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安也愣住,看向开枪的地方,那个方向的地上并没有人,不过高墙上,一个男人依靠在上面,手里把玩着枪,带着熟悉的金色面具,唇角带着一抹冷然的笑,光是坐在那边,就带着强大的气场。
他是谁?有的好不容易恢复一点力气能说话的人问道。
不知道,但和K好像,不过K不是早就死了吗?众人不解之际,外面涌进来一群人,直接包围了所有人,还有的直接捆着暗组织的人进来。
那些人全部穿着神秘组织的衣服,众人再看那个墙头的人,分辨出来了。
这是神秘组织的组长吧,不然还有谁能叫得动神秘组织的人?不对啊,神秘组织组长不是已经死了吗,他是真的还是假的?他是真的。
夏安安轻轻地说,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站在墙头上的男人。
一直紧绷的心,终于松下。
她心里有很多埋怨,但是这时候看到他,她突然一点都不怨了,他光是出现在这里,就给了她所有希望。
这一关,一定能安全度过的。
闻人衍脸上的得意,终于消失。
他布置的人,一下全被抓。
情势一下发生逆转。
薄寒爵扶着墙,三米多的高度,他直接跃下,身手利落干脆,迈着极慢的步伐,一点点走到夏安安面前。
你不是死了吗?闻人衍不可思议。
薄寒爵淡淡道:我什么时候,说我死了?你……闻人衍面色变了变,可你明明没有心跳了。
一点小把戏而已,凭你这种垃圾,还想算计我?闻人衍差点没站住,他当时只看到薄寒爵满身是血,叫来医生,检查说他没了气息,而后薄寒爵就被神秘组织的人带走了。
他自然而然地以为,薄寒爵已经死了,毕竟后面隐世家族也传出,说了薄寒爵已死的事情。
没想到,这男人竟然是假死。
薄寒爵走到女人面前,很想把她拥入怀里,但还有正事要做,他只能忍住心里的想念,看向闻人衍,淡声道:闻人衍,你今天的计划失败了。
这已经是既定的事实。
还是全军覆没。
闻人衍当然也知道,倏地他笑了笑,就算我失败了又如何,他们都知道了这个秘密,你的女儿,真的能守得住吗?夏安安虽然给所有人都喂了药,但人的贪欲是无尽的。
如果真的盯上一个孩子,他们有千万种方法得到,同时又神不知鬼不觉。
隐世家族护得了一时,护得了一世吗?薄寒爵轻笑声,很难吗?他淡淡地扫了圈人群,安安不想让你们死,但我可不一样,准备动手。
是!底下神秘组织的人,一个个都掏出枪,对准各大家族的继承人。
有的人恢复力气想抵抗,但看到枪指着自己的脑袋时,个个都怂了。
我们保证,绝对不会对隐世家族族长的孩子有任何想法。
放过我吧,我可以给隐世家族很多很多钱,表示我的诚意。
我对这个秘密本来就不感兴趣,真的,我可以不告诉其他人,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众人心里现在骂死闻人衍的心都有了,他们是在乎利益,但也在意自己的生命啊。
知道惊天秘密之后,结果连这扇门都走不出,还有比这更憋屈的事情吗?夏安安看着上百人被枪对着脑袋的画面,心脏也下意识紧了紧,这群人虽然可恨,但他们还什么都没做,没理由让他们死去。
不过她很快恢复冷静。
薄寒爵心里肯定有数的,这种时候,他比她冷静清晰多了。
她要相信他。
薄寒爵淡淡道:但放过你们的话,孩子们总归是有危险的,这可如何是好?他的话不紧不慢,敲打在每个人的心里,有的家主反应过来,连忙道:我可以和隐世家族签订合约。
我也可以。
对对,签订合约,绝对不会把事情告诉其他人。
薄寒爵冷然地勾唇,说得好听,就算你们签订了合约,也是可以违反的。
众人面色难堪,这个不行,那个也不行,他们还能怎么样?不用你们怎样,想离开的,可以直接走,门就在那里。
薄寒爵淡淡道。
所有人一头雾水,他们签订合约男人都不放心,现在又让他们这么随意地离开了?夏安安也愣住,她本来也以为,薄寒爵会让所有人签订合约,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但没想到男人直接说让所有人离开。
真的,那我们走了?柴夫人吃得不多,所以力气恢复得也快,颤颤巍巍站起来就想往门那边走。
薄寒爵看着她的背影,也没阻拦。
其他人见状,也连忙要离开,这里真的太可怕了。
你就这么放他们走了?被神秘组织压制住的闻人衍,挑眉问。
薄寒爵淡淡道:是啊,布置得都差不多了,他们要走就走。
闻人衍就算被制住,也不带任何慌张,看了眼夏安安,啧,真是可惜啊,我还以为,差点就能成功。
玩人心,还是你会玩,我甘拜下风。
带下去。
薄寒爵面无表情道。
这个男人还敢觊觎安安,他死定了。
定亲仪式热热闹闹地举行,又轰轰烈烈地结束,叶琛一眼就看出这男人就是薄寒爵,当初的K,没想到这男人五年来,还建立了神秘组织。
他早该猜到的,神秘组织的出现,也就是在这五年之间,除了他,又有谁有这个能力?薄寒爵扫了他一眼,蓝家家主,还是早点回去吧,免得回去晚了会后悔。
他又看向白家的人,还有你们。
这话成功让白家的叔侄慌了,发生了什么事情?薄寒爵没再说,白松拧眉,这时候一个电话打过来,通讯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了。
家主,不好了,有大事发生……与此同时,叶琛的手机电话也响起,那边也是叫他回去,蓝家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
叶琛看了眼薄寒爵,肯定就是他之前说的准备。
照顾好安安。
叶琛只能扔下这话,转身走了。
白家的人也和夏安安打了声招呼,急急忙忙地离开。
本来嘈杂的大厅里,只有一排排宴客人用的桌子,仅剩的人只有夏安安和薄寒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