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烛回来的时候贺瓷归正在收拾她要带的东西。
南烛赶忙上前阻止了他,我的东西我收拾就好了,而且也没多少。
贺瓷归还是有点不确定的抱住南烛认真的再问了一遍:咱们现在是男女朋友了吧。
南烛靠在他怀中轻轻的点了点头,嗯。
要不是贺瓷归的头放在南烛肩上,说不定直接听不见这细如蚊蝇的嗯字。
贺瓷归不舍的结束了这个拥抱,看你刚才不高兴,要是舍不得,咱们就经常回来,反正分公司在这里。
不用了,这里已经没有什么我牵挂的了。
好,那咱们快收拾吧,晚上的飞机。
南烛一听他还要收拾她的行李,赶紧将贺瓷归推出了门,怎么能让他收拾呢,衣柜里还有他不能看的东西。
她整理到小衣衣和小裤裤的时候,想象了一下贺瓷归拿着这些东西的样子,脸‘唰’的一下红了。
哎呀呀,想什么呢,南烛赶紧将头里的废料甩了出去继续整理。
她很快就整理好了,本来也就没有多少东西。
提皮箱下楼的时候贺瓷归也刚好从卧室出来,他赶忙过去接过行李箱,有些诧异的提了提,怎么只有这么点东西?不行,到家了一定要多买些,女孩子穿衣服要每天不重样,嗯,就这么决定了。
南烛看着他在那里提着东西,说着温暖的话,让她冰冷的心渐渐回暖。
‘家’多美好的一个词啊,对有的人来说,那是让人想要拼命逃离的地方,可对更多的人来说,那是受尽一切苦难之后避风的港湾。
两人的行李不多,只要有两个皮箱,还都在贺瓷归手里,她跟个小尾巴一样背着小包包挪着步子跟在贺瓷归身后。
她紧张啊,这才刚跟贺瓷归在一起,就要提前见到他家人了,她什么都没准备好,可是不见的话又非常没有礼貌,怎么办呢?贺瓷归回头看了一下眉毛都快打成结的小女朋友,停下脚步,伸手抚平了眉头,怎么了这是,都快夹死一只苍蝇了。
贺瓷归的话让南烛有些心慌慌的情绪中回过神来,赶忙道:没有没有,没啥事儿。
看着她像小鹿惊着了的样子,贺瓷归觉得有些好玩,便打趣道:这是准备见公婆,所以紧张了?你放心我爸妈很好的,他们肯定很满意你这个儿媳妇。
南烛被调侃的有些羞涩,举起拳头捶了一下贺瓷归,辩解道:才没有,我还没跟你结婚呢,怎么就成了儿媳妇了,不要胡说八道!不过经过贺瓷归这么一打岔,原本紧张慌乱的心情淡了许多。
飞机升空,渐渐驶离京都。
南烛的情绪从一个情绪又变成了另一个情绪,就好像压在她心头的一块石头被挪开了,连周围有些嘈杂的声响她竟然都没觉得那么厌烦。
贺瓷归伸手揽住旁边的人,低声安慰:都过去了,我们以后都会好好的。
嗯,会好的,谢谢你。
谢谢你将深渊的我拉了出来,谢谢你还愿意接受我。
如果没有贺瓷归,她的报复计划不会那么顺利,不会那么快,或许采用的方法会有些极端,自己也不会像现在一样全身而退。
贺瓷归捏了捏这一个月来好不容易才养出肉来的脸蛋,谢什么,你是我媳妇儿,不用说谢这么见外的话。
又说是他媳妇了,这人一点也不害臊,娇嗔的瞪了他一眼,转过头闭目养神去了。
贺瓷归被这一眼瞪得有些心痒痒,恨不得把人欺负一顿,但也不能太猴急,好不容易得来的媳妇,不能吓跑了。
深呼一口气,压下心绪,也准备眯一会儿,养精蓄锐,迎接母亲大人的盘问。
飞机飞行了13个小时之后终于落地,南烛和贺瓷归也来到了他们的目的地:米国。
听贺瓷归说今天接机的是他妈妈跟他妹妹。
马上就要见他妈妈了,好紧张啊,南烛表面强装着镇定,可内心却慌得一批。
出了接机口之后,贺瓷归走向一对母女,应该就是他妈妈跟妹妹了吧。
只见其中一位穿着淡紫色琵琶襟旗袍的女士,由内而外的高贵庄雅散发出来,可此时这位女士不知是激动还是紧张,一直在那里询问旁边女子,边问边整理自己的衣服,走近之后隐约能听见她今天穿的咋样,失不失礼之类的话语。
旁边的女孩明显没有继承母亲的优雅,一套黑,黑色衬衫,黑色工装裤,黑色皮鞋,,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头上花花绿绿的脏辫了吧,要是再画个浓妆,就是一个妥妥的小太妹。
女士揪着女孩的衣服恨铁不成钢的说:你看看你穿的这是什么?吓到人家怎么办?女孩看着有些不耐烦,但是耐心的回答着:哎呀,妈!我平时就穿成这样,况且我衣柜里也没裙子啊,说不定嫂子就喜欢我这种类型呢。
女士戳了一下女孩的额头,教训道:你哥他们也快出来了,回头再收拾你!说完赶紧抬头在人海中寻找熟悉的身影,终于在她翘首以盼中看见了那个身影,兴奋的朝那个人招手,发现他旁边还跟着一个姑娘时,立马放了下来,伸手理了理衣服,恢复不说话,不有动作时的端庄。
贺瓷语也发现了两人,蹦的高高的招手,还边喊:哥,嫂子,这儿!我们在这儿。
南烛紧张的跟在贺瓷归后面,贺瓷语这一声嫂子直接给她整了个大红脸,都不知道要迈那只脚了。
四人终于会面,贺瓷归挪了一下脚步,将后面鹌鹑似的南烛放出来,看着南烛,却对贺妈妈说:妈,这是南烛。
说完眼睛都不离开一下下。
继续介绍:阿烛,这是我妈妈。
南烛猛然鞠了一躬,结结巴巴的问好:阿...阿姨好,我...我叫南烛。
贺妈妈看着乖巧的南烛,眼里的喜欢更甚,他们在儿子上学的时候也调查过她,见了本人才觉得一切都是谣言。
可怜的贺瓷语似乎被众人遗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