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纾烟没有流连太久,像做坏事怕被逮到,亲完就蹭的一缩,躺回他怀里。
我的烟,这是道歉吗?惺忪略沙哑的声音忽然沉入她耳朵里,她小身子微震。
这家伙在这等着呢。
紧闭双眸,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可他轻缓的气息散入头顶,沿着发丝在头皮上肆意横行,又迅速下行,滑落在她双唇上。
夜寒声的鼻尖蹭了蹭她的,还是,想要我跟你在巅峰相见?滚烫的手指轻触她的脸颊,仿佛在干柴里点了火,不时,就烧的极为炽烈。
江纾烟的气息开始紊乱,不悦躲开他的动作,可他的手就像是一股燃着火的风,一阵一阵吹向她隐秘的地带。
终于忍无可忍,夜寒声你干嘛?我不要!你别碰我!小公主,你知不知道,这种时候,这样叫做口是心非。
胡扯!江纾烟暂时挣脱了他,扯过被子,翻身一卷,将自己包裹的密不透风。
只有你这种虚伪小人,经常逢场作戏,左右逢源,才会口是心非!本小姐向来光明磊落,不屑于心口不一!话落,像个蚕蛹笨拙的往床边挪动,远离这个精虫上脑的男人。
一向敢作敢当的江纾烟后悔刚刚的行径,犯得着安慰他嘛?简直是多此一举!气闷的阖眼,可没一会,身后的人又凑了过来,小小的扯她的被子。
她一把拽回来,一丢丢被角都没给他留。
纾烟,哥哥好冷啊,你分一点被子给哥哥好不好?哥哥明天给你买水晶鞋,好不好?你以前也是这样忽悠我的!还说明天有钱就给我存回去!到现在你也抠抠搜搜的不还钱!你自己画的大饼,你自己拿去吃!本小姐肠胃不好,消化不了,更不稀罕!纾烟,你这样骂哥哥,哥哥很难过的。
哥哥没有不还钱,是哥哥那时候真穷,还不起,你……江纾烟猛的转头瞪他,四个五十,还不够你一顿饭钱,你跟我说还不起?骗鬼呢?现在本小姐用200块买你闭嘴!灵敏抽出腿来,一脚给他踢回床边去。
脚尖蹦直,顶在他鼻尖。
乖乖呆那!或者滚出去睡走廊!好吧,哥哥闭嘴。
收回腿来,再卷起来,舒舒服服的霸占了大床。
他果真安静了。
一动也不动的趴在床沿,乖巧如鸡。
江纾烟彻底放松警惕,昏昏沉沉就睡了过去。
可睡梦中,她的脚上爬满了蚂蚁,脚底稣痒,怪痒沿着脚底弥漫全身。
难受的蹬腿,却落进温暖的怀抱里。
迷迷糊糊的半睁开眼,夜寒声早没了踪影。
而自己的双脚却扣在他怀里。
登时清醒,转头,就是他那双43码的大jio,还无耻的晃了晃,跟她打招呼。
皱眉,抬手拍上去,他却适时收了回去。
她扑了个空。
夜寒声,拿开你的臭脚!小公主,我都不嫌弃你,你怎么能嫌弃我呢?又脏又臭!你还有脸跟我比?是呢,我家夜太太的脚又白又嫩,跟仙女一样,每天飘在云端。
哪像我的啊,天天用来走路,能……跟猪蹄一样!夜寒声轻笑了笑,亲她脚背,小公主,你要习惯跟我的脚同床共枕,谁让你不要我的呢。
她挣了挣,没能成功收回自己的jiojio,故意缩进被子里,脚伸到他脸上,踹了下。
放开我,把你大臭猪蹄子拿开!你不拿,我就拿刀剁掉!剁下来煮汤给流浪狗喝!闻言,夜寒声快速溜了过去,跟她同一个被子,一把将她提上来,躺在他身上,再一卷,裹成了蚕蛹。
好了,睡吧小公主。
放我……嘘~睡吧,小公主。
江纾烟躺在他的臂弯里,很快就听到他呼吸匀称,安稳睡着了。
她也慢慢陷入沉睡。
嗡嗡嗡……连续不断的振动声环绕房间,江纾烟被惊醒,不悦的推他。
吵死了,接电话~夜寒声伸手摸索半天,没在他那边摸到手机,又越过她拿起她手机。
小纾烟,还记得今天是畅月赛车日吗?你今年也要去为我加油哦。
没有你的鼓励,我都没有参赛的动力,更不……动力不足,孟公子应该去医院挂个男科看看,而不是一大早打扰我们夫妻甜蜜晨练。
夜寒声语速极慢,一字一句的,铿锵有力,尤其加重了晨练二字。
那头的孟充犹如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房间内的温度骤降,瞬间降到零下十几度。
砰!手机摔成碎片。
一个碎片飞过去,正好砸在门口的女人脚踝上。
孟少,怎么了吗?您……滚!女人神情呆滞半秒,又挂上了职业的假笑,扭着水蛇腰,婀娜多姿过来,用她完美的三个维度不断的往孟充身上蹭。
孟少,昨晚人家没有好好伺候孟少,不如,女人白皙的手指划着男人的肌肉线,一圈一圈的,撩拨着男人的晨火。
不如,让人家现在取悦孟少,女人贴过来,精湛的技术,每一个动作和力度,都完美的恰到好处。
很快,冷冰冰的房间里温度攀升,两人再次扭缠在一起。
,十一点半,一夜好眠的江纾烟悠悠转醒,睡的有些迷糊。
扶额起身,腰间却箍着他的手臂。
见鬼一般转头,他还在睡。
江纾烟不可思议的揉揉眼睛,忙摸出手机查看时间。
十一点半,没错啊。
他竟然还睡?探探他鼻息,又摸摸他额头,一切正常!抬手要拍醒他,却又收了回去。
轻轻掰开他手臂,正要起身,他又条件反射的收紧。
小公主。
十一点半了,你现在应该在书房处理公务,而不是跟我一起赖床!嗯,那再赖会儿。
抱着她继续睡,江纾烟甚至又听到他沉睡的呼吸。
那你自己睡!待会妈妈骂我没出息,我就说是你扣着我不让我起床的!小心爸爸拿鞋底进来招呼你!夜寒声也苏醒了,眸子染着淡淡的血丝,却依旧清冽闪耀,装满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