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耳边响起了一些熟悉的‘赫赫’声...是药人,我曾在一本古籍上看过,一些邪医会用炼制一些禁药,他们通常会用活人做实验。
阮青禾压低着嗓音开口。
她眯着眼再次打量着这个女人脸,搜索着脑海里见过的女子。
以前略有耳闻,只是没想到现在还有这等邪医。
他说。
你知道?她侧眸看他。
嗯。
他点点头,那都是他很小的时候的事情了,那时候还是他父亲讲给他听的。
既然你知道,那也应该知道如何解决这些药人。
她回。
杀了母体,子体便会不攻自破。
他说。
阮青禾拧着眉略有所思的开口:安天翎,你觉不觉得...这个女人有点眼熟。
眼熟?安天翎敛下眸子认真仔细的端详了一会儿。
突然,她瞳仁猛的一震:安天翎!宋祁他们有危险!安天翎松懈的神经立马紧绷起来。
带着她我们回县衙!她说道。
安天翎召出自己的伏魔剑斩断那铁链的另外一头,绑住女人四肢只余下一节拉着女人跟在两人身后。
沿途出来的路上涌上来少数的药人,阮青禾长剑挥动,带着凌厉的杀气,黑暗中每次利刃的光芒闪过,四面的墙壁上都溅上腥臭的血液。
出了洞穴,外面的天色已经亮了起来,冷风吹在身上还是有些凉意。
两人一前一后的快速往县衙赶去。
阮青禾走到县衙大门时,突然停下了脚步。
她抬眼望去,整个县衙被一股暗绿色的雾气给罩住,从外望进去,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小心些。
她扭头对安天翎说道。
阮青禾提着长剑穿过暗绿色的雾气跨进了县衙,看见大堂坐着一脸严肃的宋祁,微微松了口气。
宋祁听到脚步,抬头望向她:解决了?那是?宋祁向后望去,安天翎拉着一个污头垢面的人走了进来。
安天翎冷笑一声,扯过锁链将那女子拉至蒲槐身旁:蒲槐,你可认识这女子。
蒲槐跪坐在地上,此刻听见响动,颤巍巍的抬起头看了过去。
他神色有些不解,疑惑的问道:这是?安天翎吩咐镇妖司的人端来水盆,用抹布沾水清洗掉女人脸上的血污。
蒲槐本来精神不振的脸色立马震惊起来,他颤抖着手指指着那个女人:她...她...他有些不可置信,又转头看了眼被缚妖绳绑住的古曼,嘴唇抖动着:不...不可能...宋祁看了那个女人一眼,也是一脸讶异,他站起身走了过来问道:怎么回事?安天翎与他解释了洞穴里面的事情,宋祁听闻后,面色一下子发了狠,抽出腰间的长剑就指向地上的蒲槐:你竟然勾结妖祟,将自己的子民变成了药人!蒲槐眼眸灰暗,像是一下子失去了生气一般:曼曼是我养在外面的妾室,但是没想到被我夫人发现了,她在家里闹啊,甚至于在大街上骂我,但是这些都没什么,我都没关系的,但是那个女人居然想要杀了曼曼!曼曼心善,一直没有对我前夫人下手,却不曾想被她发现了她是妖的事情,所以我只能将她关押在县外的山洞里,让曼曼变成了她的模样,待在我身边。
可是好景不长,那个女人居然逃了出来,而那时我为了与曼曼长相厮守,便寻来了邪医想要求他炼制长生不死的药,但是缺了试药的人,我...我就拿她试了药,却没想到她当晚就变成了怪物,到处咬人,被咬的人全都变成跟她一样的怪物!我只好召集捕快将她关在县外的洞里,不让她再出来伤害人...可没想到,那些被咬的人全部都变成了跟她一样的怪物,他们不仅咬人,还吃人...后来...后来事态便失去了控制。
宋大人,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要杀就杀我吧,与曼曼无关啊,她与我自小认识,可是她是妖,我知道人与妖不能联姻,我只能将她藏在外面,但是她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啊。
他仰起头,眼中含着泪花。
阮青禾抱着双臂靠在柱子上,眼眸里平静无波,丝毫没有被他感人的人妖恋大洞打动,她一直将目光放在古曼柔弱的身子上...那个母体杀了之后这里的所有子体便会全部死亡,后续的事情都是他们镇妖司的事儿了,她也算是完成了这里的任务了。
或许,该找个机会跟那个大块头说说,放她离开了。
毕竟来这异世也有半个月了,虽然自己家里的氛围不是很好,但是也是自己从小长大的家。
这些,你去跟朝廷说吧,来人!带下去!宋祁吩咐着手下将他俩押入牢房,命人严加看管,又命一人骑快马通知京中,派一辆缚妖车来。
他则从怀里拿出诛妖钉念动咒法,催动它钉穿了那位蒲槐前夫人的头颅,女人眼眸中的绿光黯淡下去,身子重重的倒在地上。
与此同时,远处山洞里的药人也纷纷失去了支撑力倒地。
他吩咐镇妖司的人去将洞穴里面的尸体拖出来,全部火化。
...夜幕降临,低压的乌云终于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阮青禾吃了两口便放下了手中的碗筷,今晚的饭菜不是很合胃口啊~毕竟之前做饭的大厨被她们关在了牢房,今晚的膳食是镇妖司的兄弟们做的。
再吃点吧,不然晚上会饿肚子,等明天回去了,吩咐厨房再多做些好吃的补偿你。
安天翎握住她温凉的小手,柔着冷冽的嗓音开口,温柔得有些甜腻,也引得众人侧目。
宋祁瞥了他一眼,心中也是一顿感慨,这有了心爱之人的男人真是善变,以往对什么事情都冷漠的安大将军,如今也会温柔着哄人了。
阮青禾轻轻的嗯了一声,但是也没有再拾起筷子,对于她不喜欢的东西,她是怎么都勉强不了自己啊~夜深人静,所有人都回了自己的房间。
外面下着小雨,湿漉漉的天气让她不喜,天气也越来越冷了。
关上门窗,正准备上床,一阵风破开门窗,突然就吹灭了她屋内的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