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动摇，复杂的看向许之航：可以吗？会不会不太合适？我试试。
许之航说。
教授会不会不答应？程珞芯心里想许之航一起去，又不想许之航去求霍教授。
许之航点头：可能。
那要不还是别了吧。
程珞芯叹了口气，说，别麻烦教授了，不就是二十天嘛，我可以忍的。
许之航抿了下唇，确定？当然不确定啊。
程珞芯思肘了会儿，再次可怜兮兮的看向许之航：那我到时候能跟你视频吗？我不一定有时间。
许之航说。
程珞芯：……哦。
好吧。
追人之路任重而道远。
她垂头丧气的样子像根蔫了的小菜芽，让许之航没忍住，伸手在她头上薅了下。
他说：逗你的。
程珞芯扭头看向他。
许之航已经收回了手，扶着方向盘，一脸淡定的说：教授今天跟我说了，让我安排好时间。
所以，你去是吗？程珞芯想到他刚刚一本正经骗人的样子，忍不住鼓了下腮帮，伸手在他的手臂上戳了下：那你刚刚还骗我！她手指凉凉的。
许之航握紧方向盘，喉结轻滚了两下，直视前方：……不是故意的。
知道，你是有意的。
程珞芯没好气的说。
但话语里却带着几分连她自己都没发现的娇嗔。
许之航没忍住，弯了弯唇角，我的错，不该逗你。
程珞芯轻哼一声。
车里挺安静的，她这一声哼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像撒娇似的。
脸有点红。
她轻咳一声：我们去哪啊。
许之航言简意赅：吃饭。
程珞芯：……她也知道是去吃饭啊。
教授有没有跟你说什么时候去？她又把话题绕回来了。
16号中午的飞机，先到山西。
程珞芯点点头。
具体的时间安排安娜姐都还没发给她。
如果是同一班机……那你是跟教授一起走吗？她问。
跟你一起吧。
许之航说。
程珞芯压着想要上扬的唇角，问：会不会不太好？哪里不太好？许之航反问。
就——程珞芯本来想问为什么要跟她一起走，转念一想，都住在一个小区，一起走也挺方便的。
那到时候一起。
她说。
车在路上拐了两个弯后，停在了路边的一家杭帮菜门口。
许之航看着她：这家菜虽然清淡，但味道可以，试试？好呀。
程珞芯解开安全带下车。
两人一起往里走去，这个点正是吃晚饭的点，人还挺多。
但这里并不喧嚣。
许之航刚准备把菜单递给程珞芯，就被她拒绝：你来过，你点吧，我去趟洗手间。
其实是有点紧张。
程珞芯去洗了个手。
往回走的时候，她随意的瞥了眼，忽然瞧见一个背影很像程朝。
对面还坐着一个女人。
挡住了脸，程珞芯看不清女人的样子。
但她觉得自己不可能连程朝都认错。
许之航。
她走回位置后，悄悄指了指程朝的位置，你看那个是不是程朝。
两人的位置正好在程朝的斜后方。
刚才进来的时候，程珞芯全顾着紧张去了，完全没看见。
许之航顺着程珞芯视线看了过去。
应该是。
他看向程珞芯，要去打个招呼吗？当然不！许之航挑了下眉。
似有些意外。
程珞芯收回视线：你别看程朝平日里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但他身边除了我以外，就没一个走的近的女孩子！自从那个复姓小姐姐之后，她就没在程朝的嘴里听到过任何一个女生的名字。
除了家人外，连异性都没有！这次居然跟一个女生吃饭？？？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都不敢相信。
许之航闻言，再次挑眉，往程朝看了眼。
程珞芯也想正大光明的看。
但怕被发现。
只能用羡艳的目光看着许之航。
许之航朝她伸出手。
？她有点懵，茫然的看着许之航。
要……牵手？不会吧，这进度是不是有点快？而且她还在追人呢！手机。
许之航说：给你拍照。
程珞芯：？？？虽然很不理解，但她还是把手机解锁后递给了许之航。
许之航真的就是给她拍照。
程珞芯脑子里闪过了无数个念头后，还是决定先摆个好看的姿势，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
就差说个耶了。
好了。
许之航直接把手机递还给程珞芯。
在她接过的时候，不忘提醒：放大看。
程珞芯看许之航的眼睛都亮了！许之航唇角弯了下，就见她接过手机立马低头开始放大照片。
照片里，在她的后面，她看到了女生的脸。
很清晰。
……诶？那张脸，与记忆里的脸不由自主的重合。
她震惊的都忘了怕被发现，再次扭过头去看那个女生。
恰好女生也抬眸，看到了她。
女生说了句什么，程朝也转过头来。
在看到坐在斜后方的程珞芯和许之航时，他直接起身走了过来。
哥，那不是——你们怎么又在一起？程朝居高临下的看着程珞芯和许之航。
许之航站起来：朝哥。
只有程珞芯还在震惊中，看着程朝道：那不就是你之前——你闭嘴。
程朝凉凉的看了她一眼：吃完回家，别一天天的在外面闲逛。
程珞芯：……程朝看向许之航，许之航一脸冷静：我会送她回去的。
程朝没什么表情的嗯了一声，说：吃吧。
然后就走了。
许之航坐了下来。
程珞芯很纠结，她有点想过去跟那个复姓小姐姐打个招呼。
但程朝刚刚警告的很明显！许之航看着她那一脸跃跃欲试又按捺不住的样子，问：认识？很显然不是说的程朝。
嗯，见过。
程珞芯轻咳一声，打算卖了程朝，小声对许之航说：那是程朝的初恋。
许之航诧异：分手了？嗯，程朝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分的手，我还以为他要孤独终老了，没想到居然还能再见。
程珞芯感慨：这个世界真奇妙！许之航看着面前的姑娘，垂睫笑了声。
是挺奇妙的。
兜兜转转，还能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