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舟在包厢里焦急的等待着南烛,过去二十分钟的时候,他猜想南烛会不会不来了,忍不住想给她再打个电话。
三十分钟的时候他有些生气了,从来没有人可以让他等半个小时,他诚心的想跟南烛道歉,竟然放他鸽子。
就在他决定要离开时,包厢响起了敲门声,江知舟有一瞬间想给她甩脸子,毕竟以前他稍微有点不高兴,南烛就会哄他,讨好他。
经过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来看,南烛估计不会再哄他了,他有点没底,所以就强忍下来,不能再给南烛甩脸子了。
他换上一副和煦的笑容准备打开门迎接南烛,结果开门后愣在了那里,因为门外不是南烛,是服务员。
江先生,南女士让我来告诉您一声,她不坐包厢,南女士这会儿在靠窗的位置等您过去。
江知舟刚压下去的火气瞬间又上来了,她竟然这样对他,让他多等了半个小时不说,竟然擅自安排,让他去大厅。
江知舟觉得就算他现在是来给南烛道歉的,但不能惯着她,万一以后他们在一起了,这样惯着说不定南烛她就不尊重他了。
江知舟冷着脸跟着服务员的指引看到了坐在窗边的南烛。
坐在窗边的人儿穿着黑色的阔腿裤,翘着二郎腿的脚上是一双银亮色的高跟鞋,上身是一件束腰的小西服,秀发高高的扎着,完完全全是一副精英白领的打扮。
江知舟一时不由看呆了,这又是他没见过的样子,之前在学校的时候,南烛为了迎合他的喜好,一直穿着连衣裙,但她的做事,行为,让他觉得这裙子穿在南烛身上有点不伦不类,现在这样穿着让他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南烛。
坐在附近的贺瓷归咬牙切齿的看着盯着南烛发呆的江知舟,恨不得把他那双眼睛挖下来。
在贺瓷归快要忍不住的时候,发呆的人终于回过神走向了南烛。
走神的南烛听见动静转过头看见了拉着脸的江知舟,就知道他那大男子主义毛病又犯了,现在的她可不会像以前一样惯着他,什么毛病!直到江知舟坐到座位上,南烛都没有给他一个好眼神,江知舟不由气结,他想:等他哄回南烛后要好好教教她,要让她变成以前那个样子。
思及此,江知舟用深情的眼神注视着南烛,南烛被这个眼神整的一下子有点反胃。
她硬着头皮开口:江先生找我有何贵干?江知舟仿佛被她这疏离的语气伤到了:阿烛,你以前都叫我知舟的,现在怎么这么客气?江先生,我记得我告诉过你,不要叫我阿烛。
阿烛,你……南烛的眼神突然变的凌厉,江知舟被这样的眼神吓了一跳,赶紧改口:南,南烛南烛的眼神恢复之前慵慵散散。
南烛,我今天约你出来是想跟你道歉的,我问过叶轻颜了,之前的事情是我冤枉了你,对不起,你原谅我可以不?不可以!……不过江先生确定叶轻颜事无巨细的告诉了你?是,颜颜她,不,叶轻颜她再不会欺骗我的。
南烛带着怜悯的眼神看向江知舟:江先生还真是不拘小格,被戴了绿帽还如此相信她,绝对是真爱呀。
你也不用羡慕,你肯定也会得到的。
那个贺瓷归他就是利用你来挑衅我,你跟他分手,跟我在一起好不好?我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对你,我会好好的爱你,我们重新订婚好不好?啥?南烛被这一番话惊到了,这人是自信过头了吧,是什么样的实力让他说出这些话,还是她觉得自己脑子瓦特了,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得了斯德哥尔综合征?江知舟以为南烛没听清,就又重复了一遍。
江先生,我是在什么地方做的让你误会了我在受了那些之后还会跟你在一起?之前是我不对,我也是一气之下才会打断你的腿,可是毕竟是你先抢了我,才会让叶轻颜陷害你。
……不行了,不行了,南烛感觉自己的高血压快犯了,还是赶紧演完赶紧走,再不走感觉自己就快要升天了。
南烛突然变了脸色,右手擦拭着不存在的眼泪,用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语气哽咽说:江知舟,你怎么能误会我?我没有抢走你,我……我在追求你之前就跟叶轻颜谈过话,是她说她不喜欢你,对你没意思之后我才追你的。
江知舟瞪大眼睛,刚要张口反驳。
南烛在江知舟开口前赶紧继续说:当年她离开也不是我逼走的,是她自己离开的,为什么要算在我的头上,我好委屈啊。
南烛擦拭眼泪的动作更快了。
江知舟终于逮着机会开口:这件事我知道了,是我误会你了,可我还是不敢相信叶轻颜会用自己的前程陷害你,即使她现在已经好了,是不是你做了什么?到这个时候了你还相信她,不相信我是无辜的吗?我……还有,逼你跟我订婚这也不是我做的,是你家人知道我在追你,就直接跟我父母商量联姻了,当时你不知道,你们江氏被几个项目套在一起了,急需流动资金,所以才……可是你却怪在我头上,我好冤枉啊。
南烛越说越激动,声音越来越大。
导致大厅吃饭的人都听见了,纷纷指责江知舟,江知舟被这些指责搞得有些难堪,可这个时候他又不能反过来怪南烛。
江知舟忍着脾气哄南烛:对不起,我不知道实情,你不要伤心了好不好?后面一句话带点警告在里面。
南烛知道这个时候惹恼江知舟会适得其反,也就降低了声音。
江知舟有些得意,看来南烛确实还没放下他,还是那么听他的话。
南烛小了声音继续抽抽嗒嗒的说道:我没有推叶轻颜,她之前就已经买通了医生,她的腿本来就没有多大问题,她还是让医生说她残疾了,她是有两个目的。
买通医生?她有什么目的?你是怎么知道的?南烛没有管江知舟的这些问题,继续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