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不语。
江纾烟又慌了,松手,焦急的踱步不停。
对嘛,现在集团股价多少?一千左右。
那我们套现嘛,只要钱在手里,我们就有机会东山再起的。
我们?夜寒声心里乐开花,他的夜太太竟然愿意跟他同甘共苦。
我都一穷二白,买不起雪糕了,小公主还要跟着我吃苦吗?雪糕又不贵,我自己也能买好不好?大不了我掏钱给你买嘛。
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爸爸还夸你是投资天才,我相信你一定能再创辉煌的。
可是小公主,再厉害的人,跌入谷底他也需要十几年甚至几十年才能再次登上顶峰的。
你要跟我住十几年的破房子,操劳柴米油盐,甚至自己洗衣做饭吗?江纾烟双手交握背到身后去,她想起来彭姨的手,大大小小的疤痕,烫伤划伤,冬天起冻疮肿起青紫色的包来,还奇痒难忍。
好像彭姨拿火烧过的萝卜片狠狠烫过,茄子的树烧水,五六十度的烫进去。
以前彭姨给她梳头,手指碰到她的脸,粗糙的茧子刮出一小条细痕。
比夜寒声那双手还要粗糙。
跟夜夫人一样的年纪,彭姨已经满脸皱纹,七老八十的样子。
反观夜夫人,保养的三十左右。
不要!我可以请阿姨!我卖幅画也可以赚几百万,我请得起阿姨。
小公主,投资不是一本万利的,有得必有失。
你赚的钱得拿来支援我,我们会穷的跟市井小民一样,买菜捡便宜的还要砍价,衣服穿地摊货,甚至连……那我们不做大生意嘛。
我养你也行嘛,大不了我每年多画几幅画,我们还可以住大房子的。
夜寒声无奈摇头,转身去酒柜,取了瓶酒,坐在小吧台那,修长的手轻敲酒杯。
脸上的阴霾散尽,笑的一脸玩世不恭。
那小公主,我们只好分道扬镳咯。
我这人呢没多少爱好,就喜欢搞投资。
那你养不起我,我只好另找富婆当靠山。
你呢,也不用着急,没有男人能拒绝你这样的小妖精。
江纾烟怒冲冲过来,夺走他酒杯,一饮而尽。
你什么意思?我们追求不同,我不能满足你的物质需要,而你也不能满足我。
夫妻一场,我也不忍心让你跟我吃苦。
好聚好散,你找另一个能满足你一切需要的夜寒声。
我呢,找一个能任我挥霍无度的富婆,两全其美。
你要吃软饭?夜寒声拿过她手里的酒杯,倒满,漫不经心的轻晃。
酒红的液体沿杯体上涌,滑落,如风起浪涌的海面,也恰如江纾烟的心。
极度不爽,他说他要跟她分手,另觅新欢。
明明他那样要强骄傲的男人,竟然想着吃软饭?你喜欢吃软饭,那你娶我干嘛?你就该找一个女富豪强强联手。
你现在祸害了我,又想卑鄙无耻的祸害别人嘛?思想滑坡,龌龊至极。
女富豪又不是傻子,才不会要你!蹦回床上,裹紧睡下了。
要吃软饭还娶她,还总对她这样那样。
玩弄她之后,又要分手?死渣男!狗逼软饭男!亏她还傻兮兮相信他会一直保护她的话。
根本就是赤裸裸的骗婚!骗她上了他的贼船,再把她丢在海中心自生自灭。
她还想陪他共患难,简直就是笑话!江纾烟胸口闷闷的,即将溺亡的人似的,胸腔灌满水,挤压的没有半点空气。
快要窒息了。
烦躁跳下来,一枕头朝他砸过去。
小公主,怎么了?他悠闲品酒,波澜不惊,好像外面天塌下来也惊扰不到他。
江纾烟更生气了,好端端的她自己着急个什么劲?大不了她卖掉自己的股份,先他之前甩他一纸离婚协议,潇洒转身,找个小狼狗也不是不可以。
做条大金腿,小狼狗还不敢惹她生气,百依百顺!可她还是不舒服,又不是养条狗,雇个佣人,总是事事顺从,这样的玩具三天两头就没意思了。
再换一个同样的嘛?都一样无趣。
气呼呼过去,拎起酒瓶就灌了一口。
酒水淋在嘴角,暗红的划破一条线,没入深处。
夜寒声眸光跟随,定在那,又不禁咽喉咙。
起起伏伏,如妖精在撩尾巴,勾他。
你生什么气?还是小公主想清楚了,宁愿为我洗衣做饭当个煮饭婆,也不想我投入别的富婆怀里?想得美!看的也美。
江纾烟才注意到自己的睡裙滑了下去,虚虚挂在胸口。
酒水掉下去,正中下怀。
夜寒声长指按住水珠,抹开,不时布满红潮。
比她害羞的脸要撩火。
情难自禁,吻了上去。
小公主,那么介意我吃软饭,可我现在不也是软饭硬吃吗?你不也喜欢吗?她推拒,却被他拦腰面对面抱起来,虚坐在吧台上。
还记得你第一次喝醉吗?江纾烟没有印象,他却印象深刻。
拉开一旁冰柜,拿了一盘冰块出来。
冰冷的指尖,捻着冰游走在她脸上,她冷的躲避,却无处可躲。
不禁哆嗦,往他怀里拱。
这就受不了了吗?小公主,第二次醉酒,你玩的比这还过分。
他如法炮制,照搬过来,在她身上重演一遍。
乖宝,说你在乎我。
不要~阿烟乖乖,没事的,我不会伤到你,乖乖,放松一点,别紧张。
江纾烟整颗心提到嗓子眼,冰与火的碰撞,让她紧张的屏住呼吸。
缩着身子靠在他身上,双臂紧抓着他肩膀。
长长的指甲也下意识抠进去,伴着动作划出条条伤痕。
小公主,别害怕,我既然敢娶你,就不允许自己破产,让你陪我吃苦。
就算你老公真的破产了,也舍不得你洗衣做饭的操劳。
当牛做马也要把你养在温室里,做我心头的玫瑰。
你是不是喜欢我嘛?夜寒声轻弹她额头,所幸这小东西还看得到。
不是喜欢,清理干净,抱她放在床上,捞进怀里。
小公主,你吃过奶香味的草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