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压制的双腿发麻,似被块大石头压着,她难受嘤咛,他却加重力道,将重心移过来。
拿开你的大象腿!你要压断我的腿,让它再废一次嘛?夜寒声被迫停下,手臂勾住她腿窝,抱上来,搭在他腿上。
伸直,我帮你按按。
江纾烟倔强的懒得理会他,死死勾着腿不动。
残了也没事,正好把你养在床上,还不会到处乱跑。
也不会乱蹬我,可以为所欲为,随心所欲的玩。
行嘛,待会回去就帮你剁掉。
小公主你……剁你个祖宗!嘘,小公主不能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我们还在祠堂呢,惹怒了祖宗的神灵,把我们关在这里饿死变枯骨怎么办?我才不要跟你一起死!恶心!你不跟我一起死,我跟你一起死也行啊。
到了地府,你还是我的鬼太太。
在地府男人是不需要上班的,就是小公主养我。
我呢,只要勾你,送你极致的快乐就好。
想的美!指望我养你,那你直接自我了结吧,饿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再死,辣眼睛。
按腿!傲娇的抬腿,不耐烦的蹬两下。
夜寒声摇头笑笑,真是欠她的。
腿脚舒服了,江纾烟就懒洋洋晃荡,看了眼外面,雨势小下来了。
我们回去嘛,雨不大。
夜寒声也看了眼,站起来,把她放地上。
猝不及防的一把将她按在门上。
小公主,大晚上你跑来祠堂干嘛?妈说你这几天鬼鬼祟祟的,你不会真耐不住寂寞,在祠堂藏人了吧?对啊,我藏了你家祖宗!你家祖宗十八代都是我藏的男人!又怎样?有本事,你离婚啊。
他双手捧住她的脸,强势狂吻,仿若要把她一口咬碎,拆骨入腹。
江纾烟有些承受不住他突如其来的怒火,脸颊都开始发麻发痛,似乎下一秒就会散架。
她试探的反撩了他一下。
火上浇油,他更加凶狠的掠夺。
小公主,你确定不告诉我原因吗?大晚上的,穿着睡衣拖鞋跑祠堂来干嘛?耳边风沙四起,硝烟弥漫,战争如火如荼,利刃出鞘,于漫天黄沙中一举正中敌人心脏。
我爱什么时候去哪里就什么时候去哪里,你管不着我!尽忠报国的热血沸腾,对于敌人,他没有半点仁慈。
手握剑柄,无情抽离,鲜血四溅。
那你跟踪我妈,是要干什么呢?敌人飞溅的鲜血,是他斗志昂扬的战歌,势如破竹,锐不可当。
可敌人顽抗不倒,利剑飞冲过去,直撞命脉。
我要干嘛就干嘛!不用你管!少管我!终于,狂风骤停,满天黄沙也落寞归尘。
这一战,他依然全胜而归。
夜寒声抱紧怀里的人,脸埋在她颈间。
小公主,雨停了。
打横抱起她,阔步离开。
细密的雨丝连成线,一圈一圈缠在他额头。
随着步伐而徐徐滑落下去。
凝结在鼻尖,像一颗颗珍珠。
一粒一粒掉在她脸上。
一颗落在她唇角,炸裂开来,碎片钻进她微启的红唇。
咸。
江纾烟嫌弃的抬手,一巴掌拍在他脸上。
擦擦你的汗!脏!夜寒声单手抱住她,一手扣着她手腕,用她柔软的掌心在额头糊了一把。
掌心湿漉漉的,微黏。
江纾烟更嫌弃的擦在他身上。
小公主,刚刚怎么不嫌脏?现在连碰都碰不得,一碰就炸毛。
你才炸毛!好,我炸毛,刚刚就是我炸毛。
可你也没两样,都炸毛了。
江纾烟索性闭嘴不理他,她后悔嫁给他了,这个婚前婚后天差地别的狗男人。
现在就是个无耻下流的无赖混蛋!你再骂我一个字,就坐一小时。
做你祖宗!嗯,做我的小祖宗。
江纾烟气的手脚乱舞,捶他痛的是自己的手,咬也咬不动。
她要气死了。
怎么了,小祖宗?怎么不继续骂了?反正你骂不骂,都要做。
你不如骂骂我,先出口恶气也好,别憋坏了。
夜寒声你闭嘴!做你个头啊做!你要不要脸嘛?什么话都乱说!行嘛,我的头,给你坐。
有人拿着手电筒过来,江纾烟生怕这家伙又蹦出什么无耻的话,一把捂住他的嘴。
背我!小指被他轻咬,酥酥麻麻的,吓得她立马缩回来,紧紧捂着。
夜寒声放下她,再蹲在她面前,一把搂进他后背。
小祖宗,拿你的手帕给我擦擦汗呗。
掉眼睛里去了,有点辣,我看不清路。
你别摔到我!摔不摔,现在取决于小公主的选择哦。
你再不帮我擦掉,就真要摔倒。
江纾烟无奈,拿出手帕,轻轻给他擦眼睛。
额头也有。
手指戳他脑门。
要求怪多。
扣好衣服,别让人看到。
要让爸妈知道我们在祠堂乱来,一鞋底给打回祠堂打扫去。
还不怪你!小公主,不兴这样卸磨杀驴哦。
裤子刚穿好,就不认账,典型的忘恩负义。
再伤天害理,也是你干的!本小姐穿的裙子!你嘛?嗯,可不就是我干的嘛?一口老血堵在喉咙,江纾烟捏他的唇,揪住他耳朵,大爷求你闭嘴行嘛?你再胡说八道,我阉了你信不信?夜寒声无声笑笑,迈进家门,也没再逗弄她。
你们可算回来了。
夜夫人竟然等在门口,翘着二郎腿,悠闲嗑瓜子看着他们。
江纾烟登时跟乌龟一样,缩壳里躲起来。
扒在他肩上的小手紧张的收了收,揪着他衣服。
妈,您大晚上不睡觉,守门口干嘛?您是替门神的班呢?还是准备把我爸拉来,一起当门童?你们刚刚去哪了?都几点了?深夜十点,什么妖精的盘丝洞,给你们缠住了?嗯,确实进了妖精的盘丝洞,这不才捡了半条命回来吗?妈,您也别加班了,快睡觉去吧。
夜夫人没好气瞅他,蹭的起身,将瓜子袋扔在凳子上。
我是要告诉你们,明早小柠檬要来,说是带朋友一起来家里过年。
没事就早点睡,别赖床!夜夫人意味深长看了眼趴在夜寒声后背装死的江纾烟。
行了,红姨他们都睡了,寒声,你把这打扫一下再睡。
然后,夜夫人拎着她的养生茶优雅上楼了。
江纾烟小心探头,看她背影消失不见,舒了一口气。
小柠檬是谁嘛?我怎么不知道嘛?拍了把她的小翘臀。
没说话,背回房间洗澡换衣服。
收拾干净,夜寒声又把她抱下楼来,直接抱进厨房,放坐在岛台上。
和染的死党,我表姐。
和染?久违的名字。
十年后第一次听人提起。
那就是,她要带和染来你家过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