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咬女人脖子,女人微仰起头来,面容清晰的映入江纾烟眼里。
肖怡柠。
孟芽一口恶气堵在胸口,去隔壁桌抓了个玻璃啤酒瓶,怒冲冲过去。
江纾烟追上去,却拉不到她。
孟芽两步跨过去,一把扯开肖怡柠,推到一边,一酒瓶子砸上男人的头。
啤酒泡糊着血水流下。
孟芽心里不痛快,又快步折回去,拎着两瓶酒过来,都招呼在男人头上。
男人倒地的瞬间,锦川乱做一团。
各种声音嘈杂不堪,江纾烟一时也忘了动作。
尚睦!肖怡柠的尖叫声响彻整片空间,着魔似的朝孟芽扑过去,抓扯她头发。
两个女人又扭打在一起。
锦川的工作人员过去拉开了她们俩并报了警。
警局。
你他妈给老子闭嘴!打你的是老子!你推烟烟干嘛?孟芽扑上去,狠劲揪下肖怡柠一把头发。
孟小姐,这里是警局!被几个人拉开,她还是愤怒咒骂肖怡柠。
江纾烟捂着擦伤的手肘,挡在她面前。
芽芽,你冷静一点嘛。
为那些人伤害到自己,不值得的。
妈的那丑八怪推你!你看看你手肘,破皮流血了。
是破皮流血了,你再打她能怎样?你难道想被拘留?想吃牢饭嘛?江纾烟有些生气,语气不是很好,被请来局里喝茶,还挺突然的。
坐在长凳上,手帕轻擦手肘上的血。
看了眼,一大块皮被擦破,撕开,耷拉着。
她想扯掉那块死皮,却下不去手。
气愤瞪另一头的肖怡柠,这女人脑子有问题吧?真是以为她是软柿子,好捏么?可偏偏这会在局里,她也不能把她怎样。
等了大概半小时,夜寒声来了。
一进来就看到她捂着手,浓眉打结,过来,轻轻抬起她的手,看着那块死皮随风飘动,面色凝重。
谁打的?孟芽脱口而出:你表姐。
夜寒声,你要不让那女人掉层皮,我以后见你一次我打你一次。
夜寒声用手帕包住她受伤的手肘,再提步逼近肖怡柠。
拽住她手腕,脑子呢?你打纾烟干嘛?真以为你那个闺蜜是朵清水白莲?肖怡柠,这账,出去我再跟你算。
用力一扯,拎起她,拽到江纾烟面前,再用力捏她手腕,便疼得跪在地上。
道歉。
夜寒声你他妈的脑子才有问题吧?我他妈怎么……肖怡柠痛得说不出话,面目扭曲,却始终咬牙不肯开口道歉。
你让她起来吧,我怕折阳寿。
江纾烟起身,避开她,拉了下夜寒声的手。
没必要如此,不然待会……小柠檬?夜夫人惊慌的声音传来,人也飞奔进来,看到肖怡柠头顶秃了一小块,紧张拉她,瞪夜寒声,松开你姐。
寒声,你到底在干嘛?您怎么不问问,她又在干嘛?小柠檬头发都被薅掉了,难道是她欺负你不成?拍打夜寒声的手,扶起肖怡柠,去另一边坐下。
小心帮她擦脸上的血迹,皱眉看向他们。
看到孟芽也狼狈不堪,头发乱成鸡窝,鼻青脸肿却二世主一般翘着二郎腿。
夜夫人心里的火更旺。
径直过去,语气不善问:小烟,你让孟小姐打小柠檬的?小柠檬心直口快,说话不好听,你也不该叫人揍她。
妈,您是当和事佬呢?还是拱火?您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数落纾烟,您问过我的意见吗?夜寒声!我是你妈!这不是您偏袒的理由。
您不该问问清楚,肖怡柠为什么打纾烟吗?您这是长辈该有的态度吗?夜夫人气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自动忽略掉肖怡柠先动手的信息,咄咄逼人道:小烟,向你表姐道歉。
妈妈,不好意思哦,是她动手推我的,我可没动手。
不过,出去就不一定了。
没心情跟她维持所谓的表面和谐,牵住夜寒声,叫了孟芽,直接去外面大厅里等着。
小烟烟,你放心,待会踏出这道门,姐姐帮你擦破她身上所有的皮。
芽芽,你别再说这种话!先和解,出去了再说。
江纾烟担心夜夫人因为中午的事而迁怒孟芽,也跟肖怡柠一条线,非要整孟芽怎么办?她紧张的捏夜寒声的手,你让妈妈不要计较好不好?芽芽不能被拘留,她刚进孟氏,留下任何污点,都会动摇她的威信。
夜寒声揉揉她脑袋,有点无奈,其实他倒觉得让孟芽在里面待几天,可能以后会更冷静理智点。
但不忍她难过。
好,我去说,你们在这等着。
五分钟后,肖怡柠签了和解书,跟着夜夫人走了。
孟芽也无奈签字,跟他们一道去医院。
看到江纾烟被剪掉的死皮,她心疼,又自责。
甚至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每次都说要保护她,最后都让她受伤?捏了捏鼻子,佯装轻松道:烟烟你们先回去吧,我去看看那谁,人是我打的,医药费还是要付的。
江纾烟紧张的拉她,芽芽,不要。
让阿姨找律师过来谈吧,你不能再……我真的只是看看,放心,瘫在病床上的残废,老子不屑于动手。
你快回去休息吧,不用担心我。
那好吧,芽芽你可千万不能再动手!知道了啦,小富婆。
轻推她到夜寒声身边,行啦,你就放放心心跟你老公回家,姐姐保证不动手。
两人挥手告别。
肖怡柠一瘸一拐的出现在孟芽的视线里,慢慢靠近。
孟芽脸上的笑意戛然而止。
待肖怡柠靠近,扣住她双手,撸起袖子,将她手肘磕在墙上。
不时,肖怡柠的手肘就破皮流血。
疯子!救命啊!这个疯子要杀我!救命……在人围过来之前,孟芽一把将她甩在地上,拍拍手,快步钻进电梯。
下到一楼,刚出电梯,就被一人扯进怀里。
而后,炽热的吻铺天盖地席卷而来,霸道强势,势要咬碎她,拆骨入腹。
窒息之际,男人压低帽檐,抱起她上了一辆黑色跑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