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一堆录像,她一帧一帧查看。
眼睛痛的发涩,干痒难耐。
揉了揉,又继续查看。
叮咚——门铃突然响起来,吓了一跳。
看了眼门口,夜寒声的车?没心情理会,埋头看录像。
五分钟不到,夜寒声走了过来。
叩叩叩——江纾烟知道是他,也没说话。
半天他也没进来,而是站在门口,淡淡看着她。
怎么了嘛?你怎么跑我家来了?阿烟,我打了你那么多电话怎么不回?信息也不回,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我不是好好的嘛?不用担心。
我这几天住我家,你回去吧。
夜寒声看着她忙碌不停的背影,心里涩涩的,点了支烟,慢条斯理抽着,暂时没有说话。
江纾烟看完两年的监控录像,毫无收获。
累的瘫靠在椅背上,无奈望天。
会猝死吧?纾烟,为什么不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她微微偏头,你都知道了?夜寒声掐灭烟蒂,擦了擦手,才缓缓进来,站在她身边。
网上吵的沸沸扬扬的,想不知道都难。
他是下午才知道的,薛洋小心翼翼看了看他,欲言又止的,被他吓了一通,才和盘托出。
拿了外套,就打算来找她的。
奈何客户过来,才忙到现在。
她泛红布满血丝的眼睛干瞪着,面无表情,失望透顶没有任何期待,宛若枯枝败叶。
夜寒声心疼的大手轻覆在她眼睛上,别难过,那些诋毁的人只是无脑吃瓜,谁喷的话多,就站谁。
我们都知道你才是才华横溢的原创画家。
我本来不难过的,你一说,我,吸了吸鼻子,一把抱住他的腰,脸埋进他腰间,哭了出来。
夜寒声,对不起,那年我不该把所有的错都推到你身上。
他们因为和染排挤我,不是你的错。
小公主,这两件事性质不一样。
那次确实是我的错,我的疏忽才让你受伤害。
别哭了好不好?我已经找人帮忙查了,很快就能水落石出的。
你有没有怀疑的对象嘛?我查了1314年的监控录像,没有收获。
我的手稿,也不翼而飞。
夜寒声弯腰抱起她,面对面抱着,下楼去。
先吃饭,吃完饭我们一起找,好不好?不能拖垮身体。
今晚的餐桌格外安静。
江纾烟食欲不振,不说话,喜欢的虾也味同嚼蜡。
吃着吃着就会走神,半天也没吃几口。
纾烟,你这样边吃边想不过是浪费时间。
还不如尽快吃好,再仔细查找。
江纾烟干脆像团烂泥趴在桌上,一动不动看着他。
他也没办法,叫来了彭姨他们,彭叔,有家里佣人的录用名册吗?姑爷,名册是有的,可搬来没两年,大小姐长大了,而且有风扬陪着小姐,总共也就留下八人。
容易记忆,就再没用过名册。
夜寒声眸底暗淡下去,淡淡瞥了她一眼,又问:那风扬来江家之后,佣人都是固定的吗?也经常换,差不多两个月就换一批,家里的厨师是换的最勤的。
夜寒声不再问什么,显然那些经常换的佣人是江纾烟轰走的。
他曾经见识过江家一天换了十个佣人。
都是被她随随便便一个理由就赶走。
江纾烟不知道他突然怎么了,安静的过分,两人查到凌晨两点,他愣是一句话没说。
晚上睡在她的闺房,他也沉默寡言,她问什么简单答两个字。
累坏了,江纾烟一沾枕头就睡着,也没质问他什么。
翌日。
江纾烟窸窸窣窣的听到声响,不满睁开眼睛,看到他站在阳台那打电话。
薛洋,全部买下来,让那些人闭嘴,或者直接起诉。
好的,老板。
不过现在画廊嫌疑最大,夫人跟他们合作,画作都是在画廊展览售卖。
老板,要不要让我敲打敲打他们?办好我交代的事,其他暂时不用你。
那好的老板,我给您送回清墨阁吗?嗯。
夜寒声点了根烟,吸了两口,烟圈升腾,笼罩他的脸。
冷厉的侧颜线条更加冰冷,好似鬼斧神工雕刻出来的冰山。
远远看着都能感受到周身朦胧四起的寒意。
她拿出手机,给赵朗发信息。
江纾烟:请务必尊重合同规定,不能透露我的真实身份信息。
她不想影响到家人。
当初也是秉承着靠自己的才华打出一片天地的想法,才化名江火发表作品。
让身边的人操心,从来不是她想要的。
,薛洋办事效率很高,他们吃过早餐,就接到电话。
俩人一起回了他们的家。
五十多幅画,全部买了回来。
二楼画室。
江纾烟仔细查看,发现好几幅画都是仿的。
画廊的人嫌疑最大!我要报警!好,我让薛洋处理。
纾烟,你还有没有什么能够作为证明的东西?江纾烟失落摇头,但凡她的手稿还在,也能暂时稳住局势的。
大手摸她脑袋,没事的,别不开心了,我们没做过的事情,总能找到证据还自己清白的。
那画廊……昨天我看到消息就已经报警查封了。
他们那边人员名单都在,会有突破口的。
江纾烟难过的扑到他怀里,耗光了电量,急需充电那般窝在他怀里不动。
昨天得知消息时她是害怕的,怕殃及江老头,影响公司。
假装淡然,勉强支撑自己不断查找原因。
直到他出现,好像委屈的不知从何说起,化成眼泪,汹涌成海。
小公主,你这样忧心忡忡,我会愧疚的,曾跟岳父信誓旦旦的保证能保护你,却让你受这么多委屈。
岳父知道,会扒了我的皮。
不给扒。
你是我的,不能被扒皮,江老头也不行。
安慰的亲他,跳起来,双腿圈住他精腰,小鸡啄米的亲个不停。
那阿烟你要保护我哦,我不敢跟岳父刚,万一他老人家一生气,换掉我这个女婿,那就得不偿失了。
那哥哥要好好赚钱当首富嘛,金字塔尖仅此夜寒声一人,无人能比,他就别无选择,我就永远属于你。
夜寒声的心是满的,完完全全被她的爱意填满。
一如他想要的那样,他们的爱是同等的。
手掌磨挲她后脑勺,轻轻的吻过去,温柔的怕弄疼她,她就会逃跑。
抱着她后退几步,靠在墙上,任由她放肆的亲咬。
哥哥,你忍得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