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她也是我的底线

2025-04-01 08:15:05

夜寒声抱她出来,一道带火的冰锥目光射了过来。

江正守在门口抽烟。

他拉了下盖在她身上的外套,江叔,我抱纾烟回房间休息,她喝醉了。

江正看着自己女儿红扑扑的小脸,双手紧紧抱着夜寒声,好像是凌霄花找到了能承托她蜿蜒伸展的大树。

激动的眼眶微红,心也被烧的通红的烙铁烫穿,疼痛由穿透的小孔蔓延至四肢百骸。

江正两腿发软,靠在墙上,夹着烟的手抖的厉害,几次都没能成功把烟嘴递进去。

这原本就是他努力的结果,怎么如愿以偿了还是不满意。

微眯狐眼,盯着夜寒声,夜间猫眼一般,让人头皮发麻。

她想要堂堂正正的甜蜜到不会分手的恋爱。

我知道,江叔,因为我们目标明确且一致。

江叔,你不相信自己的眼光吗?在她接受你之前,不准伤害她半分!夜寒声,我当年能救你们夜家,将来也能毁掉整个夜家。

我的宝贝女儿,是我的底线,我不容许任何人伤她。

江叔,她也是我的底线。

您应该最清楚,如果不是因为她,我也不允许夜家在别人下巴底下苟延残喘。

两只猎豹目光相撞,似在守护自己最在乎的人,谁都不曾退却分毫。

两团火焰相碰,来势汹汹。

大苦瓜,睡觉觉~夜寒声怀里的人娇滴滴哼了一声,小猫咪踩奶似的,拱了拱。

冲撞的烈焰瞬间熄灭。

江正抓着扶手,慢吞吞下楼,蜷着身体,高大挺拔的背影缩成一团,疾病缠身的小老头那样,了无生机,好像命不久矣。

江叔,我不会让您失望。

江正脚步微顿,沉默走着,吃了灵丹妙药似的刚刚蜷缩的身体舒展开些,收回紧抓扶手的手,垂垂老矣的老虎又有继续称霸一方的野性。

,祠堂里登时亮堂起来。

江纾烟在抽屉里找到了蜡烛和打火机。

她两手空空点了蜡烛,叫醒了夜家的祖宗。

扫视一圈,随手拿起一个苹果送到嘴边,却又对他家祖宗讪讪一笑,乖巧放了回去。

她刚刚才求人家保佑江老头来着。

求人要有诚意嘛。

跪地,再磕了三个响头。

夜祖祖祖祖祖祖祖祖祖爷爷奶奶们,小女子江纾烟,半个夜家人,求求你们保佑我家江老头平平安安嘛。

起来,背着手,一尊一尊的查看名字。

看了一排,泄气盘腿而坐。

江纾烟你多管闲事干嘛?吃饱撑的嘛?反正出了事,夜寒声会顶着嘛。

抓起苹果,干脆利落咬下去,边吃边跟他家祖宗们聊天。

一支蜡烛燃尽,祠堂又暗淡下去。

胡乱摸索找手机。

咯吱——她吓的一动不敢动,愣在那,盯着门口。

好半天也没人进来,真怕了。

拍着胸口,急忙蹲下身,一点一点挪进神龛底下。

垂坠下来长长的桌布刚好遮住她的脸,只露出一双脚。

脚步声靠近,透进来些许微弱的光。

她紧张捂住口鼻,屏息以待。

好半天,那人踏了进来。

一个黑长的影子映在地面,越来越近。

那人径直走到左边,然后弯腰捡起她的手机。

江纾烟利落滚出来,准备逃跑。

后衣领被拽住。

你干嘛?这里没钱的,你可以去神龛下面看看,地砖底下全是金条。

我不值钱的,我就是这家可恶的资本家买来守灵的毛丫头,就四块五钱!抓我容易暴露,不如直接上金条啊。

大哥,你快答应啊。

等了一秒,身后的盗贼无动于衷。

大哥,你没带麻袋吧?你先松开我,我去给你找一个,一个能装好多金条的麻袋。

大哥,你干完这票,几辈子都不愁吃穿了。

大哥你先松手,我去给你找麻袋,顺便给你把风呗。

等你好了,叫唤一声,我给你送出去。

这家人花园背后有个狗洞来着,你钻狗洞出去,绝对的安全。

大哥,你这票算是劫富济贫啊,这家人可太没良心了,特别是他家那少爷,残暴不仁的憨憨一个,还……哦,给我展开说说,他家的少爷怎么个残暴不仁法。

江纾烟猛然转头,这可不是她亲亲老公夜寒声嘛?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回来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你不声不响跑祠堂干嘛?你要吓死我嘛?夜寒声捏着她后颈,带了过来,将人扣在怀里。

你跑这来干嘛?找我祖祖祖祖祖祖爷爷排遣寂寞?你胡说什么嘛?小心你祖宗晚上去找你,可别带上我哦,我可无辜了。

夜寒声轻咬她唇角,你自己说要嫁给我祖宗,当我祖宗的。

我没有!你别乱说!哦,你不记得了。

不过,不要紧,让你残暴不仁的四块五的憨憨老公带你好好回忆。

猛然将人提起来,坐在了牌位上。

江纾烟惊愕瞪眼,挣扎不已。

欺师灭祖的事干不得的。

会遭报应的。

你干嘛?快放我下去!你要气死你祖宗嘛?不好意思,他没活着,我气不到他。

不是,小心他掀棺材板板,跑出来教训你这个不肖子孙!没事,反正我手里有你这个人质。

他敢来,我就敢当着他的面,在这办了你。

江纾烟小身子抖了抖。

这家伙是被禽兽附体了嘛?什么话都敢往外蹦。

她伸手捂住他嘴巴,你别乱说话!夜寒声关了手机电筒,祠堂里又漆黑一片。

江纾烟扑进他怀里,忙举白旗,我们回去嘛。

在这打扰祖宗休息,不好。

走吧,我们回家吧。

我买了新衣服,穿给你看嘛。

小手握住他大掌,晃了晃,他无动于衷。

又不情不愿亲他喉结,我们回去嘛。

别在这乱来,不可以在这乱来的。

小公主,是你想在这乱来的。

你亲我,不就是默许吗?我没有!你别……夜寒声等不下去,以吻封缄。

抓住她作乱的小手,扣在头顶上方。

夜寒声,不能,不可以,不要!我们回去好不好嘛?回去,怎么样都随你!嘘~小公主,祠堂不宜大喊大叫。

他一把搂住她,抱下来,放在门口。

当初,她也是靠在这扇门上。

好像回到那天。

就该了结当时没做成的事。

扯下领带,蒙住她眼睛。

你干嘛?你别乱来!小公主,那夜,我就想这么干了。

夜寒声再次打开手电筒,光线笼罩门口,一道影子照在院里的地面上。

就像皮影戏。

我的烟,我们重温旧梦。

黑色领带透过丝丝光线,照亮了丝线细小的视野,江纾烟凝神看着地面的影子。

随着夜风轻晃,融在斑驳的树影里,朦朦胧胧。

视线忽的被阻断,被迫仰头,膜拜神一样看着他。

江纾烟紧咬着唇,不敢逸出半个音符。

他含住她耳朵,吮吸,舔弄。

别怕,我锁门了。

她却一口咬在他肩上,指甲划破后背,极力隐忍。

纾烟,你真不记得那天晚上,你在我家祠堂里干的事么?抱她坐下,额头相抵,又情不自禁吻上去。

你想知道吗?要说就说!不说就闭嘴!少给本小姐卖关子!小公主,食人花开了。

他无情嘲笑她,就好像是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审判她。

江纾烟不甘示弱,回怼:那次野营,你把玉米烤糊了。

小公主,你变坏了,我可不喜欢坏女孩。

管你喜欢什么。

我喜欢就够了。

谁求你喜欢?两人紧紧相拥,热烈接吻,缠绵诉说这几天的思念。

当然,她没有思念。

夜幕深沉,天空又淅淅沥沥下起小雨。

冷风一股股刮进来,江纾烟冷的往他怀里钻。

抱我!不想抱。

却口是心非抱紧她,互换了位置,用后背替她挡风避雨,将她包裹在宽阔温暖的怀抱。

江纾烟慵懒看向外面,视野微茫。

地面积水成渊,雨滴坠落,砸出一个个小水花。

密密麻麻的,一个接一个的破碎,再起。

循环往复,不知疲倦。

雨势渐大,饱满的雨滴落下,淹没在路旁的苔藓里,雨水浸润后,绿植也更加鲜活,光泽透亮,如同夜明珠在发光。

兴致盎然,江纾烟一把扯掉眼睛上的领带,杏眸半阖,认真看着雨丝。

手却摊到他面前,还我五千万。

亲一下就五千万么?你妈妈找我要了五千万!她说你那破房子再修整要两千万,剩下的给他们的生活费。

夜寒声握住她的手,亲了亲,我的烟,果真是一等一的贤妻。

江纾烟甩开他,直接上手翻他的皮夹。

里面竟然有张照片,边角卷起,泛黄失真,就连人脸都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