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露营咯

2025-04-01 08:18:48

宴风归察觉到一道不善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抬头循着那道目光看去:安将军回来了。

阮青禾闻言也抬头看去。

她看见安天翎沉稳有力的步伐向着这边走来。

他背对着暖阳,她有些看不清他的脸。

好些了么?他走近后,伸手捻起她白皙的小手握在掌心,掌心处传来细腻柔滑的触感微微抚平了他心中烦躁感。

那日她受伤时,身体都是内伤,亏空得厉害,皮肉伤倒是没有,所以自己身上也就没有一丝伤口,不然他早就丢下宋祁去救她了。

宴风归看在眼里,敛下眼眸后退了两步,留出了一个足够的空间。

阮青禾抽回被他置于掌心的小手。

没那么娇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她低下头,没有看他的神色。

安天翎神色微怔。

放下手臂,他扭头看了眼宴风归,说道: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即刻回京吧。

等等!阮青禾出声阻止。

她抬头看他,拉着他的手往县衙内走去。

县衙小道。

她一脸平静的摘下手腕上的黑镯子,看向他说道:安天翎,我们就在此别过吧。

安天翎听闻,直直的盯着她。

阮青禾被盯的有些头皮发麻,她牵起他的大手,将自己手上的镯子给了他。

安天翎,这个镯子是...我师父给我秘宝,你只需带在手腕上,我俩的契约便会被阻隔,待我找到法子,就会回来解除我俩的契约,到时,你再把这个镯子还给我就好。

你想清楚了?他压制着内心疯狂翻涌上来的情绪,面色平静的开口。

阮青禾点点头,嗯了一声。

安天翎喉结上下滚动一下,冷冽的嗓音此刻有些异样的沙哑:过完元日宴再走吧,也没几天了。

阮青禾抬头看他。

银质面具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着冰冷的光,他的眉目很平静,幽深的眼眸一瞬不瞬的就这样看着她。

不知怎的,她感觉有些莫名的忧伤。

好。

她还是答应了他,毕竟这个男人这段时间还是挺照顾自己的。

两人出了县衙,黑镯他没有收。

她也没问他为何。

路过黑羽时,给他传了耳音,告诉他自己过几天再与他汇合。

马车一路疾驰,窗外风景倒退,梧桐县在眼中慢慢变小...安天翎挺直背脊,就这样安静的坐在马车内,他的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呼吸都压的极低。

阮青禾放下车帘,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他怎么了?自从上车后,就变得很安静,不去在意他的话,就感觉像是没有这个人一般,存在感极低。

虽说平日里他也不太爱说话,但也不是现在这般,感觉像是...丢了魂似的。

你怎么了?她戳了戳他的手臂。

安天翎微微侧目,看了她一眼,然后闭上了双眼没有言语。

阮青禾:???阮青禾扯出一个尴尬的表情。

他这是什么意思?!气死了!阮青禾抱着手臂,气鼓鼓的盯着他,如果目光能够杀人的话,他现在已经被她大卸八块了!坐了一天的马车,终于迎来了黑夜。

皓月当空,今天晚上的星星还有点多诶,明天的天气应该会很好吧。

因为前几日连着下了几天雨,路况不好,导致马车行驶的路程边长,便没有赶上落脚的驿站,今日只得在野外扎营了。

林中空地燃了两堆火。

阮青禾无聊的拨着火堆,安天翎带着宴风归打猎去了,只留下季里还有一个车夫与她在营地守着。

本来应该是季里与安天翎去打猎来着,宴风归一个文文弱弱的翩翩公子,哪会什么武功啊,但是今日的安天翎不知道抽的什么风,非要宴风归一起去。

季里因为救宴风归有功,宴风归索性就提他为自己的贴身护卫了。

耳边传来脚步声,阮青禾握着树枝的手一顿,抬头望了望,待看清人后又低下头去。

阮姑娘,喝点水吧,少爷他们应该也快回来了。

季里递出手中的水囊给她。

谢谢!阮青禾接过水囊站起身来。

她打开塞头咕噜咕噜的喝了两大口,丝毫不注意自己的形象。

末了,将水囊递给季里。

转头看向四周,漆黑一片,有些担忧的开口:他们去了也有一会儿了,这个时辰也应该回来了呀...正想着,耳边便传来了一阵微弱的脚步声。

阮青禾眼神一亮:他们回来了。

季里闻言,向四周看去,果然,黑夜里,隐约可以看见两抹黑影徐徐走来。

少爷。

季里走了过去,却在看见宴风归时,脸上的笑容一滞。

阮青禾缓步跟了过去,安天翎的手上似乎拖着大型野兽,天太黑,看不太清是何野兽。

倒是走在他身侧的宴风归,月白色的衣袍上沾染着点滴血迹和泥土,发丝凌乱,脸颊和额头上有些脏污,看起来极其狼狈。

两人走得近了,火光的照耀下也看清了他们打的野兽。

居然是一只毛色黑亮的野猪,难怪搞这么久。

少爷...你怎么搞成这样了。

季里一脸难色的看着宴风归,又看了看安天翎除了发丝凌乱一些也不见身上被染上脏污,这对比有些太过明显。

阮青禾的目光从野猪上移到了宴风归的身上。

宴风归尴尬的看了看身上的衣袍,面露难色的解释:没有看见小型的野兔之类的,倒是看见了这只大家伙,本来不想猎它的,谁知它居然主动袭击了我们,所以就...季里了然的点点头,又说道:少爷,回车上换件衣物吧。

好。

宴风归回道。

季里与宴风归回了马车。

安天翎瞥了阮青禾一眼,没有吭声。

又将野猪拖到火堆处,把它身上的精肉一块块的划下来,穿在被处理过的树枝上,用水冲洗一下,便放在火堆上烤着。

阮青禾站在一旁靠在树旁,看着他一丝不苟的处理着野猪,那娴熟的手法看得出来不是一次两次能练成的,以前在军营应该没少做过这种事情。

一丝丝肉香味从他那里飘了出来,火堆上的猪肉被烤得滋滋冒着油脂。

安天翎从怀里摸出一个黑色的笑瓷瓶,洒了一些在肉上,顿时,肉香四溢,看起来美味可口。

阮青禾咽了咽口水,那洒的是啥,怎么这么香。

他怎么身上啥都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