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烛因受的伤过于重,悦南庭又没有设备,所以紧急用救护车拉到林医生的私人医院秘密急救。
林医生摘下口罩从急救室里出来,贺瓷归忙上前问:她怎么样了?有没有事?贺先生不用担心,病人没有生命危险,病人之前接触过致晕的东西,而且内脏都有出血,暂时还没有醒,病人需要静养,不可移动。
麻烦林医生了。
贺先生不用客气,病人已经转到病房了。
贺瓷归坐在床边拉起床上人的手,慢慢的贴在自己的脸庞上,就这么静静的贴到了第二天早上。
雕塑般的人终于开口了,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警告似的向插着呼吸机紧闭着双眼的人说道:南烛,我告诉你,你下次要是还这么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我就不顾你的意愿,把你绑到国外,让你永远留在我身边。
我都说了让我帮你,可你偏要这么犟,现在好了,躺在这里了吧,你这样还怎么抢回江知舟那个混蛋。
我什么时候要抢回江知舟了?你不是抢回他,那你……怎么赖在他身边不离开。
贺瓷归突然意识到不对劲,抬眼语无伦次的说:你……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等一下,我……我去叫医生。
说完不等南烛回话就往病房外跑,边跑边喊医生,医生。
我没事,欸!可以……按铃。
南烛虚弱地还没说完就不见了贺瓷归的身影。
医生进来检查过后告诉贺瓷归:贺先生,南小姐醒了,说明迷药的药效已经没了,现在就好好静养一段时间,然后再调理调理就可以了。
好,还要麻烦林医生隐瞒一下南小姐在这里的消息。
好,我知道了,那就不打扰贺先生了。
林医生说完就出了病房,独留下病房里的两个人。
一阵寂静过后,南烛询问贺瓷归:是你救了我?有没有被李哲和叶轻颜发现。
你刚醒,不适合说过多的话,你问的这些我慢慢告诉你,但不是现在,你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好好休息。
贺瓷归的话把南烛所有的疑问都堵了回去,她也感觉浑身疼,确实需要好好休息,索性就闭眼养神去了。
南烛一觉醒来时已经下午了。
睁开眼睛呆滞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医院,已经被贺瓷归救了回来。
洗手间的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穿着一身褶皱西装,桃花眼里满是红血丝的人,此人额前的几缕碎发使得整个人慵慵懒懒极了,双肘贴于腰腹,双手随意的甩着。
只见那双骨节分明手上的水滴顺着白皙,微微弯曲的十指流到了指尖,再啪嗒的一声滴落到地上。
此人快步走到南烛病床边,用略微嘶哑低沉的声音关切的问:你醒了?饿不饿?我买了粥,你先垫垫。
南烛不知怎么回应贺瓷归的关心,在一阵沉默中开口:你还没回答我早上问的。
你先吃,吃完我就说。
那你……吃了没有?我吃了。
咕~~气氛突然凝固……噗~一起吃吧,我吃不完。
南烛在这尴尬的声音中率先出声。
贺瓷归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好。
贺瓷归坐下分着粥,耳尖的热度还没消散。
南烛看着就想调侃一下:怎么?赫赫有名的京都大学校霸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贺瓷归有点慌:胡说,我怎么可能不好意思,只是有点热罢了。
南烛笑着没有戳破。
两人安静的吃完粥,南烛放下塑料盒开口:现在可以说了吧。
贺瓷归正好也吃完了:是,我也去了酒会,是我的保镖发现了你,我就把你带到医院里来了,那两人不知道。
南烛长呼出一口气:没发现就好,谢谢你救了我。
贺瓷归语气变的有些严肃:在没有万全的情况就去,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这次是正好我在,那那万一他们再找你麻烦呢,况且你本来可以不去的。
南烛被凶的一愣一愣的,迟疑的一下:你担心我?咳咳~~我……被戳穿的贺瓷归有点不好意思了。
贺瓷归,你很怪欸,当初上学的时候一个劲儿的欺负我,现在居然担心我。
我没担心你,我只不过是替南爷爷照顾你。
你认识我爷爷?嗯,我跟你爷爷关系可好了,所以我得替他照顾你。
我怎么不知道你们关系好了?已经逝去的南爷爷表示‘我也不知道。
’你肯定不知道啊,你那时候整个脑子都是江知舟。
‘是啊,整个脑子都是江知舟,满心满眼的。
’我爷爷已经去世了,你不用照顾我,我可以的。
贺瓷归有些生气一直把他往外推的南烛:你可以?你可以的结果把自己整到医院,你可以就是被人打断腿?你可以就是被人陷害入狱两年?……南烛不想自己的蠢。
你本不必趟这些浑水的,我不想利用你,不应该让你身边充满危险。
老子愿意,你想利用就利用吧,谁让我答应了你爷爷呢。
而且不一定有危险,毕竟我可是校霸。
南烛看着贺瓷归臭屁的样子觉得心里暖暖的,眼睛里不知道怎么就进了沙子。
好……哎呀,好好的怎么就感动哭了呢?不许哭,哥哥我又不会哄人。
贺瓷归边说着边擦着南烛的泪水。
南烛感觉曾经那个欠揍的贺瓷归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