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带着一群狐朋狗友在在烧烤摊吃着烧烤,喝着啤酒。
他其实有点怵南烛,毕竟南烛可是个连未婚夫都能送进监狱枪毙的狠人,更何况他这个曾经欺负过她的小喽啰。
而且现在她跟前还有个男人,万一找他算账怎么办?他们家在南烛对付江知舟时,遭受到一些对家的攻击,资金链断裂,宣告破产,他现在也没了以前的风光。
更不敢跟南烛对上。
他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让南烛发现他,但就那么点地方,不可避免的被发现了。
南烛瞅见李哲一个劲儿的躲着她,她有这么可怕吗?其实如果李哲不要有那么多余的动作,说不定南烛就不会发现他。
南烛不知道他们家已经破产的事儿,就算知道了也只是会一笑而过,两人没有必要有那么多的牵扯。
曾经因为他调戏女员工而找过他的麻烦,但出狱在梦回干活的第一天被他还了回来,两个人也算扯平了。
可南烛忘了她在慈善酒会时被陷害的事,她忘了,有人却记得很清楚,毕竟贺瓷归第一次见到那么脆弱的南烛,吓的他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
贺瓷归直接拉着南烛坐到李哲他们的邻桌。
李哲整个人一僵,偷瞄了一眼南烛旁边的男人,浑身一抖,这不就是那个他们调查得知让他们对家攻击他们家的男人嘛,他怎么跟南烛在一起。
他又想起来了,当初给南烛过生日会的不也是他吗。
完了完了,死定了。
当初让李哲他们家破产后,贺瓷归也没来得及收拾李哲,就跟南烛回了家,现在既然碰到了,是得好好算账了。
李哲周围的人都是一些混混,发现邻桌坐了一个美女后,就对着南烛吹口哨,试图引起她的注意。
吹的正起劲,丝毫没有注意到李哲给他们使的眼色,就算注意到了也不会理会。
贺瓷归正愁没有理由教训他们,这下不就有了嘛。
抄起凳子直接就砸在了李哲的后背,李哲被砸的有些懵,这人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而且还先打他,他也没有吹啊。
有些欲哭无泪,但也没有意外,只不过比想的来的早一点。
周围的人还没反应过来,贺瓷归又将椅子砸向最先吹口哨的人。
烧烤店瞬间乱作一团。
南烛也被吓了一跳,她不想让贺瓷归看见她暴躁的一面,忍住没有对他们动手,结果没想到,她先看到贺瓷归暴躁的一面。
满目星星的看着贺瓷归打人,也防着有人偷袭他。
她的未婚夫真帅,打人都这么有魅力,除了那个痞痞的笑之外,南烛还喜欢他打架时的帅,现在还喜欢他不经意间的温柔,而且这个温柔只对她。
贺瓷归余光也发现了他未婚妻花痴的星星眼,揍人也越发有力了。
正在这时,一个人突然从后面拿着酒瓶挥向贺瓷归,南烛眼神瞬间一变,抄起桌上的碟子就扔了过去。
身后‘嘭’的一声,贺瓷归紧张的转身,发现南烛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松了一口气,继而看向声音来源,是他前面揍过的人。
他不再动手,快步走向南烛,拉着她左右看了看,确认确实没有受伤,才开口询问:你砸的?疑问句中带着肯定的语气。
南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缓缓点头。
贺瓷归轻笑,揉了揉她的头。
南烛诧异的看着他,问:你不讨厌我这么粗暴吗?贺瓷归好笑的看着她:我知道我的未婚妻不是个好欺负的人,不但不讨厌,我还很高兴,因为你有自保的意识。
打人了还被夸,南烛有些不好意思,‘嘿嘿,’笑了两声,说道:你刚才打人的时候很帅,我也很高兴。
被打的人:……你们这商业互捧建立在我们的痛苦上,竟然还都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烧烤店有人报了警,在贺瓷归停手的时候警察也到了。
在所有人被带去警察局的时候,贺瓷归自然的来到李哲跟前,小声的说:希望你识趣一点,你也知道我今天打你的原因,如果你不想像江知舟一样,我想你知道怎么做。
李哲吓的一抖,后背的伤不可避免的被扯到,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他想到江知舟的后果,忙不迭的对着贺瓷归点头。
到了警局询问缘由时,李哲跟疯了一样,一直念叨是他们先寻衅滋事的,贺瓷归他们属于正当防卫。
他的同伴们恨不得上前踹他两脚,但奈何被警察押着动弹不了。
最后他们几人光荣的被拘留了,贺瓷归跟南烛安然无恙的走出警察局。
南烛问贺瓷归:你跟李哲说了什么?让他帮咱们作证。
贺瓷归摊了摊双手,状似无奈也没说什么,就让他不要学江知舟。
噗,你这威胁人直接往人家肾窝子上戳。
没办法,谁让江知舟的脑袋那么好使呢。
其实贺瓷归今天本不应该那么激进,但当初那些事儿在他心里一直有个疙瘩,虽然江知舟被枪毙了,但让他那么轻易挂掉,贺瓷归心里很不爽。
江知舟死了之后,他就有些后悔,应该把南烛受过的全部在他身上来一遍,然后让他死掉才好。
可现在人已经没了,他也不好把人家骨灰扒出来。
李哲当时只是帮凶,就算被抓进去,也判不了多久,还不如打一顿来的痛快。
贺瓷归决定了,等李哲这次出来,他还要叫人打一顿,不,打几顿,要让他无比后悔当初的所作所为。
南烛当初从二楼跳下来,受了那么严重的内伤,不揍李哲他心里真的很难受。
如果让南烛知道贺瓷归的想法,肯定会给他点个大大的赞,不愧是她的未婚夫。
南烛对他今天动手没有任何意外,怎么说贺瓷归曾经是校霸,而且她不止一次的见过他打架。
两人在附近找了一家店,晚上打架都没有吃上东西,折腾了这么久,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吃完饭,十指相扣在路上散步消消食,走了一会儿后才打了一辆车回了悦南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