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骂道,你要不要脸,这是婚前财产!哦,你要跟我算账的话,那我们可有的算了。
……宋锦气笑了,甜甜地说出四个字,卑鄙无耻!彼此彼此。
老板在旁边,听得大气都不敢喘。
结账的时候,老板说,五十块。
宋锦拿出钱包,跟厉墨琛说,aa,你一半我一半。
厉墨琛摸遍全身,摸出二十五块零钱。
老板把钱放进兜里,打趣道,我都好久没有收现金了,你们两口子可真有趣。
惯坏了,你多体谅。
嘿,哪有的话,虽然你太太看起来不大高兴,但是你们之间还挺有爱的,祝你们长长久久啊。
宋锦怀着孕,走得慢。
厉墨琛很快就跟上了。
她现在不能开车,只能搭厉墨琛的顺风,民政局的领证区没多少人,他们很快就拿到了红本本。
拿完证宋锦就回家了。
周怡见到她就说,今天领证哎,不庆祝一下吗?宋锦哭笑不得,这不是什么好事,也要庆祝吗?结婚不是好事啊。
结两次婚,都没有婚礼,算是好事吗?宋锦冷嘲一声。
周怡,……是啊,越想越委屈。
后来封邵音打来电话,问什么时候出发,他的车到楼下了。
周怡在电话里骂,逮到什么骂什么。
封邵音,……这娘们今天又发什么疯。
封邵音又给宋锦打电话。
接电话的人依旧是周怡,依旧是逮到什么骂什么。
封邵音没话可说,对着副驾驶的厉墨琛耸了耸肩。
不顺利。
厉墨琛看着楼上的灯火,眉目淡然,没事,吃不吃都无所谓。
那我约周怡去喝酒了啊。
嗯。
没多会,周怡就下来了。
她看见厉墨琛也在,想问要不要办婚礼,想了想这话问出来多少有点多管闲事的味道,干脆闭了嘴。
车子正要走,厉墨琛突然他开门下车,封邵音探出脑袋问道,你干嘛去?墙边撒尿。
你没素质,旁边不是有公共厕所吗?我喜欢在墙边撒,尿得高。
……怎么的,公厕有天花板,妨碍到你发展了吗?厉墨琛头也不回道,你们去玩,我就算了。
封邵音巴不得。
他就想跟周怡单独喝点酒。
厉墨琛不在了,周怡就跟他畅所欲言,说起来,厉墨琛有没有要办婚礼的意思啊?这个肯定看小锦子的意愿,不过要办肯定也要等生完孩子再说了。
那个栀子花呢?厉墨琛不管啊?管她干什么,她早就是过去式了,也是老厉心软,才会把她养在身边。
周怡冷哼,什么心软,分明是有色心。
不不不,奚栀是因为老厉才变成这样的,愧疚嘛,你懂的。
周怡看着窗外,思考他们之间的这些问题。
真的是因为愧疚吗?封邵音道,你想想,老厉那样的人,要什么女人没有啊,为什么就非要宋锦?如果他真的非奚栀不可,当年那么多次机会,为什么不睡奚栀?唉,我不好说他们之间的那些东西,反正老厉对奚栀,跟宋锦不一样就对了,但是奚栀跟老厉又不能脱离关系。
你这话说得,小锦子多好啊,能嫁给厉墨琛是他的福气好不好?好好好,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你什么态度啊?我态度怎么了?你说你态度怎么了?你他吗给我好好说话!你是我谁啊你要我好好跟你说话?我给你脸了是不?你又想找死啊?吵完架,去酒吧,点两瓶烈酒,两人各自不搭理,闷了半瓶。
上头之后,周怡跨坐在封邵音身上,开始作妖。
封邵音这纨绔子弟,哪里受得了这个啊。
扣着她的后脑勺就亲上去。
结果周怡不干了。
她在危险的边缘疯狂试探,但就是不给他亲,封邵音快要受不了,别闹,让我亲亲。
周怡死活不让。
最后男女力量悬殊,还是被压在卡座里欺负一顿,这才老实。
另一边,宋锦做完按摩,给肚子抹完妊娠油,洗完澡出来,已经是半夜了。
她突然有点饿。
孕中期了,她逐渐显怀,胃口也跟着变大,晚上入睡之前,总是容易饿。
宋锦来到厨房,准备做点夜宵。
这时候有人敲门。
宋锦以为是周怡,就直接开了,没想到会是厉墨琛。
厉墨琛一手拎着一个塑料袋子,事物的美味,瞬间就充斥了宋锦的鼻腔。
怎么是你?宋锦问道。
那你希望我是谁?厉墨琛直接挤进屋。
入目的是个三居室,一间书房,一间卧室,一个宽敞干净的奶油色客厅。
摆件和家具都是奶白色偏多,带着宋锦身上的香气,落地窗大开,白色的纱窗被封吹得在空中飞扬,像纤瘦的少女,站在光束下跳华尔兹。
厉墨琛把东西放下。
宋锦道,你怎么不换鞋啊!我才拖的地!厉墨琛蹙眉,你拖地?怎么不叫家政?太忙了。
反正地上也脏了,宋锦懒得管,眼睛盯着他买来的东西,那是什么?你爱吃的。
宋锦食欲大动,不是来投毒的吧?厉墨琛笑道,我脑子进水了,跟你领完证就投毒。
你觊觎我的婚后财产。
……厉墨琛拆开包装,里面酸甜苦辣,碳水肉类,青菜零食,应有尽有。
宋锦眼睛盯着那麻辣兔头看了好一会,最后还是选择了吃点清淡的肉。
厉墨琛拿起一只兔头,想吃?那兔头就要凑到宋锦的鼻子下面了,她赶紧别开脑袋,你别放在我跟前。
闻着难受?嗯,难受。
宋锦咽了口唾沫,眼神出卖了她。
厉墨琛笑了,给她剥掉兔头上的肉,我查过了,除了生的,冷的,其他的东西都可以适量吃点,我给你剥两个?宋锦嚼着嘴里没有味道的东西,实在太馋了,于是点点头。
她舍不得吃完,又担心吃多了上火,于是吃得很缓慢。
厉墨琛没怎么吃,他只是有一口没一口的喝酒,然后拿出手机给家政公司打电话,点了一个打扫卫生的阿姨。
宋锦问,这钱谁给?厉墨琛凉飕飕地看她一眼,我给,包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