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在他腰间的手僵硬不动,她眼珠子快速转动,紧盯着他。
刚刚的激动明显碎裂,只余下佯装出来的满目淡然。
你信吗?轻轻摇头。
我问什么,你知道吗?又摇头。
夜寒声轻捏她小脸,抱洋娃娃似的抱过来,让她半跪着,凑过去,狠狠嘬了一口。
哥哥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可信?逗你玩玩,差点吓哭你。
你才哭!嗯,我没否认啊。
小公主,你跟我妈拿钥匙,我们回家吧。
江纾烟紧揪着他衣服,张口轻轻咬他肩膀,如挠痒痒,点他的肩颈。
看来是我多虑了,我们纾烟宰相肚里能撑船,大度着呢,根本不介意和染。
为什么要?嗯,是我这个得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酸柠檬小肚鸡肠,追不到人,就恶劣的背后说人坏话。
我不想再见和染,行不行?少指桑骂槐!我都说了我不在……啊呀~人被夜寒声猛的按在床上。
他面色凝重,褪去刚才的玩笑和欢喜,要拆人入腹的冷。
小公主,你再说,我抽你。
我就说就说!我不在乎!我不……啪!她白皙的小腹登时落下个红印。
江纾烟嗔怒蹬他,待宰的羔羊,拼命抵抗,手脚胡乱挥舞。
夜寒声你混蛋!你凭什么打我?我就是不在乎!你打死我,我也不在乎你!她每说一遍,就挨一巴掌。
火辣辣的疼。
眼泪不自觉掉下来,瘪嘴,泪眼汪汪剐他。
深秋,尽管天气晴朗,气温也比较低,日落的傍晚,屋内更是冻人。
衣服没拉下去,她红红的小肚子霎时冻结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夜寒声滚烫的手覆上去,轻轻揉着,缓解了疼痛。
看她落泪,他也难受,可是她那么坚决重复那句话,就像是锯齿锯在他心上。
反复拉扯。
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心,被一点一点锯下来。
血肉模糊。
俯下身,温柔的亲了个遍,再小心的帮她揉肚子。
纾烟,对不起,我不会再打你的。
别哭,好不好?他试探的抱她,贴过去,她嫌弃的甩开,一个劲往边上挪。
堪堪挂在床沿。
纾烟,阿烟,我的烟,我的小祖宗,夜太太,老婆,不生气了好不好嘛?我们去吃火锅,麻辣小龙虾,再吃一个芋泥爆浆蛋糕,好不好?江纾烟还是瞪他,不说话。
那晚上你打回来好不好?打几次都没关系,打……打哪都行!好,打几次都没事,打哪都行。
江纾烟掏出手机,当着他的面关了录音,并以「干翻夜寒声」为名保存下来。
哼!对他做了个鬼脸,张牙舞爪的空抓他。
得意洋洋下去,跑进浴室。
夜寒声拿起她的手机,摇头轻笑了笑。
翌日中午,再吊了一次水,两人出院回家。
出了医院。
江纾烟啊地惊叫一声,倒在地上,抱着脚踝,眉眼皱巴巴。
崴脚了?夜寒声半跪着查看她脚踝。
她猛然站起来,从他头顶跳过去。
跑出好远,才转身回望蹲在原地不动的他,略略略……夜寒声你个笨瓜!上当了吧?得意的跳起舞来,围着电杆转了两圈。
夜寒声咬咬牙,抓准时机,迅猛的猎豹一般冲过去,一把钳制住她。
将人按在电杆上,手脚都被他扣死。
她只能像条掉在干燥地面的泥鳅,艰难的扭动身子。
恢复畅快和自由依然遥遥无期。
夜寒声凑过来,她拼命缩脖子,成功避开他的吻。
小公主,你看那人是不是那谁?就你中学时期的那谁?江纾烟猛的偏头去看,他趁机含住粉唇,撤下一只手来,轻卡住下颌。
除了接受火热的吻,她别无选择。
燥热烧人,浑身似被滚烫的熔岩侵蚀,烧的起皮,甚至灼穿身体,融入体内,把她熔化成一股岩浆。
自然而然向地面坠去。
夜寒声不知何时松开了她,扯开大衣,将她紧紧裹在怀里,纵情亲抚。
窒息之际,终于退了出去。
炽热的薄唇落在她耳廓。
又不满的含舔,席卷,直到怀里的人不禁颤颤。
乖宝~我们今晚住酒店好不好?我们去南郊,去海边看星星。
江纾烟捶他,看个鬼的星星,你不是说天冷了不去海边过夜嘛?金灿灿的双标狗!乖乖阿烟,跟我走好不好?我不会让你受寒感冒的。
不去!江纾烟退出他怀抱,生气的径直往前走。
她要去的时候,他不让。
现在不想去,他又哄她。
狗男人!夜寒声追上来,牵她手,被躲开,讪讪一笑。
乖宝,我可听到了哦,你又骂我。
你这种欠收拾的狗男人,就该来个毒舌妇每天咒死你!他再次牵她,又被躲开,又忽然自身后抱紧她。
握紧她的手,抬到她眼前晃晃,炫耀他得逞。
江纾烟翻了个白眼,踢他,却怎么也挣脱不了束缚。
阿烟,乖宝,我没有约和染一起回家。
是她突然跑过来,撞我自行车上瘸着腿,我才无奈送她的。
她每周末跟瘟疫一样霸占我家客厅,我都不敢下楼,被迫在书房看书。
饭是红姨端给我的,你可以回去问红姨。
她非跟着我去篮球馆,每次给我送水,我都没接,我怕有毒。
爱情的毒嘛?不是,我兄弟看到她给我下药。
江纾烟惊愕转头,下,下药?嗯,她偷咬我的梨,还往我水里下药。
你,嘎人腰子了嘛?还是,你灭人满门?这么深的仇恨,你一定是前世太阴狠,诛人九族了。
夜寒声无奈捏她耳朵,松开她,十指紧扣,慢悠悠走着。
街口LED屏,满屏婚纱,随风飘扬。
几米的拖尾裙摆,撑满一片天空。
镜头拉远,大片的红玫瑰,绽放在雪原里,红白鲜明的对比,映衬的玫瑰格外妖艳。
来年春天,我们也去拍婚纱照。
谁跟你拍?给我种的玫瑰呢?十年了,我连玫瑰刺都没看到一根。
领证那天,我不是送你了吗?衣帽间铺的,家里从大门口就铺了一路,还有家里每个角落不都插满玫瑰了吗?说起这个江纾烟就脸红。
衣帽间铺了厚厚的玫瑰花瓣做地毯,水晶屋顶映着红红一片,好似血流成河。
而他在里面要了她,确实算得上血染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