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025-04-01 08:17:55

初熙坐在椅子上, 表情从一开始的震惊, 逐渐变得平淡, 最后变成沉思。

——她在很认真的在思考,在二十一世纪,为什么会有人把这种理论说的那么堂堂皇皇。

说真的, 如果把这位大师的话放出去,估计活不过两条街就会被人打死。

大师讲完男人是天女人是地理论后,初熙心想可算完了,再讲她真的忍不住会掀桌子。

结果大师画风一转, 开始讲起三从四德。

初熙再强大的内心也被冲击的受不了,侧头看着这屋子里另外两个女人,她们都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她忍了忍,但没忍住:这位大师, 您今年贵庚?大师兀地被初熙打断,那张苦瓜脸转过来:四十二。

初熙点点头:大师, 那你也不是清朝出生的, 怎么还讲三从四德。

显然, 初熙绝对不是大师遇见过最叛逆的,但也激起了大师的征服欲望。

只见大师站起来, 挥了挥她蓝色布褂子上的褶皱。

然后慢慢地走到初熙面前,初熙稳坐在椅子上, 跟她对视。

大师仔仔细细地盯着她看了会儿:你的三庭五眼有缺陷,若不听这三从四德,容易克夫。

初熙:……克啥?她挺想把韩陌言那魔鬼请过来, 试试他俩谁厉害。

心里突然有了主意,她才不相信今天这会是巧合。

周夫人这流人,天天跟着韩母混在一起,那帮贵妇人成天凑在一起聊什么她不知道,但绝对不会是好事。

初熙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她握住大师的手:您说的真的吗?装作瑟瑟的样子:您说我这面相克夫,我心里好害怕,生怕把我老公克死。

您看能不能救救我那英年早逝的老公。

大师显然经常用这招吓唬人,人的面相是改变不了的,但经常会有人对自己面相不自信。

遇上家庭不和睦,子女不孝顺的,总有些人不去找外界原因,一门心思往迷信上偏。

大师那张苦瓜脸露出会心一笑:别急。

初熙真诚道:大师,你一定要救救我老公。

大师端了一会儿架子,我这有一套夫妻和睦,开庭阔相的课程,你可以来学一下。

听多了可以改变你的气质,从而影响你老公的命数。

初熙一听,十分感动,牵着大师的手牢牢不放:好的大师!那咱们什么时候上课,越快越好行吗?我真怕我老公挺不到明天。

大师故作含蓄:这个一套课程很贵,你最好回去跟你老公商量商量。

初熙:不不不,钱都不是问题,我老公的命要紧,他一定会支持我的。

这样你明天直接来我家,给我老公上一课,给他续续命,顺便把课程费给你结了。

大师严肃:是给你上课,不是给你老公上课。

初熙:给我上课也可以,只要能续命就行。

大师欣然同意,正准备继续上课。

又被初熙拉住了,只听她特含蓄地问:大师,你那里除了那个……夫妻和睦,开什么阔什么的课程,有没有一些更猛的课程?大师听完脸色一变:我不教男女房中术,像你老公这种寿命短浅的人,房事是大忌。

初熙真的惊呆了,没想到女德还禁人这个。

韩陌言一定要来听听!大师见她被自己镇住的样子,语重心长道:年轻人不要贪欲,为什么很多男人年纪轻轻便换上这种病那种病,都是女人过度索取导致的,要是想长命百岁,一定要克制清心。

古人说,一精一血,明白吗?初熙竖起大拇指:明白明白,大师你实在太厉害的!初熙缠着大师讲得多,自然把孕妇的这边的授课耽误了。

周太太见初熙如此感兴趣,没有排斥的样子,心里暗自高兴,心想韩母那边她也能请到功劳。

大师离开后,周夫人准备签合同,初熙却合起电脑。

她笑着说:合同里还有不完善的,下次我做好再带过来。

还有,周夫人的这节课我听的受益匪浅,回头让韩夫人好好谢谢你。

周夫人满脸高兴。

初熙临走时看了一眼挂在玄关的一张照片,里面的新娘身材曼妙,姿色出众。

她拿出手机悄悄拍了一张照片。

——开车出门后,便没松油门,一直踩出了小区,才吐出一刻浊气。

她把车靠在路边停着,拿出合同给于晓晓打电话,告诉她合同没签成。

于晓晓倒也不是很在意,她在那头说:没签成就算了,反正也不差这单。

初熙:损失的定金,回头我转给你。

说完,她说起正事来:我传你一张照片,你帮我看看认识不认识这女的。

照片很快传过去,于晓晓隔着电话:卧槽,邱簌簌什么时候胖成这个样子?初熙:你认识她?于晓晓在电话里直点头:认识,我俩高三同学,同是学艺术的,我后来考上美术学院,她去学播音主持了。

以前长得特漂亮,特有气质!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初熙忍不住多问:她父母呢?在N市吗?于晓晓:母亲去世了,父亲……再娶了吧。

母亲不在了,父亲如果再娶找一个新老婆,这家人还真不一定会对邱簌簌上心。

难怪孕妇这个样子,娘家人无动于衷。

于晓晓突然想起来:她还有个弟弟,跟她关系挺不错的。

现在应该在外地读大学。

初熙:我待会儿发段信息给你,你以邱簌簌同学名义转发给她弟弟,还有附上刚才的两张照片。

于晓晓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好,你发来。

初熙将自己在周家看到的事情编辑出来,发过去。

于晓晓正吃午饭呢,看到这段话后,差点饭都喷出来:卧槽,周家这么歹毒?初熙:亲眼所见。

于晓晓连忙放下筷子:我直接给她弟弟打电话吧,再吃下去,得出人命了。

初熙:嗯,我跟她不熟,下面交给你了。

于晓晓发了个OK过来。

初熙在车里冷静片刻,等到心里那股厌恶的情绪消失差不多,她才开车回去。

满脑子都是一句话,你永远都猜测不到,人心到底有多恶。

她开车回家,发现韩陌言的车还停在库里。

她下车后路过那辆车旁,停下,忍不住踹了一脚。

回到院子里,工人们还在铺地毯。

视线扫过去,透过玻璃窗,发现韩陌言在花园房里,此时正坐在她昨晚坐的秋千上。

那么高的秋千,初熙坐在上面能晃荡腿,韩陌言坐着却还屈着膝盖,两条长腿将晃悠的秋千固定,稳得像是个板凳。

初熙从背面看他时,只能看到他低着头,手里不知道在弄些什么。

好奇心害死猫。

花园房平时是她的领地,被韩陌言占了去,总得看看他在她的领地做些什么。

悄咪咪地走过来,她伸了伸脖子,等看清楚眼前画面后。

变得满脸黑线,表情复杂。

韩陌言腿边放着一个纸箱子,里面盛满了当初初熙离开韩家时撕毁的画,满满一箱子。

而韩陌言现在做的——正是从这些满满一箱的碎纸片里,找到完整的画,拼接出来。

初熙:……这不是闲的嘛?他韩陌言什么样的画师找不到,别说画一箱子的画,画一别墅的都行。

你今天不上班?她是真的搞不懂,以前他天天在外工作,家只能算休息的地方。

有时候连休息都不算,回来换套西装就继续赶飞机去了。

现在居然闲在家里玩……拼图游戏?三岁吗?不上。

韩陌言时不时地弯腰低头,一张张找着箱子里的碎纸片。

花园房里只有一个秋千可以坐,韩陌言坐着,初熙就得站着。

她十分礼貌又期待地问:请问……韩家公司是倒闭了吗?韩陌言回头看了她一眼,用一种恐怕要让你失望了的语气和表情回答她:没有。

初熙没问他为什么不上班,再问就显得她很在意他的样子。

她也没有很多话要对他说,只不过还是好心提醒他:那个你别拼了,要是想要,让人重新给你画一幅吧。

主要是那箱纸她是打算当破烂废品扔掉的,如今韩陌言却扒着这堆废品找东西,总让初熙有一种十分诡异的感觉。

韩陌言回头,认真但又装作不是很想要的语气问:你给我重新画吗?初熙留下一句:那你可就想多了。

回来没多久,很快便开午饭。

今天韩陌言难得在家,所以午餐要比平日里丰盛很多。

初熙受了一上午女德的毒荼后,十分饿了,她坐上桌刚想动筷子,却听韩母淡淡道:陌言还没来。

初熙放下手,这点教养还要有,挨着饿等。

管家从外面进来:催了,少爷说不吃。

不吃怎么行?初熙懒洋洋地看向外面的花园房,韩陌言的背影正好从绿植中透出来一些,笔直的背,宽厚的肩,一动不动如同雕塑。

可这些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不吃说明不饿呗。

韩母:陌言不吃午饭,你不去关心他一下初熙觉得好笑:你儿子三岁吗?韩母其实不想承认,就算韩陌言三岁时,也没听过她的话。

她就连跟韩陌言说话,一个问号都不敢少加,无论什么事情都是以征求意见为主。

在这里到指责起初熙不关心她儿子了。

初熙推开椅子,淡淡地看了外面:饿了自然会来吃的。

她去厨房,随便找两块蛋糕对付了一顿,也不想在桌上坐着。

韩陌言拼了一个上午,终于找到一幅完整的画,他洗干净手后,将碎画装进袋子里。

递给旁边的王稳:找人修复一下,再弄个相框。

王稳接过画,韩陌言擦着手:先别急着裱,相框你去费老那里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费老是个古玩收藏家,他那有不少西洋画框,最早的能追溯到文艺复兴那会儿。

去找费老挑画框,王稳看了眼手里的画,一时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想起一个成语来,叫买椟还珠。

韩陌言擦干净手进餐厅,视线落在初熙空荡荡的位置上:初熙呢?韩母笑道:她不饿,吃了点蛋糕上楼去了。

说完殷勤地给韩陌言盛了一碗汤:先喝点汤,再吃饭。

韩陌言推开椅子站起来,他偏头叫了身边的人:准备一份,拿去楼上。

韩母笑着的脸僵硬住,想要再说什么,却见韩陌言对她浑然不理。

文阿姨从厨房拿出餐盘,先生,我拿上去?韩陌言微微低头,看向餐盘:先等会儿。

文阿姨站在原地,不解地看着他。

随后韩陌言用一种再平淡不过的语气说:我来。

初熙坐在卧室的飘窗上吃着面包,虽然日子暂时是惨了些,但一想到熬过这阵子,这辈子都不用在跟韩家人见面。

初熙姑且忍耐下。

卧室门被连敲两声,门外传来文阿姨的声音:初熙小姐,吃点午饭。

初熙立刻从飘窗上跳下来,果然,现在韩家只有文阿姨对她最好了。

她蹦跳着往门口走:来了。

边开门边嘴甜:就知道你对我最好……门外站着韩陌言,因为端着餐盘,所以才叫文阿姨一起上来给他敲门而已。

初熙那句你对我最好了倒是把韩陌言听得心情不错,没再跟她计较上午不乐意给自己画画的事情,长腿一抬便走了进来。

文阿姨在身后笑眯眯,叮嘱:是先生特地给你送上来,多吃些。

正是因为他送上来的,初熙才没有胃口。

关上门,初熙回头看他。

这间卧室其实才是初熙经常睡的,生活气息要比韩陌言的房间要更重一些,随处可见初熙的一些小东西。

她自己画的画,设计的头像,公仔还有很多海报。

韩陌言很少进这间房,他这人有点洁癖和强迫症,最看不得乱和脏。

初熙房间倒是不脏,就是有些乱。

以往两人滚完一张床后,初熙有时候会半夜迈着虚弱的步子自己回来,也不会让韩陌言抱她回来。

因为她知道他不喜欢。

但踏进这间房并没有韩陌言想的那些不适应,相反他的洁癖还有强迫症似乎在这里被彻底治愈了。

初熙见他不请自来,还占了她沙发椅的样子,叹了口气。

终究是给她送饭,没给他赶出去。

韩陌言准备的两人饭食,初熙是拿筷子时候才发现:你也没吃呀?其实他是一口没吃就将饭端上来给她,只不过这句话听起来让人——实在太上赶着了。

有种还没开口,便落了下风的感觉。

于是韩陌言回答:没吃饱。

初熙也没说什么,其实真相是什么对她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她也不想过多去了解什么深层次的东西,更不想窥探那藏在心底里的隐秘。

在乎才会想着去窥探,可一旦不在乎,一切都变得那么无关紧要。

两人莫不作声地吃着饭。

吃完饭后,初熙自己将餐盘端下去。

韩陌言一直没下来,初熙也不知道他在上面干什么。

她在厨房陪文阿姨说了一会儿话后才上去,倒不是躲着他,而是互相给彼此一点空间。

然而,她想要空间,可别人不一定给她。

初熙一进门,便见韩陌言和衣躺在她的床上,他还穿着身上的衬衫,领口送了一扣。

双手交叠放在胸口,连睡姿都拘谨的很。

这种不请自来,还睡在别人床上的习惯可以说很不好了,显然韩陌言没被人教育过。

于是初熙坐在沙发椅上伸腿,在他结实的小腿上踩了一下。

韩陌言不知道有没有睡着,很快睁开眼,初熙看向他时,明白刚才短短几分钟,他因该是睡着了的。

因为韩陌言的眼睛,只有在朦胧初醒,还未染上冷酷色调时是最好看的。

像是小时候打的那种玻璃弹珠,看上去明亮温和,摸上去却是冰冰冷冷。

我睡了多久?二十分钟不到。

显然,韩陌言以为自己睡了很久。

初熙知道他睡眠质量一向不好,这也是他经常加班的原因之一,横竖睡不着,不如起来工作。

但像现在这样,二十分钟都能睡一觉的睡眠质量来看,初熙怀疑他可能几天几夜没合眼了。

刚想问他为什么睡不着,却见韩陌言有些迷恋地看了眼她的床铺,初熙咽下声音。

不论睡不睡得着,跟她都没什么关系了。

你回你自己房间睡吧?刚睡醒的韩陌言似乎还有些迷糊,起码没以往看起来那么精明。

很快,他问了一个更蠢的问题:为什么你的床铺跟我的不一样?初熙以为韩陌言来碰瓷的,一觉睡醒可能睡坏了脑子的那种。

她好笑地问:哪里不一样?韩陌言想了很久,想到一个词:舒服。

你床上什么香味?初熙差点被他气跳起来,他怎么好意思?整个韩家,韩陌言卧室的东西配置是最好,意大利进口的真皮床榻,优选的亲肤的床上用品,哪一样不不必初熙床上好太多?居然说自己床铺比他舒服,外人还以为她这么多年在韩家过得有多奢侈呢。

初熙怒道:洗涤剂!韩陌言看着床铺,似乎还想回味一番。

初熙:别想在我这里碰瓷,回你自己房间去睡。

韩陌言看着她,抿着嘴唇不说话的样子,居然演绎出几分怅然若失。

初熙:……她总觉得他最近不发火的样子,像是在憋着什么大招儿!初熙将韩陌言赶出房门后,趴在自己的床铺上闻了闻,除了洗涤剂的味道外什么都没有,越发越觉得韩陌言在碰瓷。

下午原本去于家看爸爸,但韩陌言非要跟着,初熙不太想去了。

与其让初昌明还有整个于家看见他添堵,不如留给初熙自己添堵,带去于家,到了别人的地盘,她担心以韩陌言不知收敛的劲儿,会被人打死。

下午她去了趟工作室,把于晓晓交代的事情处理了,一直待到晚上八点多才回来。

期间韩陌言打了一次电话过来问她在哪里,初熙说了一句在工作室便挂了。

之后韩陌言便再也没有电话过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韩陌言最近虽偶有越界,控制不好脾气会发货,但多数时候还比较像个能沟通的正常人。

像是个一窍不通的情场白痴,受了某个高人指点了一番。

初熙想了想,以韩陌言的性格,应该听不进去别人的指点。

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她回来时,见韩陌言坐在客厅,初熙瞥了一眼时间:九点一刻。

她以为韩陌言又要借机发作,没想到男人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下次早点回来。

然后装作一副下楼倒水喝,只是顺路等到了你的样子,从初熙面前走过去了。

初熙:……文阿姨走过来接下她的包,笑着说:先生一吃完饭就坐在楼下等你了。

初熙看了眼上楼的韩陌言,直至背影也从楼上消失。

她扪心自问,自己都没做,为何韩陌言如此反常?洗完澡后,初熙又亲自跟那位大师打电话,先是一份吹破天际的恭维将大师夸得天花乱坠,然后十分诚恳地邀请她明天一定要过来授课。

并且要求大师一定要上最最精品的课程,贵不贵都不要紧,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救救她那快要死了的丈夫。

大师被她夸得飘飘欲仙,并且承诺明天要带她的精品团队过来。

初熙欣然同意。

挂了电话后,初熙又邀请周夫人还有邱簌簌一起过来,算是那天她打扰他们上课的赔罪。

神清气爽地打完这些电话,又和初昌明打了个电话。

简单聊了聊,初熙虽没问,但还是有点好奇孔樊东在他那里怎么样,不过初昌明没有说他一句坏话,应该是不错的。

眨眼到了十点,为了迎接第二天大师的到来,初熙准备养足精神,明日一战。

一直睡至后半夜,她被一阵连续的敲门声闹醒。

睡蒙蒙地睁开眼,看了时间。

凌晨一点。

初熙还没来得及说进,门外的人便不请自入,只见韩陌言穿着一身黑色的丝质睡衣,满脸倦容和躁意地进来。

然后在众目睽睽……初熙的盯着之下,躺到了她的床上。

初熙:???你为什么会半夜来我房间。

她尤其突出半夜两个字,咬的特别重。

韩陌言显然已经被失眠困扰不止一天两天,眉头紧紧地皱着,眼下一片鸦青:那个房间我睡不着。

初熙:……这就是你半夜爬人家床的理由?韩陌言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就要入睡的样子,初熙抽走他的头下的枕头,他不悦地睁开眼。

初熙懒得戳破又不得不戳:找个别的借口行不行?你那床上用品一套够买我这十套的,怎么会睡不着?韩陌言摇头:味道不一样。

初熙:你明天让人把你床上用洗涤剂洗一遍就一样了。

韩陌言执着:已经洗过了,不一样。

初熙还能有什么法子呢?韩陌言眼皮沉重低看着她:还有事吗?没事我睡了?初熙:……他怎么好意思问自己有没有事。

他这算怎回事?还想把他推起来,可这次却怎么推都推不醒,她凑过去想把他打醒,结果余光瞥到上次被初昌明揍得伤口还没有好,明晃晃的挂在他脸上。

初熙又下不去手。

说实话,韩陌言要是像以往那样,各种命令她,初熙一定不会吃他那套。

偏偏是现在这样子,除了正儿八经的生气外,他更多时候是把矛盾掩饰过去,不去面对。

经常搞得初熙经常像现在这样,有火发不出。

拿着枕头在他身上狠锤了两下出气后,初熙拿着枕头出去。

不过韩陌言说是睡觉便真的是睡觉,甚至累的连一个身子都没有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