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瓷归痞痞的一笑,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南烛内心忐忑的等待宣判。
贺瓷归伸出三个指头,你只需要做三件事就行了,第一件就是我饿了,你赶紧做饭给我吃。
???这么简单?后面两件不会是坑吧?贺瓷归推着南烛进了厨房,放心吧,坑谁都不会坑你的,你快做饭,我还没吃过冷艳美女南烛做的饭,快去。
哎哎,你别推我呀,你给我说说,我什么时候成了冷艳美女了?你不知道啊?我搁哪里知道去呢。
随着进入厨房,拌嘴声也逐渐减小,直至厨房门隔绝了一切声响。
南烛的厨艺不算惊艳,但起码不是黑暗料理,可吃惯了山珍海味的贺瓷归吃的是赞不绝口,三分之二的菜全部进了他的肚子。
吃完捂着肚子瘫坐在沙发上哀嚎:都怪你,做的太好吃了!撑死我了,你得负责。
南烛收拾完桌子,将碗放进洗碗池出来之后就看见了撒赖的贺瓷归。
贺总,我都给你说了,晚上不能吃太饱,你非不听,怎么还怪起我来了?南烛失笑道。
贺瓷归听到她对他的称呼瞬间不开心了,不是,咱们好歹有一起灭过怪的革命友谊,你怎么还是贺总贺总的叫,不行,换一个。
南烛惊讶他的话题转变速度。
试探性的问:那我叫你贺少?贺瓷归瞪了一眼,这个和贺总有什么区别?那我还是直接叫全名吧。
你......砸门是校友,同学,前后桌,假情侣,还同住一屋檐下,就这么生分?......那你自己说,让我叫什么?瓷归,阿瓷选一个吧。
不能叫阿归吗?虽然知道南烛在调侃他,但他也被惹毛了。
站起身一步步走向南烛,逼得南烛退到沙发角。
盯着南烛一字一句的说:你再说一遍,臭蜡烛!南烛听他叫她以前的外号,也不甘示弱,站起身与他对峙。
因着两人离得太近,而且贺瓷归正好弯着腰跟南烛说话,所以南烛起来的时候‘嘭’的撞在了贺瓷归的下巴上。
嗷!啊!两声痛叫同时响起,一人揉着下巴,一人捂着头。
南烛抬头看着面前人的俊脸在她眼中无限放大,她呆住了,不得不承认的是贺瓷归有一张引无数少女尖叫的容颜。
贺瓷归也低头看向南烛,男人淡淡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酥酥的痒痒的感觉。
有一股松香味传入南烛鼻子,是贺瓷归身上的。
贺瓷归被心爱的人这样注视,不由得呼吸一紧。
南烛也反应过来,脸上染上绯色,一把推开贺瓷归跑上了楼。
头也不回的说:以后叫瓷归。
贺瓷归没注意被推的一个趔趄,脚底毯子一绊,‘咚’的一下坐在了地上,疼的他龇牙咧嘴。
捂着屁股重新坐回沙发,摩挲脸颊回味着南烛刚才的眼神,她终于发现了我长的也不赖,嘿嘿!回到房间的南烛捂着微红的脸发呆,其实她有一个只有自己知道,大家都不知道的秘密,藏在心里很多年了。
今天两人的对视激起了她最深处的记忆,当初第一个惊艳她的并不是温文儒雅的学生会主席江知舟,而是有着校霸之称,脸上总带着坏坏的笑的贺瓷归,她爱死了他的笑,他笑的时候他会感觉整个心脏要跳出来了。
后来她听说他虽然不讨厌女生,但没有一个人能真正靠近他,她就各种想办法,总算让她知道了他的死对头是校草,她跟校草走的近一点是不是会跟他有话说,是不是可以跟他之间稍稍有一丢丢的联系。
她不是没想过直接追他,但据她了解的消息来说,那些追他的女生最后都跟他形同陌路,她不想跟他最后变成那样。
最终她成功了,他开始注意她,会在她面前说江知舟的坏话,会调侃她,可也仅仅而已。
她害怕放弃江知舟,就等同于失去了他,所以不敢,这种关系一直持续到江知舟家里的人要跟她订婚,她跟家里反抗过,利益面前她家人从来不会尊重她。
她有点慌,她想去找贺瓷归说明一切,想争取一下最后的机会,可寻找的结果是他出国了,他也不要她了,最后她妥协了,答应了跟江知舟订婚。
后来被叶轻颜陷害入狱,被江知舟打断腿,出来之后终于又重新见到他,他还是那么鲜活,那么阳光。
如今自己变成了这副模样,更加不配站在他身旁,所以她拒绝了他的帮助,不想他沾染这些肮脏,不能玷污他。
可他又一次想要帮助她,以她爷爷的名义,可她知道她爷爷根本不认识他,她突然想自私一回,哪怕一回,她成了他的假女朋友,假的她也开心。
现在江知舟跟叶轻颜已经受到惩罚,她没有理由继续留在他身边了。
他提出三件事时,她有那么一点点奢望,奢望他能继续留她,可自己终究配不上她了,一个弃女,一个进过监狱,一个身有残疾之人,怎么能配上那么好的他呢。
根据第一个事来看,后面的两个应该也一样,所以等她完成之后就彻底的离开他吧。
回忆完南烛的情绪有些低沉,她调理好情绪推门出去。
沙发上的贺瓷归还在发呆,在南烛的脚步声中回神,抬头发现南烛脸上已经没有任何表情,所以,她只是娇羞而已,不是对他有想法。
南烛鼓起勇气:瓷...瓷归,还有哪两件事?你一并说了吧。
瓷归......她叫了,贺瓷归从没想过他的名字从她嘴里叫出来会那么好听。
南烛看贺瓷归又在发呆,试探性的又叫了一句瓷归?啊!声音有些大,吓得南烛一哆嗦。
哦哦,后两件啊,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说。
逃似的回了书房。
南烛无奈叹气,看来还得在悦南庭再待几天,真好。
南烛提着她的行李又回了卧室,不过她不准备整理,终会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