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模样，活脱脱程珞芯要是说出一个知道，他就要去把许之航灭了一样！程珞芯连忙摇头：他不知道！程朝依旧瞧着她。
要不怎么说在法庭上都能把对方律师震慑的频频出错呢。
就这气场，程珞芯也掐不住。
真不知道。
她咽了咽口水，说：我都没跟他说。
程朝这才收回视线。
吃饭。
他凉凉的吐出两个字。
那，程珞芯巴巴的看着程朝，我能去吗？在知道霍教授去之前，她多少有点担心。
但知道霍教授也在之后，她对这趟行程基本上已经没有太多的担忧了。
程朝吃饭，不搭理她。
程珞芯保证：我每天都给你报平安，真的。
程朝扯了下唇角。
哥，程朝哥，哥哥！程珞芯撒起娇来。
程朝刚夹起的一块牛肉，从他的筷子中间滑回了盘子里。
他警告的抬眸看向程珞芯。
程珞芯一脸无辜：不是你说的共建美丽中国吗？我这也算是在为此做贡献！程朝：呵呵。
程朝！程珞芯见左右说不通，只能出下策了，威胁道：我今天走的时候，姥姥跟我说，她想看到四世同堂。
程朝眸子一眯，冷笑：搬姥姥来当说客也没用。
不是。
程珞芯双手撑在桌上，笑眯眯的看着他，我是说，如果我告诉姥姥，你有女朋友了，你觉得会怎样？程小鱼，你找死是不是？程朝磨牙。
好哥哥？程珞芯心里虚的很，但脸上还是镇定的喊着程朝。
程朝想掐死她。
看着他那喜形于色的模样，程珞芯就知道自己赌对了。
她眨了下眼，无辜又可怜：人生真的有很多的遗憾，你让我试试嘛，真要错过了，那我就跟你一样，智者不入爱河。
小屁孩懂个屁的爱。
程朝嗤道。
我马上20了。
程珞芯强调，你入爱河的时候还没成年呢！程朝脸又黑了：你闭嘴吧。
好嘞。
程珞芯见好就收。
有个律师哥哥的好处就是，程珞芯随时记得要签合约。
陈安娜把合约发过来后，程珞芯就给程朝看了。
加了两个条款后发给了陈安娜。
//晚上洗过澡，程珞芯在温习之前翻译的那本关于古建筑的资料。
快睡觉的时候，陈苒给她发了段视频。
视频里，光线昏暗，只有彩色的光柱晃过时才能看清一点人形。
程珞芯一眼就认出了靠在沙发上的许之航。
他支着长腿靠坐在沙发那，垂着眼，那身清冽倦漫与包房里的氛围格格不入。
程珞芯心念微动。
她将视频保存到了手机里。
视频下面还有一条消息。
陈苒：【他今天好像情绪不太高，你要不要问问？】程珞芯靠在床头，鼓了鼓腮帮。
程小鱼：【谢谢。
】她知道，陈苒是在给她制造机会。
程珞芯退出聊天框，直接点开了被她置顶的那个。
程小鱼：【在吗？】程小鱼：【猫猫敲门.gif】程小鱼：【你明天什么时候回荔城啊。
】...陈苒就坐在包房里。
她发完消息后，一直在看许之航。
果不其然没一分钟，就看到许之航垂着眼在回消息。
你老看许之航干什么？汪逸有点吃醋了。
他不满的搂着陈苒的腰，在她耳边低声说：你今晚看了他很多次了！我觉得我们错了。
什么错了？汪逸没明白。
你看，许之航一整晚的情绪都不是很高。
陈苒看着汪逸，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许之航邀请了程珞芯，但程珞芯不来，所以他很不开心？汪逸脸一黑：他开不开心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看了他一晚上，我很不开心。
哎呀，我跟你说正事儿呢。
陈苒嗔了一声。
汪逸在她脸上亲了下，不准再看他。
知道了知道了。
陈苒捏了捏他的脸，不看他，看你，好不好？汪逸心满意足：这还差不多。
...程珞芯消息刚发出去，聊天框的状态就成了对方正在输入。
她等了几秒。
之航：【嗯，在。
】之航：【明早八点。
】程珞芯挑了下眉。
程小鱼：【这么早吗？那你不是很早就要去机场？】包房里，许之航突然起身朝外走去。
陈苒忍不住又多看了眼。
汪逸遮住她的眼。
陈苒凑近汪逸，说：你信不信，他绝对是去跟程珞芯打电话了。
汪逸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
不信。
陈苒用手肘拱了拱他：赌一把，他要是去打电话了，你答应我一件事。
那你要是输了呢？汪逸忽然说。
陈苒看他。
汪逸咧嘴一笑：输了今晚就听我的。
陈苒瞪了他一眼，轻哼：我才不会输。
行，等着。
汪逸笑着起身朝外走去。
这个点，外面人正多。
许之航一路朝外，走到路边上，耳边才稍稍安静了些。
他给程珞芯发消息：【方便接电话吗？】程珞芯心倏的一跳。
她下意识的就往门口看，确定门关好了后，她才回消息。
程小鱼：【方便啊，怎么了？】消息刚发出去，许之航的语音电话就过来了。
程珞芯深吸一口气，接通。
许之航？她轻轻地喊了一声。
耳边，是许之航低而沉的声音：嗯，怎么还没睡。
程珞芯耳尖有点热，说，你不也还没睡吗？许之航忽然笑了声。
笑什么？程珞芯问。
宋玺生日，还没结束，一会儿就回去。
许之航说。
哦。
程珞芯低低的应了声。
屋子里很安静，她能听到那头传来的车鸣声。
在干什么？许之航忽然问。
程珞芯低头翻了翻手里的资料，轻声道：在看资料，有个西语的随行翻译。
下午说的那个？嗯。
程珞芯不动声色的说：也是个西班牙那边的一个学者访团，来研究我国古代建筑的，大概会有二十来天吧，不在荔城。
一个人出门？不怕？有点。
程珞芯说，不过安娜姐说，霍教授也会去，我就不怕了。
许之航又笑了声。
低低的笑声中夹杂着夏季夜晚的喧嚣与燥热，落在程珞芯的耳中，忍不住的发麻。
要命。
脸很热。
程珞芯伸手捂脸，就听许之航再次开口：故意说给我听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