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麦斯先生有点事情想问一下，所以能不能麻烦你坐到前面这边来？负责人是个中年男人，姓杨。
啊，好！程珞芯立马起身。
许之航给她让路。
红着脸的程珞芯连看都不敢看许之航，跟着杨经理就往车前面走去。
她的背影像是在仓皇而逃。
手里的温柔触觉还是她的，此时空空荡荡。
许之航虚空的握了握，又松开，也朝前走去，坐到了霍教授的身边。
就在程珞芯的斜后方。
原本在专心准备给前面的西班牙人解答问题的霍教授抬头。
见是许之航后，斜斜的乜了他一眼。
然后轻哼了一声。
就是这一声轻哼，让斜前方的程珞芯看了过来。
结果看到的就是原本应该坐在后面的许之航。
刚刚才平静下来的程珞芯：……他在干嘛！！但她此时不能问。
好在她很快进入了工作状态，没办法一心二用的再去想她和许之航的关系。
倒是许之航，看起来比霍教授还要沉稳。
而且。
他只需要轻轻的掀动眼皮，就能看到程珞芯。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惹得边上的霍教授频频侧目。
好在车很快就到了酒店。
外面的雨还在下，而且看起来好像一时半刻都不会停的样子。
杨经理和助理带着大家办理入住。
经过车上那个也不知道算不上的上牵手的牵手，她这会儿站在边上都觉得这地面是不是烫脚。
好在她全程要跟人交流的地方比较多。
也正是如此，她的行李箱一直被许之航保管着。
跟他的行李箱并在一起。
程珞芯偶尔的一眼，发现许之航的行李箱很小。
跟她的大行李箱在一起，显得格外的娇小。
小鸟依人一样。
脑海里不由自主的代入许之航小鸟依人的样子……唔……程珞芯有点想笑。
不能想。
嗨。
跟程珞芯打招呼的，是西班牙学者团里一个比程珞芯看起来大上几岁的女生。
她正在等着办理入住。
那个长得很帅的男生是你的男朋友吗？她指了指许之航，问程珞芯。
她的声音有点大。
但她说的是西语，所以在场能听懂的也没几个。
程珞芯愣了一瞬，一时间也不知道是不是。
刚刚许之航牵她的手了。
应该……快了吧。
她想了想，朝女生一笑，对，快了。
女生惊讶。
但随即就笑了起来，对程珞芯道：那你加油！他真的好帅，那种性冷淡的气质绝了，如果不是语言不通，我都想追他了。
而且。
女生凑到程珞芯耳边说，我追男生超厉害的！程珞芯被她直白的言语吓了一跳。
惊讶的看着她。
女生扬了扬下颌：你要相信我。
像你们这样温水煮青蛙，太慢了，你们就是太含蓄了。
是挺慢的。
但这跟许之航没什么关系。
是程珞芯自己还不知道怎么追，所以进展慢吞吞的。
那你能教教我吗？她眼眸亮晶晶的问女生。
女生挺胸，傲然一笑：当然可以，相信我！谢什么。
女生看了眼时间，说，等会吃饭的时候我教你。
两人还趁这个时候交换了联系方式。
女生为了来这里，还特意注册了一个微信号。
正说着的时候，许之航推着两人的行李走了过来。
女生很热情的跟许之航打了个招呼。
嗨~！许之航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他看向程珞芯，说：行李先放这里，等我一下，我送教授上去。
程珞芯点点头。
好。
女生看着许之航的背影，忍不住对程珞芯道：真的太帅了！比我以前的任何一个男朋友都要帅！程珞芯：……如果不是你们这关系，女生对程珞芯道，我一定把他拐回去。
程珞芯：…………这要她怎么说。
难道这时候还要再说一句加油？她做不到。
哦对了。
女生说：我还有个中文名，你可以叫我——摩耶。
摩耶？程珞芯愣了愣：摩耶？萨摩耶？谁给你取的名字？这不是狗吗？不是不是。
女生连忙摆手，重复了好几次程珞芯也没听懂。
女生只好用西语解释：就是两把剑！你们国家历史上的非常有名的两把剑！一对传奇夫妻铸的剑！程珞芯懂了。
干将莫邪。
不是摩耶，是莫邪，声调不一样。
程珞芯教了她几遍后她终于把音调说准了。
莫邪说：我在西班牙听说过他们的故事，我也想找到我的干将。
那你知道他们的结局吗？程珞芯问。
知道啊。
莫邪说：干将和莫邪铸了两把剑，一把叫干将一把叫莫邪，还生了一个孩子，和和美美生活了一辈子。
程珞芯：？震惊了。
还能瞎编成这样吗？这做盗版的能不能靠点谱？一个悲壮的复仇故事，怎么到了西班牙就成了一个一家三口的和和美美了？而且。
这样的故事，在我国历史上，真的跟传奇搭得上边吗？有什么不对吗？莫邪问。
程珞芯微笑：这个名字很好，但是这个故事，讲的不对。
啊，是吗？莫邪将信将疑。
刚想问，她的入住已经办好了，只能先上去，准备晚点再聊。
程珞芯的房卡也拿到手了。
没一会儿，许之航也下来了。
这会儿下面只剩下他们俩，刚才车上那种暧昧的气氛一瞬间又萦绕到了两人身边。
她总不能在这里问许之航究竟是什么意思。
给你讲个令人震惊的故事。
程珞芯和许之航一起往电梯那走，一边道：刚刚跟我一起说话的女生，她的中文名叫莫邪，你知道为什么吗？许之航推着行李箱：干将莫邪？是干将莫邪，但又不完全是。
程珞芯侧过脸看着许之航：她说，她看到的干将莫邪的故事，是这对夫妻合铸了两柄剑，还生了个儿子，和和美美的过了一辈子。
两人已经走到了电梯口。
许之航按了上行键后，转过脸看向程珞芯：故事挺好的。
程珞芯一怔。
许之航的眼神很黑，幽深一片，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
她却感觉心被针扎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