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手术中

2025-04-01 08:16:03

他们的阵地从浴室转移到了床尾,不知疲倦。

准备睡过去的南烛往窗帘缝隙撇了一眼,哦!天都亮了。

下一刻彻底睡了过去。

下午南烛醒来时饥肠辘辘,下楼觅食,捂着腰,挪着脚步走到餐桌旁,发现桌子上已经放着一盘菜,是她喜欢的辣子鸡丁。

转头看向厨房的方向,昨晚那个折磨她的男人正在炒菜,系着一个蓝色围裙,抖着锅翻转着菜,锅铲在旁边搅动几下。

一个字:帅。

两个字:真帅。

啥时候都很帅的,做饭的时候帅,干坏事儿的时候更帅。

贺瓷归端着一盘菜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南烛直勾勾的盯着他,好像要把他拆骨入腹。

他毫无惧怕的回视过去,两人视线汇聚,擦出了‘噼里啪啦’的火花。

贺瓷归踱步到南烛面前站立,俯身跟她视线平齐。

一字一句吐出差点让南烛落荒而逃的话:阿烛这么看我,是我没有让阿烛满足,我可以再努力一点的。

你?我不跟你说了,我饿了!嗔了一眼贺瓷归后,拉开凳子准备吃饭。

嘶~坐的有些猛了,让南烛倒吸了一口气。

贺瓷归轻笑出声,脱掉围裙,去沙发上拿了一个靠垫放在了南烛的腰后。

吃饭的时候,南烛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阿瓷,咱们可不可以不办婚礼啊?正在思考婚礼应该怎么办的贺瓷归一愣,他沉默的盯了南烛半晌,他明白她的顾虑,可是他想给她一个完美盛大的婚礼,毕竟女孩子就这一次穿婚纱的机会,他不想让她错过。

曾经在无数个日子里,他幻想过她穿着婚纱美美的嫁给他。

南烛看贺瓷归沉默,心想,:他应该生气了吧,他会不会觉得我......我......那......两人同时开口,在略微沉默后,南烛率先开口:你先说吧。

我是想说,我想看你穿着婚纱嫁给我,没有婚礼的婚姻是不完整的,我想跟你有个没有遗憾的人生。

南烛莞尔一笑,好,不过阿瓷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贺瓷归没有说话,只示意她继续说。

我马上就可以治好腿了,所以可不可以等我腿好了之后再举行婚礼。

贺瓷归的猜想没有错,她真的担心的是这个。

南烛:婚礼只有这一次,我要正正常常的走向你,不让别人有一丝可以攻击的机会。

他们觉得还是重新检查一下的好,带的还是南烛之前检查的医院。

南烛不由得庆幸留了那个医生助理的微信,让他帮忙给医生说一下:不要透露治疗过程。

检查结果和设想的一样,先好好将养着,然后再做个修复手术就可以了。

养好身体是南烛现在的头等大事,贺瓷归直接让她待在家,不许过度劳累,不许画设计图等等,反正是任何不利于休养的事不让她干。

就这么过了一个月,南烛他们去了医院复查,医生告诉他们可以着手进行手术了,再过段时间,天气冷了,就不适合伤口的恢复了。

安排好手术时间后,白伊就直接让南烛提早住了进来。

因为南烛要做手术,所以几人的聚会也取消了,作为医生的殷阙羽也过来了,唐婉有个活动要参加,他正好休假。

殷阙羽到的时候南烛已经推进了手术室,贺瓷归,白伊,贺昀都等在手术室外。

他站在一旁看着刚刚亮起来的手术灯,啧啧了两声,继续说:你媳妇也是个狠人,经过一次这种等级的疼痛,竟然还能再经历一次。

贺瓷归来回踱步的脚步一顿,什么叫再经历一次?他上前一步扯住殷阙羽的衣领,焦急的问:什么叫再经历一次?你把话给我说清楚!白伊也听见殷阙羽说话,拍掉贺昀安抚自己的手,快步上前走到他跟前,跟贺瓷归一同等待答案。

三双眼睛同时盯着他,饶是平常什么事都会波澜不惊的殷阙羽也不禁吓一跳,他咽了下口水。

开口:难道医生没有提前告诉你们吗?她这种情况需要把断裂长歪的地方重新敲开,然后再拼接固定,才能跟另一条腿一样长。

贺瓷归颓然的松开手,蹲在地上,喃喃:没有,医生只是说做个修复手术就可以恢复如初了。

他痛苦的捂住脸,他应该提早问一下殷阙羽的,他刚还奇怪,手术室怎么会进去那么多人。

白伊瞬间红了眼眶,踉跄着身体倒在座椅上,贺昀急忙扶住她。

殷阙羽张了张嘴,不知道更严重的要不要告诉他们,犹豫了片刻,他看向贺瓷归,继续说道:医生应该不会犯这个错误,最大的可能就是南烛让医生隐瞒了。

贺瓷归闷声道:她怎么这么傻!其实有些我还没说,根据我对神经的分析,百分之八十可能没有打麻药。

犹如一个晴天霹雳劈在了贺瓷归身上,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颤声问:没打麻药?这就是你之前说的再经历一次的真正意思?殷阙羽点头的动作像重锤一样击在他心上。

贺瓷归疯了一样爬向手术室,疯狂的拍着门,嘶喊着:开门!开门!手术我们不做了,快停下来,给我停下来!厚重的手术门阻挡了他所有的声音,没有传进去一丝。

白伊泪流满面,不忍的看着跪倒在手术室前的贺瓷归。

贺昀看着儿子的崩溃,妻子的伤心,心里不禁生出一丝埋怨。

手术室里的南烛疼的晕了又醒来了,没多久再一次的晕了过去。

直到手术结束都再没有清醒过来。

医生出来宣布手术成功的时候,差点被一个拳头砸到。

伴随的是贺瓷归的怒吼: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事实?医生也很无奈,只好解释道:这是病人自己的要求,这个手术也没有大的风险,所以我们选择尊重病人的要求。

阿烛怎么这么傻,非要这么倔呢。

贺瓷归无力的垂下头,他又一次没有保护好阿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