊讶：你回来过吗？嗯，前天回来过。
程珞芯一下子就没了声，过了几秒后，她坐到沙发上，有点委屈巴巴的：你没跟我说。
许之航的心软的一塌糊涂。
他轻声说：就回来了一天，你那时候还在浙江，就没告诉你。
因为知道了也见不到面。
无非是徒增烦恼。
那你现在干嘛要告诉我。
程珞芯有点气。
因为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在我卧室里面，从走廊过去最里面那个房间。
许之航说，看看喜不喜欢。
什么东西啊？程珞芯往里走去。
她这是第二次来许之航家，上一次只是简单的落了个脚，当时他这边的东西都还没有收拾好。
这次来其实东西也不多。
他家里很简洁。
卧室里也是。
跟他的人一样，给人的感觉都是清冷淡漠。
桌子上有两个大盒子，一个黑色的，一个红色的。
哪一个啊？程珞芯将镜头对准两个大盒子问许之航。
都是的，你拆开看看。
许之航说。
程珞芯将手机靠墙放着，她将左边的黑盒子打开。
广仁王庙？她惊讶的看着许之航：你做的？盒子里是一个缩小版广仁王庙的木构模型。
许之航点头：之前做的，还有一个盒子，你也拆开。
程珞芯将模型放了回去后，打开边上的红盒子。
……她像是有点不相信般的，看了眼盒子里的东西，又看了眼许之航：这是你买的？嗯，不喜欢吗？许之航其实声音里有点紧张。
倒也不是，我挺喜欢的。
程珞芯拿起手机，将镜头对准盒子：你打算让我用一辈子吗？盒子里密密麻麻的放了近百只口红。
而且还是不一样的品牌，程珞芯刚刚细看了眼，全是各大品牌的热门色号。
怎么会，不是有保质期吗？对啊，那这么多，你觉得我用得完吗？你这也太夸张了！她其实涂口红涂的不多。
她有几支口红，还是去年买的，一年了都还没用完。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就都买了。
许之航笑了声，用不完也没关系，你还可以送人。
那我不舍得。
程珞芯将盒子盖上，对许之航说：都是我的！嗯，我也是你的。
……程珞芯脸红了。
礼物我拆了，但我现在不带走，放你这了，我得回学校去了。
这么晚，朝哥让你走？许之航拧了下眉。
没有，是我自己要回去的，他还不知道。
程珞芯将刚刚的窘迫遭遇跟他说了下：轻叹：我在这，太影响他恋爱了，我不想成为他的负担。
许之航静静的听完，说：朝哥并没有觉得你是负担。
我知道啊。
程珞芯走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其实相比洛女士，程朝才是对我最严格的。
虽然他嘴巴有点毒。
许之航静静的看着她。
我家的情况，我之前也跟你说过。
自从爸爸离开后，程朝感觉就是一夜之间长大了，嘴毒更像是他的一种自我掩饰。
但你别看他嘴毒，看起来总是一副拽的不行的样子，其实他很重感情的。
对我简直就是长兄如父。
正说着的时候，门突然被敲响。
程珞芯吓了一跳。
别开门。
许之航声音都绷了起来，说：门口有可视电子眼，看看是谁。
程珞芯有点紧张的往门口走去。
月牙湾的门禁很严，一般人进不来，否则她上次也不可能被挡在小区外面那么久。
程朝。
程珞芯看到程朝那张拉的跟驴似的脸，心里一个咯噔。
完蛋。
被抓住了。
……是我哥。
程珞芯对着许之航说。
许之航：……许之航：你开门吧。
那我挂了？别挂，我跟朝哥说。
哦。
程珞芯开门。
门口，程朝在看到开门的是程珞芯时，一张脸简直是黑的像包公了！可以啊程珞芯。
程朝阴凉凉的开口。
他往程珞芯身后看了眼，歪着头问：许之航呢？程珞芯将镜头对着程朝，许之航看着出现在镜头里的人，说：朝哥，我在这。
……这画面多少有点诡异。
程朝看着手机里的许之航，又看了眼在许之航家的程珞芯，一张脸精彩纷呈。
挂了视频后，程珞芯小鹌鹑似的跟着程朝回去。
过了好久好久，程朝才开口。
你们在谈恋爱？程珞芯小幅度的点了下头。
程朝又默了两秒，问：什么时候开始的？……就，程珞芯小声，出发去山西的那天。
程朝磨牙：你还是个小孩子！嗯。
小孩子。
一个两百三十六个月的宝宝，我知道，我懂。
程珞芯说。
程朝：……你闭嘴吧！有些话他对程珞芯实在是说不出口，进门的时候，他冷冷的看着程珞芯：把他的微信推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