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朗走过来,他的眼神紧紧盯着她问,你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会没地方去。
向葵答:我是被人抓来的,我身上什么都没有,我回不了家了。
什么人抓的你?仇人。
向葵回。
行,我们来谈条件。
什么条件。
向葵警惕的问。
我救你不是没有原因的,我现在很缺钱,我可以收留你,但是你得给我钱。
可是我没有钱啊。
向葵站在那里,身子单薄看起来柔弱无比。
你脖子上的项链就是钱。
谢朗是出了名的小混混,在赌场里见过不少形形色色的人,他一眼就看出那项链不是平常货色。
向葵握住项链,不行,这项链对我来说很重要。
这是陆景尘留给她唯一的东西了,向葵紧紧握住项链,一副怕对面的人随时跑过来抢一样。
那你就滚出去,别说你,我自己都快吃不饱了。
谢朗赶人。
向葵没动,楼下的是你奶奶吗?她也快病死了,要走赶紧走。
向葵惊诧,她把项链拿起来看了看,眼睑低垂,依依不舍的翻来覆去的看了一会,拿到唇边落下一吻,眼角有泪水滑落。
还是从脖子上取下递给了他,谢朗面无表情的接过,今晚,你睡这。
谢谢。
向葵由衷的感谢。
谢朗脚步一顿,就在他离开之际,向葵叫住他,能不能跟老板说先不要把它卖给别人,我以后会来赎。
谢朗心中冷笑,她拿什么赎,拿她肚子里的孩子吗,不过他还是点点头,知道了。
向葵把门锁好,又把桌子挪到门边抵住门,她才上了床,下意识的去摸脖子,反应过来,心里被失落所填满,看着黑漆漆的房间,格外想那个男人,陆景尘,我好想你。
可是你已经结婚了吧,泪从眼睛滴入枕头,无声的思念最磨人,我虔诚的祈祷佛,只愿你平安。
向葵一整晚心都提着,半夜实在忍不住才睡了过去,翌日她拉开椅子小心翼翼的下了楼。
楼下的老人醒了,在穿鞋子,老人一头白发,脸色布满树皮一样的皱纹,眼神凹陷,不过皮肤很白,眼球是蓝色的,背影佝偻,看起来八十多岁一样,谢朗看起来是华人,这位奶奶却是西方人。
你是谁啊。
老人问。
我是谢朗的朋友。
老人看了看她肚子,似是想到什么一般,造孽啊,这臭小子。
向葵知道老人误会,刚想解释,谢朗就来了,他脸上全身伤,鼻青脸肿,青青紫紫,向葵惊讶,你怎么了。
不关你的事,少问。
谢朗语气不太好。
老人像是习惯了一般,见他脸上的伤一点都不意外,小子,一天不学好,如今有了孩子可不能像之前一样玩了。
不是我的孩子。
谢朗不悦皱眉。
还狡辩,人家姑娘都找上门了。
真的不是他的。
向葵连忙解释,谁知老人握住她的手,别怕,外婆替你做主。
向葵……说着狠狠打了一下他,谢朗身上带着伤,忍不住嘶了一口气。
外婆,你怎么不信我。
谢朗不悦,还忍不住瞪了一下向葵。
向葵乖巧站着,真的不是他的。
老人拉过向葵的手坐到桌前,几个月了?八个月了。
可要小心点,别磕着碰着了。
老人见谢朗还在一旁站着,还不快去做饭,杵着干什么。
谢朗想说什么还是进了厨房。
向葵想去帮忙,老人不让,拉着她一个劲的聊天。
过了二几分钟,谢朗端着两碗面出来,面里什么都没有,除了一点油水和几颗青菜。
我们家就这伙食,你凑合着吃。
谢朗难得开口。
你不吃吗?她问。
不吃了。
说着双手插兜直接往外走了。
别管他,他外面的狐朋狗友多着呢,才不会饿着,你多吃点,肚子里还有一个呢。
谢谢奶奶。
等两人吃完,向葵收了碗筷去洗,她把碗洗好,见没有可以放的地方,她打开冰箱放了进去,刚想关上,手一顿,冰箱里空空荡荡只要几颗青菜和几个面包。
向葵关上门,在一旁的垃圾桶里看见了面条包装袋,脑海里想起昨晚谢朗的话,她快病死了。
向葵出了门,老人非要带她出去晒太阳,昨天的那个女人从房里走出来,身材有些肥胖,她说,真是个漂亮的姑娘,可惜被糟蹋了。
我孙媳妇,莎莉你怎么说话的,我家阿朗除了混一点,可是很善良孝顺的。
知道了,知道了。
莎莉一脸无奈,到现在还护着他。
老人冷哼一声,别听她瞎说,阿朗是好孩子,会对你好的。
向葵叹了一口气。
这时老人捂住头,一副很难受的样子,向葵把她扶回了屋里,让她躺在床上,给她拉好被子。
出门发现莎莉还在。
想起谢朗的话,也不知道老人得的是什么病。
莎莉像是看出她的疑惑一样,指指脑待,她这里有坏东西,需要做手术,可他们没有钱,连饭都快吃不起了,别说做手术了。
阿朗是做什么的?莎莉横铁不成钢一样,他啊,不务正业,拳击手,说不定哪天就被打死了,可惜了老人,只怕到时候没人看她了。
向葵震住,原来谢朗没骗她。
谢朗傍晚才回来,向葵用那紧剩十块钱和莎莉买了米,煮了粥,和来人一起吃完,把老人扶到床上躺下。
这时谢朗回来了,把手里的东西丢给她,向葵一看是星海之恋,你没有把它卖掉吗?谢朗本想卖掉的,可对方像是看见了什么一样,直接把店长叫了回来,还说什么这项链价值数亿,世界上独有一份,当时他惊到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项链哪来的。
为什么这么问。
谢朗视线落在她肚子上,他爸给的?向葵点头,你去把它卖了吧,好给奶奶做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