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阮姑娘来了,快坐。
她走到安天翎的旁边,他冷漠的双眸有了些起伏,起身帮她拉开了座椅。
宋祁第一次态度冷冽,语气森寒着开口:昨日被斩杀的妖物又不见了,上次也是,杀了又复活!如此循环反复。
阮青禾喝了一口茶:县里还辛存的百姓呢?啊,都在家里呢,都锁着门,外面太危险了。
蒲县令回道。
她放下茶杯。
哼!宋祁斜了阮青禾一眼。
阮青禾垂眸,她知道宋祁是在怪罪自己,但是她相信黑羽。
况且是她带他来这异世的。
阮青禾没有再说话,众人沉默着用了膳,今日的膳食没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她也吃的饱饱的。
放下了碗筷,她想到了昨晚的那抹身影。
我去大街上看看。
我跟你一起。
安天翎看着她。
宋祁将碗放在桌上,发出刻意的磕碰声:我也去。
杂乱的街道上,只有寥寥几人在走动,他们眼眸中噙着战战兢兢的光芒,身形消瘦。
宋祁告诉她,这里的怪物白天都不会出来,只有晚间行动。
他们曾经想过白天歼灭它们,但是他们翻遍了整个梧桐县,都找不到它们,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一点踪迹都没有。
宋祁带着镇妖司的弟兄们搜寻着那些破旧的房屋。
阮青禾与安天翎两人,缓缓而行。
她看见那些面色枯黄,身形消瘦的百姓心中五味杂陈。
我昨日便是在那边看见他的。
安天翎指了指那边的屋顶,又说道:那人长得妖异,我便以为是他搞的鬼。
阮青禾顺着他指的方向望了眼。
我昨晚在县令的院子里,被人引了出来,我觉得...她侧眸看着他。
昨天的汤,还有昨晚的调虎离山。
你觉得是蒲夫人。
他说。
我不敢确定,毕竟县令的院子里那么多人。
她顿了顿又说:不过,若是能见一面,那我就能施法探一探。
好。
他回。
他虽然武功高强,杀妖狠辣,但是妖怪一旦隐匿自身混入人群,除非它们自己露出马脚,不然他很难辩出。
不过,我需要做些准备。
未免到时,那妖怪显出了原形而逃了。
阮青禾带着安天翎去到县令家院子的四个方位,留下了缚妖阵法的印记,到时,只要妖物敢逃,她就启动缚妖阵法。
午时,众人回了县衙。
桌上依旧是香气四溢的饭菜。
宋祁也依旧冷着个脸,听镇妖司的弟兄们说,依旧是一无所获。
安天翎为她拉开椅子,她坐了下来。
几人动筷,阮青禾夹了一块肉放入口中。
这五花肉真好吃,蒲大人,是夫人做的吗?蒲槐一脸儒雅的笑意:是啊,阮姑娘若是喜欢,便多吃点。
阮青禾甜甜一笑:真羡慕蒲大人,夫人厨艺如此好。
蒲槐笑着看了她一眼:阮姑娘谬赞了,我家内人的厨艺哪能比得上京都安将军家的厨子呢。
他说完又冲着安天翎温和一笑:不知安将军与阮姑娘何时完婚呐,到时,蒲某一定备上大礼。
他见安天翎对她如此无微不至的照顾,但京都又没有传出安大将军完婚的消息,便以为阮青禾还是安天翎未过门的夫人。
安天翎闻言,常年冷漠的脸突然有了一抹笑容,他温柔的看了眼身旁阮青禾开口:快了。
阮青禾抿了抿唇。
县令大人,阿翎家的厨子虽然手艺也不错,但是终究没有家里的味道,青禾想跟蒲夫人学一学这家常菜,可以么?她清澈的眼眸带着请求,水润润的格外甜软。
宋祁一听,刚想讽刺两句,却感受到一道直射过来的目光,他扭头,撞进了安天翎警告的眼神。
他别开视线,深吸了一口气呼出,紧了紧拳头,放弃了出声捣乱。
蒲槐闻言,拿筷子的手一顿:这...蒲夫人的厨艺确实不错。
安天翎在旁边助攻。
好吧,既然安将军也喜欢,那待会儿阮姑娘便与蒲某一起去我那院子。
阮青禾与安天翎对视一眼,勾了勾嘴角:多谢县令大人。
用了午膳,宋祁带人出了县衙。
阮青禾与安天翎跟着蒲槐去到了他们自己的院子。
院子不大,但是处处都透露出温馨的感觉,看得出主人平时很用心的在维养院子里面的一切花草树木。
来到正堂,里面坐了位正在绣着女红的温婉女子,她似听到脚步抬起了头,然后嘴角扬起柔和的笑意:老爷,你回来了。
蒲槐捻起那位女子的手背,轻轻落上一吻,看起来很是恩爱的样子。
想必那位女子便是他的夫人了吧。
听衙内的下人说,蒲槐爱极了自己的夫人,对自己的夫人关怀备至,体贴入微,也从未纳过妾,但可惜的是这位夫人未生下子嗣。
阮青禾现在并不能断定蒲夫人就是妖,她身上并没有妖气,而且看起来温婉柔和。
但是有些妖怪擅长隐匿之术,可以将自己身上所有妖气都收敛起来,一般捉妖师根本看不出来它周身的妖气。
但是只要是妖,总会有它的特别之处。
就比如,所有的妖身上某处都会有妖印。
生来便有,无法藏匿。
蒲夫人白皙的脸色微红,又看见了蒲槐身后的阮青禾几人,疑惑的问道:他们是?夫人,这位是安将军与他未过门的夫人。
蒲槐携着她上前,介绍道。
蒲夫人向安天翎行了个礼,毕竟是京都来的大官。
蒲槐道明了阮青禾等人来的用意,蒲夫人感叹阮姑娘对安将军的感情真是情深似海。
阮青禾尴尬的笑笑,但是安天翎心中却很是受用,嘴角就没放下来过。
蒲夫人身上没有妖气,她也不能贸然行动,只得跟着她来到厨房寻找机会。
所有的妖,愈合能力都极强,平常的小伤口对于它们来说,只眨眼般就愈合了。
阮青禾切着肉块,蒲夫人在一旁教着她。
安天翎与蒲槐在书房商量着梧桐县这些妖物的对策。
阮姑娘没有下过厨吧。
她看着阮青禾细嫩修长的手指生硬的切着肉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