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想着继续研究实验，可是没有心情。
她干脆来到门口，吹吹风。
风顺着自己的方向，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
宋锦突然很迷恋这种味道。
她顺着看过去，见马路边上停着一辆车，一个男人靠在车边抽烟。
距离有点远。
她能看清那一点火星子。
火星子有微弱的光，光泽落在男人的脸上，将他的轮廓描绘出一层金边。
宋锦走了过去。
她问厉墨琛要了一支烟，两人一起抽。
宋锦坐在车头上，驾着二郎腿，抽烟的动作还不算熟练，但是姿态要摆出来。
烟味其实很呛喉咙。
但是她又想抽，那种难受又很想沉沦的感觉，让她有些兴奋。
一种奇奇怪怪的兴奋感，从大脑神经传达到四肢百骸。
厉墨琛见她笨拙的吐烟圈，问道，这是出大事了。
听着厉墨琛调侃的语气，宋锦淡淡道，能有什么大事，所有的突变，都是计划之中。
G国本就是一个神奇的国家。
发生任何事都不足为奇。
厉墨琛，你知道什么了？什么都不知道。
都还没知道，这就开始消极了，那知道了呢，怎么办？你是不是都知道？宋锦反问，我看你才像是这背后的大boss。
厉墨琛勾唇，我不是。
一支烟抽完，还想再点第二根的时候，宋锦的电话响起。
是M打来的。
M说，有一家工厂确实做了假账，我查了下，是报销的电费，电费高到离谱。
好，我知道了。
厉墨琛道，mercy家里冰窖用的电，是另外搭出去的，所以电费是从工厂里出，但是为了不被人发现，他们就做假账，把电费变成其他的。
娄昕都跟你说了什么？只说了这些，最大的问题在于，当初那一批工人，全都被娄昕杀了。
宋锦抿了抿唇，猜想道，mercy是搞实验的，但是可能跟我的方向不同，我搞实验救人，她是为了谋利。
我觉得，当初时盛选择跟我分道扬镳，有可能是受了mercy的蛊惑。
宋锦沉默了。
因为时盛干的，都是骇人听闻的事。
厉墨琛问，你犹豫了，不知道该怎么处理mercy的这种行为。
我不是犹豫，我在想，怎样才能把自保的损失降低。
厉墨琛失笑，进步不小。
这不是什么好事。
宋锦道，我的心真的硬了，第一个先斩断的就是你。
我没在怕的。
你口口声声说不怕，那你怕什么？怕你真把我斩断了。
……宋锦呸了一口，可嘴里的尼古丁的苦味还是无法忽略。
厉墨琛贴在她的身后，说道，走吧，该去找mercy了。
宋锦嗯了一声。
她就顺便坐厉墨琛的车了。
上车之后，宋锦在车内环顾了一圈。
厉墨琛问，找什么？没什么，开车吧。
厉墨琛脑子一抽，想起娄昕那回事。
即使过去这么久了，还是心有余悸，你现在还以为我跟娄昕有一腿么？宋锦，跟我没关系，我们现在都是单身，你做什么都是你的自由。
这是个非常离谱的误会。
是挺离谱的，但是事情发生在你身上，就不离谱了。
我看起来很像那种变态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