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纾烟看他表情淡然,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不再理他,去更衣室换衣服。
干嘛去?跟风扬培养感情啊,你都要把我撇开了,难道我要傻乎乎等着被你一脚踢开嘛?再怎样,也是本小姐踹你!专心挑衣服,苦恼咂咂嘴,你说我穿什么能抓住他的心?拿了一条高开叉的吊带裙,比了比,你看这个他会喜欢嘛?你可以试试看。
江纾烟拿着进去换,再出来,在他面前转了一圈。
他是不是也觉得很漂亮?夜寒声上前半步,掐住她纤腰,抱起来,长腿卡在自己腰上。
乖乖,他喜不喜欢我不知道。
但你已经在这点火了。
握住她的手,放在某处。
燥热沿着手掌蔓延至全身。
江纾烟羞红了脸,伏在他肩头,气恼捶他。
阿烟,他不是约你看夜景吗?我们也去看夜景,我们去落地窗前看夜景。
大步出来,关了屋里所有的灯,猛的将她抵在玻璃窗上。
冬天的夜来的早,这会早已暮色四合。
窗外繁华的夜市霓虹闪烁,灯火阑珊。
阿烟,被保护的感觉很特别。
夜寒声温柔的亲她,热吻由双唇晕开,啄了一个遍。
小公主,不要怀疑我在出卖你。
忠诚的骑士唯一的信仰,就是他的公主。
你的骑士,不会出卖信仰。
江纾烟忘情回抱他,像一滩水化在他身上。
那你,怎么什么都不说?被人污蔑也不解释,让人轻视也满不在乎。
我不许你这样作践自己!我有小公主来保护。
阿烟,骑士就像狙击手,他的后背永远是薄弱的。
我拿胸膛为你遮风挡雨,你做我背后的眼睛,帮我阔视野。
江纾烟哭了,小脸湿淋淋的,捧住他的脸,深深吻上去。
她不确定承诺会否抵挡住几十年的风沙,却愿意孤注一掷,相信他。
凌晨四点多,江纾烟迷迷糊糊的被他叫醒。
扭头看了眼窗外,天色尚黑,可他已经准备好要出门。
睡意全无,仔细看他,你要干嘛去?小公主,你跟我妈在酒店住着,我去趟纽市。
她脑子乱糟糟的,哈欠连连问:去风行天下?还是去找风无痕?乖乖,别乱跑,等我回来。
夜寒声亲亲她额头,大步流星走了。
江纾烟倒回床上,昨晚太累,没一会又沉睡下去。
第二天中午,夜寒声回来的时候,江纾烟跟肖蕴坐在餐厅里大眼瞪小眼。
夜寒声走了过来,没想到风扬拿点心刚好回来。
落座,气氛微妙起来。
寒声,你让人抓了风无痕?嗯。
寒声,你都吞并了风行天下,还要什么?夜寒声拿过江纾烟的橙汁,喝了两口。
要正义的审判,要他伏法,要一个道歉。
肖蕴脸上的怒色刷的消失殆尽,脸颊尴尬的泛白。
忙喝尽一杯酒,平复情绪后眼神闪烁。
五十多年了,何来的正义?我既然做了,就要个结果。
可你这个结果会把我的过去干干净净挖出来,摆在所有人面前,像一出闹剧,被人围观指指点点。
寒声,放了他。
夜寒声脸上寒霜咋起,冷冽的目光锁在风扬身上。
除了利用她,你还有什么新的本事。
风扬,按照协议,我随时可以做掉你。
呵呵,那我挺幸运,还能坐在这。
风扬双手环胸,冷漠扫视他们,我没答应过,输了就彻底退出。
既然我得不到,那你们就陪我一起深陷泥沼,一起溺亡吧。
哗啦!江纾烟一杯橙汁泼上他的脸。
风扬满不在意抹了把,小烟烟,犯不着这么生气。
以后生气的时候多着呢,悠着点。
风扬你别冥顽不灵!你懦弱的把所有气撒在我们身上,造成你悲剧的难道不是风无痕和风牧?所以,谁都别想好过。
江纾烟:……对牛弹琴!没心情面对他们,起身就走。
夜寒声拉住她,看了眼肖蕴,难道您想一辈子被人敲诈勒索?或者,您决定站在风扬那边?这不是重点,马上放了那老东西!妈,您是妇人之仁,动恻隐之心吗?就因为风无痕,是风扬的亲爹吗?江纾烟愣住了,什么东西这么混乱?猛然回身,不可置信看着肖蕴。
那您切断唯一的独木桥生路时,可怜过薛记的家人吗?夜寒声言尽于此,彻底失望的同时也没有了半点耐心。
站起来,痛心不已,妈,您要怎么选择,我都尊重您,也会跟我爸说清楚。
请您以后别再自以为是能做筹码威胁我,这件事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我也要做干净。
牵着发呆的江纾烟回了房间。
没等她问什么,就进了浴室。
江纾烟清醒时,哗哗的水声灌入耳内。
拿出手机,看国内的新闻。
网上已经炸开了锅。
都在炒风无痕的风流往事。
有人已经扒出风扬和他的关系。
风里有瓜田:卧槽卧槽,这尼玛的风牧绿到坟头冒绿烟啊坟头戴绿帽:真.神他妈的坟头草,绿!绿!绿!呱呱吃瓜瓜:就没人好奇这坐拥风家父子的女人是谁?在沈狗坟头蹦迪:据说风扬有病!右转吃瓜(链接)……江纾烟看完风扬有病的文,一脸茫然。
竟然有些专业不行,到处乱蹭的专家拿风扬做病例,到处分析他的病因。
心里隐隐不安。
照上面曝光的,风扬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曾诱骗无知少女拍了N多的大尺度写真。
手上一轻,夜寒声擦着头发,一手拿走她的手机。
怎么了?呆然看他,你刚刚说的,风无痕和风扬是父子,真的吗?嗯。
那他为什么还要丢弃你妈妈?让风牧误会,将她丢到那种地方。
他狡辩说当时不知道我妈怀孕。
父子俩一直意见相左,给风牧一个教训。
江纾烟抓住他的手,忐忑问:那风无痕就没有喜欢过她?小公主,你跟一个禽兽不如的东西谈感情,是不是过于奢侈和天真?可是……夜寒声的手机震动,他接起来。
老板老板,不好了,出大事了,老董事长他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