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纾烟匆匆赶来时,只看到孟充颓废摊在地上,嘴角噙着血丝,却笑的一脸得意。
变态!她脸颊颤了颤,转身就跑。
小纾烟,找孟芽么?关你什么事?小纾烟,你怎么对我这么冷漠了?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
我们一起上课,一起吃饭,还一起主持学校的晚会,那时候,我们俩可是学校里公认的一对呢。
江纾烟皱眉,一脸厌恶,等在那,想看看他又做什么幺蛾子。
孟充扒着墙壁站起来,歪歪倒倒的向她靠近。
小纾烟,从小到大,我孟充都全心全意爱着你。
甘愿陪你玩闹,无论是碾人,还是杀人放火,我都会奉陪到底。
你能不能正眼看看我?我不比夜寒声差,他不爱你,但我只爱你。
所以呢?孟充,我不喜欢你。
以前我就明确拒绝过你,请你不要死缠烂打。
我现在是夜太太,请别给我的身份抹黑。
烦透了他这些陈词滥调,小跑着离开了。
找了一圈,没看到孟芽,只好打电话给她。
但她没接。
江姐,可算让我找到你了。
曲乐累红了脸,跑过来,半弯腰,双手扣在膝盖上,气喘吁吁。
曲乐,你找我干嘛?这这样的,曲乐勉强站直,我刚刚在停车场遇到孟姐,她走了,然后让我转告你一声。
走了?她怎么突然走了?不是说好一起吃饭的吗?组局的人还是曲乐,一是为了弥补上次在锦川不欢而散,二是给圈里参加赛车的人庆贺。
不知道,我问了一句,她气冲冲吼我,让我滚开,那架势要砍人啊。
也不知道一下子谁惹了那小姑奶奶。
生气?刚刚撞她的人是不是孟充?就是孟充呢,这小子也忒没良心了点,好歹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姐,他倒真撞上去。
要是严重点,可是会死人的。
江纾烟一把抓起他的手,拽着跑进更衣室。
孟充!你把芽芽怎么了?江纾烟怒吼声响彻整条走廊,惊扰了孟充和一个妖艳的女人。
那女人一袭包臀红裙,开的极低的领口挡不住内里的波涛胸涌,无骨的挂在孟充身上。
孟充看到她,戏谑一笑,搂紧女人的腰,几乎将女人腾空,贴在自己身上。
手摸进女人的领口,肆意玩弄,痞痞开口:小纾烟刚走就想我了,小纾烟你自己过来让我抱呢,还是我过去抱你?江纾烟觉得刺眼,跟垃圾一样辣眼睛。
别开视线,不耐烦等着他发骚。
闭嘴!孟充你有意思吗?我问你,你到底把芽芽怎么了?她又不是我的女人,我能把她怎么?小纾烟,你要想怎……你脑子有病吧?少往我身上扯!我跟你没关系!小纾烟你好无情,早上你不接我电话,没给我动力,我都发挥不好,才拿了第五。
小纾烟,没有你,我就没有动力!江纾烟无力望天,她甚至恶毒的希望来阵雷,劈了他!什么东西!没动力,你应该去医院看男科!或者,让人把你的女人缝你身上,可能你就动力十足了。
这东西说的话太恶心人了,她听的耳朵疼。
再听下去,可能要聋。
江纾烟匆匆离开,没心情顾及曲乐。
直奔贵宾楼去。
嗡嗡嗡——忙拿出来,是孟芽。
芽芽,你有没有受伤?孟充那垃圾没伤到你吧?小烟烟,姐姐好着呢,姐姐这边有点急事,就没等你,你别生气哈,下回姐姐请你哈啤酒,撸串串。
行了,我还在开车,先挂了。
没等她再问什么,孟芽就真挂断了电话。
江纾烟心里反而更加的紧张。
她确信孟芽一定遇到什么难事,不然不会这样。
匆匆上楼,却撞进人怀里。
风风火火的,怎么了?没找到你的芽芽,一起吃饭住酒店?小气吧啦的男人!江纾烟甩开他,折返回去。
夜寒声跟着她,对于她被丢下的结果不胜欢喜。
他的烟,就是他的,他一个人的。
没了孟芽的局,江纾烟觉得毫无意义。
也没吃几口,就抓着夜寒声回家了。
她又打了孟芽N多电话,都没人接听。
紧张的打到了孟宅,是孟夫人接听的。
听到孟芽只是去国外紧急培训,暂时联系不上,才终于放下心来。
心情舒畅,胃口大开。
蹦蹦跳跳的下楼找吃的。
在餐厅跟夜夫人不期而遇。
小烟,饿了?妈妈,您还没睡啊?过来坐。
夜夫人拍了拍身边的椅子,拉好,等她落座。
餐桌上琳琅满目的,都是各式各样的海鲜,蒸煮炒焖的,唯独没有烤的。
夜夫人耐心的给她剥虾,剥蟹,又跟小时候那样,对她满眼慈爱。
小烟,你跟寒声相处的怎么样?挺好的,他有照顾我。
小烟,虽然这是你们夫妻之间的事,爸妈不应该过问,但爸妈现在还能动,还能帮忙照看孩子,你们……咳咳咳……江纾烟吓的被辣椒呛了一下,灌了一大杯水,捂着胸口闷闷的咳嗽不已。
小烟,爸妈也是为你们好,现在你们还年轻,身体恢复的快。
有我们照顾孩子,也不会给……妈,您大晚上不睡,在那替佛祖的班,读经念佛,普度众生吗?夜寒声突然走了过来,在她对面坐下,调侃道:有空得给您跑一趟,请尊佛回来供着,不能夜夜让您给佛祖代班。
你别扯开话题!我问你们,这孩子,你们生还是不生?妈,孩子要生,但不是现在马上生。
妈,您要公平一点,您生我的时候26吧,那现在我才24,纾烟也才22,您要给我们一点享受二人世界的空间。
您不能把自己没做到的事,强加在我们身上。
我们有自己的规划的,您的孙子少不了的。
夜夫人脸色不悦,却也没再说什么,撂下一句随你就气腾腾上楼了。
吃你的东西,看她干嘛?喜欢她咄咄逼人的东管西问?江纾烟讷讷摇头,安静吃碗里的虾。
他过去,站在她身后,弓身抱她。
小公主,拿出你桀骜不驯的气势来,不高兴就怼她,怼哭了我自己哄,犯不着委屈自己。
她是你妈妈。
那又怎样?我妈也会有失分寸,也会不公允。
因为她是我妈,她天然偏向于我。
她于你而言,只是个熟悉的陌生人,跟外面的那些贵妇人没两样。
她惹你,就还击,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江纾烟的心微微震颤,一直纠结在心里的问题有了答案。
他说,会永远站在她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