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纾烟呆了。
她总是会被他眼底深处的星河吸引,盯着静静的看,就好像被吸了进去,在璀璨的星空里起舞,畅游。
她喜欢这种感觉。
被灿烂包围着,好似她自己也如星光耀眼。
也就闪耀在他眼里。
小公主,别这样看着我,会要我的命。
夜寒声大手捂住她的眼睛,咽了咽喉结,亲亲她的唇,才慵懒起来。
困倦的哈欠连连。
江纾烟第一次见他这样没精打采,宛如身体被掏空了的躯壳,没有了灵魂。
她忙滚过来,跪在床沿,扯他低下头来。
再次探他额头的温度,还不确定的额头相抵,确定一切无恙后,嫌弃的推了推他。
你个瘟神离我远点!我可不想被你传染,跟着发瘟!先他之前冲进浴室,怕跟他呆久了,她自己也跟着萎靡不振。
她要做那颗闪闪发光的星星!夜寒声进来,她掬水胡乱洗了脸,擦都没来得及擦,就贴着墙,躲他远远的溜了出去。
可她在衣帽间挑了又挑,终究没能避免跟他共处一室。
江纾烟拿了几套衣服,不断的更换着,在穿衣镜前比试。
这么纠结,要干什么去?看赛车啊。
你忘了,今天是11日嘛,11月11日是林城著名的畅月赛车日嘛。
她放下衣服,又皱眉过来,再一次不确定的探他额头的温度。
怎么睡了一觉你好像脑子坏掉了呢,没以前灵光了嘛,你不会不是夜寒声吧?她脑海里忽然浮现之前孟芽在剧组里看到的剧本,什么魂穿,穿书的,有的睡一觉就莫名其妙被穿了。
他不会被魂穿了吧?江纾烟忙跳开,跟他保持距离,审视着他。
哎,我生日是哪天?阳历7月19日,阴历6月18。
哦,好像魂穿会继承原主记忆来着。
夜寒声?怎么了,小公主。
还是原来的配方,原来的味道嘛。
好像没被穿。
我还想问你怎么了?你今天怎么好端端的赖床?第一次睡到这个时候,小夜总不发表一下获奖感言吗?没再搭理他,自顾自挑选衣服去了。
今天会冷吗?我要穿那个五分裤。
她指着衣柜里的流苏牛仔裤,帮我拿一下嘛。
夜寒声眉宇微隆,不情不愿拿给她。
等她换上,他更是觉得碍眼,谁把那么短的裤子放他家衣柜里来的?裤长只到她大腿中间,两条修长白嫩的铅笔腿就那样露在外面?格外晃眼。
视线上移,怒火更是冲天喷涌。
针织修身吊带?堪堪遮住细腰,稍稍抬手,半截小腰就一览无余。
夜寒声:……妈的!谁设计的这衣服?就你了!江纾烟从他的衬衫里挑了一件,当防晒衣套上。
你去不去嘛?不去的话,我叫芽芽来接我。
晚上我就不回来啦,我要跟芽芽住酒店,不用等我吃饭哦。
你跟她住什么酒店?咱家的酒店嘛。
夜寒声:……烦躁捏了捏眉心。
为什么要跟她住酒店?陪睡嘛,我跟芽芽约定……江纾烟抿唇,糟糕,说漏嘴了。
小心翼翼看他,果然脸黑如锅底,冷的跟块冰似的。
坏菜了。
绞着手指,缓缓靠近他,碰了碰他的手,不是你想的那么龌龊!我们可是纯粹的革命友谊!你别用你那低俗的思想来揣度我们高尚的灵魂!别造我谣哦。
造什么谣?传我的夜太太嫁给我以后突然改变了性取向?爱上了她的闺中密友?江纾烟:……你瞎说什么!我可是24k纯直女!我喜欢男的!夜太太还喜欢哪个男的?孟充么?江纾烟恶心的翻白眼,你恶心谁呢?谁喜欢他了?那玩意儿狗都不谈!少侮辱我的审美!不喜欢,你一起来就乐的跟棵烂白菜似的,挑个衣服挑半个小时,不就是为了去看赛车么?对啊,那你扯那恶心人的东西干嘛?你不是每年都去给他加油助威,是他的动力源么?ex?谁说的我为他加油助威的?我是每年都去,跟孟充有半毛钱关系嘛?我去看孟芽好吧。
夜寒声刚刚舒展的眉宇又警惕的拧了起来。
所以,你确定没有改变取向?你确定,你们是纯粹的革命友谊?江纾烟指着他脑袋,回怼:……你确定你今天赖床以后没落下什么毛病嘛?我觉得你还是去医院好好看看脑科。
正要收回手,他却一把握住,然后一带,将她扣在墙上,她双手被他钳制,按在头顶上方,连腿脚也被他死死锁住。
不许跟孟芽一起睡!你没事吧?我跟芽芽睡怎么啦?我们经常一起睡好不好?你凭什么不许?江纾烟来气了,这人赖个床怎么这么多迂腐的后遗症?还命令她!撒手!我要……唔~那对薄唇突然压了过来,轻轻的吮啄,又不轻不重的咬她蜜色的唇肉,松开,再温柔的含舔。
禁锢她的大手也慢慢松开,紧紧抱住她,却故意放轻手劲,不似以往要勒她融入骨血的狠,倒更像温柔的爱惜。
烟~不住酒店好不好?我们一起去看赛车,晚上一起回家。
小烟,晚上睡我怀里,嗯?江纾烟第一次听他这么喊自己,明明很多人喊她小烟,却只有他喊的那样温柔缱绻,仿佛她就是一缕随风徐徐飞舞的青烟,柔软无骨,想握又不留不住。
我的烟,不抱着你,我睡不着啊。
不要跟她去住酒店好不好?我的烟,烟~回来睡我怀里嘛。
不……他再次吻上来,半啃半哄,势要亲服她。
也不再满足于单纯的亲亲,托住她,抱起来,将她完全嵌入自己怀里。
小公主,晨火被你挑起来了。
江纾烟装傻不理他,脸却红到耳根子。
我的烟,你挑起的火,你负责灭。
覆在她的唇上,这次不再克制隐忍,随心而动狂热的汲取。
江纾烟来不及开口阻止,便开始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