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墨琛有这个想法,但是没有证据。
只是猜测。
厉墨琛道,M最衷心的对象不是我们,所以我们不能完全信任他,最可疑的点就是,他比我们更先知道病人的情况,这不是巧合就能说得通的。
宋锦,但是我觉得,这个想法实在没有说服力,我们不能冤枉好人啊,还有,你也不能对M持有有色眼镜,万一伤到一个对我们衷心的人呢?我觉得,M不是跟奚栀他们是一类人。
厉墨琛只好说,好,那我们就暂且不追究M,毕竟没有证据,追究起来也没有意思,先说说奚栀那边怎么解决吧。
,宋锦严肃道,现在奚栀跟龙商是一体的了,一块对付我们,想把我们彻底搞垮,连基本的经济支撑都不放过,那我们就还手吧,总不能脸被打肿了才想起还手,这样我们亏损太多了。
你有什么好办法?那多得去了,既然龙商要跟我们打商战,那我们就用同样的办法还回去啊,谁都不扣分。
厉墨琛懂了,那这件事交给我。
宋锦从他身上滑下来。
她垂着双眼,声音柔软,我今天去敬老院,看到了好多老人家。
嗯?所以你有什么感触吗?我的想法就是,等我们以后七老八十了,我们就回乡下吧,找个适合养老的地方,修一座四合院,我们在里面颐养天年,怎么样?厉墨琛闭上眼,已经想到了那副场景。
在院子里,种一颗橘子树,种一颗柿子树,到时候黄黄橙橙,红红火火,孩子们一起回家过年,能团聚一下就可以了。
宋锦继续说。
厉墨琛搂紧了她,别说了。
怎么了,你不喜欢听吗?不是,是觉得现在还年轻,离我们老去还有那么久,我会觉得很遗憾。
宋锦噗嗤一笑,睡吧,睡几个小时,我们去个地方。
‘哪里?’去看看我们第一个安安。
去看安安的时候,宋锦还带了M。
M在门口守着,他们在里面。
M趁此机会,给mercy打了个电话。
他说了这件事。
Mercy问道,是他们第一个女儿?是的。
‘’你看到长什么样子了么,想办法,给我发一张过来。
看不到,我也不能擅自进去,不然很容易被发现身份。
那算了,你加紧时间办自己的事,这次你做的手脚,有没有什么效果?有,他们准备对付龙商了。
这就对了,总是憋着不干做什么,我都快要等不及了。
宋锦跟厉墨琛出来的时候,M已经恢复了以往神态。
宫殿的门口,突然开了一圈小花儿。
宋锦蹲下来,摘了几朵编织成花环,挂在门口。
她长大了,喜欢穿裙子了。
戴上花环去玩吧。
宋锦黯然伤神,眼睛干涩,但是却哭不出来。
厉墨琛把她搂在怀里,说道,哭一场吧。
宋锦声音哽咽,疼得发颤,我哭不出来,没有力气。
厉墨琛道,走,我带你去打拳。
打什么拳?跆拳道。
M跟着他们俩去跆拳道馆。
里面不少正在锻炼的男女。
差不多都是年轻人。
厉墨琛道,你想跟谁打,你随便挑一个,我给你买下来。
宋锦摇摇头,你是来给我发泄的,还是给我添堵的,打人多疼啊,他们又没有招惹我。
有没有觉得,一眼看过去就特别看不惯的?我打你行么?厉墨琛勾唇,行,我去给你拿衣服。
厉墨琛还以为,宋锦就是开个玩笑。
后来打起来了,才发现她打人是真的狠啊。
不仅狠,还跟他有仇一样,往死里揍。
厉墨琛还不能还手。
更不能反抗。
毕竟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让宋锦发泄。
反抗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宋锦出了很多汗,累得气喘吁吁,才舍得停下来。
她坐在地上,喘着粗气道,你没事吧?厉墨琛看了看自己满脸的鼻青脸肿,还好,没什么事。
M在一旁,……宋锦瘫在地上,好累。
累得脑子嗡嗡的。
厉墨琛拿了一瓶水过来,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宋锦,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想。
厉墨琛举起一只手,捏着一只拳头,你猜猜我手心里是什么?宋锦无力道,不知道,我现在没有智力去猜这些。
厉墨琛张开手,一支纤细的金链子出现在掌心。
吊坠是一只流沙银色的贝壳。
宋锦失笑,你怎么还玩这一套啊,我对浪漫过敏哎,对惊喜这些东西,表现不出很惊讶的样子。
厉墨琛,你看看,这一枚贝壳,是不是很像女儿的裙摆?宋锦一愣。
他的话,像是一把猫爪子,在心脏上抓了一下。
痒痒的,疼疼的。
宋锦伸手拿过来,仔细看,好像真的看见一个小女孩,拎着裙摆起舞,奔跑。
宋锦撇嘴,哭了出来。
厉墨琛伸手给她擦去眼泪,柔声道,没事,哭吧,不丢人。
宋锦双手合十,将项链放在眉心,无声的哭泣。
厉墨琛陪着她,每一滴眼泪都擦去。
最后……宋锦确实是没有难过了,因为脸上被擦秃噜皮了。
脸上火辣辣的疼。
M去买了消炎药回来,忍不住道,我不理解,为什么你们来能把浪漫的事情做成这样。
厉墨琛道,我没想到她这么能哭,我也没想到我的手指这么粗,我更没有想到她的皮肤能这么嫩。
他侧头看向宋锦,发现她早就已经睡着了。
厉墨琛让M别说话。
车子里安静下来,厉墨琛开了催眠的音乐,然后躺在她身边,搂着她入眠。
M把车速放下来。
平凡又难得的岁月静好。
……奚栀的广告打得震天响。
面膜事件之后,她就成了一个小有名气的网红。
给龙商的客户们,带来了不少名气和收益。
奚栀看着排行榜上逐渐下滑的宋锦,心里就大有快感。
她已经记不起,有多久没有这么踩着宋锦了。
她终于比她高人一等了。
奚栀为此,还为自己办了一个狂欢party。
龙商看着她如此奢侈的样子,只觉得很没有脑子。
他站在阴暗的过道里,对身后的助理说道,奚栀没有半点她母亲聪明,我甚至连善良和性格都看不到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