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纾烟:……不要脸!休想占我便宜!脑海里浮现一些羞耻的画面,脸颊绯红。
每一次他都像个黏人的大狼狗,从头到脚一处不落给啃咬个遍!她哀怨瞪他,他就一脸云淡风轻看她,得意挑眉,声线低沉又略带魅惑引诱她,来,往哥哥这咬。
偏着头,大方的把自己结实的肩颈递到她嘴边。
她总被他吓得后退,但那只紧扣她后脑勺的大手从来没有放过她。
夜寒声轻轻一按,她的唇贴在他脖颈,小公主,张嘴。
江纾烟气结。
张口狠狠咬下去,不时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
她有些心虚的松口,他放肆的轻笑回旋在她耳畔,宛如假寐的野狼被激怒后的野性嘶吼。
江纾烟推开他,却很快被他纳入怀抱,那双薄唇贴着她耳廓,呵气如兰,小公主不换个地方试试?这样多委屈啊,我可咬了不止一口,不止一个地方呢。
也许是被他蛊惑,也许是被迫的,但每次他都能如愿以偿。
事后,他总会帮她擦掉那些乱七八糟的浊液,赞赏的摸摸她脑袋,抱歉,一时没忍住。
可语气里没有半点歉意,满是餍足后的愉悦和温柔。
那温柔是江纾烟从未见过的,至少平日里他从未对她那么温柔,连眼神都蓄满了爱意。
仿佛她是他虔诚膜拜的神,是他苦苦等待千年的爱人。
可她听说过一些他的感情传闻,据说他高中的时候有个同校的女学霸狂追他,夺了他的初吻,甚至还去了酒店……江纾烟看了看外面的大太阳,觉得今天格外的热。
降下车窗,一阵热风刮面而过,却更加的热,烧着她的心。
猛然转头,看着左前方驾驶座的他,伸脚轻踢他侧腰,夜寒声,我爸爸一直夸你成熟稳重,他知道你高中就跟别的女生乱搞吗?车速降下来,夜寒声看着内后视镜里的她,面无表情。
两人视线交汇,他淡淡开口:小公主吃醋了?江纾烟柳眉微皱,别开视线,轻呵一声,我只是担心染上什么乱七八糟的病。
那时候他才几岁,就跟女生乱来。
那后来他去国外念书,成年了呢?岂不是更乱!江纾烟一口气哽在喉咙里,她突然很想笑话她老爸一番。
终于看走眼了人!挪到左边的位置,身体微微前倾,伸手过去,手机给我。
夜太太查岗?她才懒得理会他的调侃,那你给不给我嘛?他随手递到她掌心。
江纾烟坐回去,密码是什么嘛?又忘了?她熟练输入0816就解开了,点开微信,给自己发红包,密码也没换,081681。
夜寒声,你怎么不娶你初恋?拿她的生日当密码,还让我知道,装深情膈应我呢。
我怎么不知道那是我初恋的生日?一句话噎的她无话可说。
死男人,还承认!没兴趣继续掰扯,拨了她老爸江正的电话。
可响了半天,也没人接。
又接连打了几个,都是无人接听。
眉头紧锁,在外面的两个月里她也打过老爸的电话,就没人接听过。
我爸爸不在家吗?他去哪出差了?两个月都不接我电话。
我要回家,你送我回家。
江纾烟捏着手机,心情复杂,在她记忆里,无论是在开会还是干嘛,老爸都会接她电话。
这样突然的失联还是第一次。
岳父在M国,在忙新项目。
那他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小公主你自己讲讲道理好不好,你新婚第三天凌晨突然失踪,岳父被吓坏了,进医院躺了一周。
岳父不配有脾气吗?江纾烟不再说话,默默把他手机放回副驾驶座上,安安静静的望着窗外发呆。
我不嫁!我不嫁他!老头你别欺负人!不然以后我拔你氧气罐!江纾烟手里攥着把剪刀,顶在喉咙处,背靠在卧室阳台玉柱围栏上,满眼猩红瞪着她父亲。
是在6月18日,她毕业典礼结束的夜晚。
同学聚会后,她哼着曲儿,蹦跳进了家门。
反常的,她老爸竟然在客厅等着她。
江纾烟看了眼腕表,十点半。
往常她老爸早就睡下了。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她敏锐的嗅到了诡异的气息。
笑着走过去,挨着坐下,撒娇的靠在她老爸肩头,老爸你今天是要当熬夜星人吗?小烟,爸爸跟你说件事。
你现在毕业了,也不想再读研,那挑个日子跟夜家小子领证……不要!江纾烟惊的跳起来,不可思议的俯视着老爸,爸爸,我还小呢,不要嫁人!绝对不要!喊完,也不管她爸再说什么,噔噔噔跑回卧室,砸进柔软的大床,脸埋进被子里,她第一次难过的想大哭。
女儿啊,爸爸也是为你好。
现在的夜家今非昔比,寒烟集团也打进了五十强。
商界黑马,金融天才夜寒声也是万众瞩目,想嫁他的人如过江之鲫,你又……那又怎样?谁喜欢,谁嫁就好了。
我又不喜欢他,做什么嫁给他?江纾烟骄傲的仰着头,跟她老爸据理力争,可任她好说歹说,老爸还是坚持:小烟,爸爸老了,会死的。
爸爸不可能一直保护你。
可夜寒声可以,他……他才不会保护我!他只会奚落我,他根本看不起我,也不喜欢我。
嫁给他,我会被他冷暴力逼死的。
那也必须嫁给他!江正第一次用强硬命令的语气跟她说话,那张和蔼的面容也布满冰霜,冷冰冰的。
跟只会挑她刺的夜寒声很像。
江纾烟瘪嘴,摸出剪刀,爸爸,你再逼我,我就死给你看!跑到阳台,隔着远远的距离瞪着江正。
爸爸你答应过我的,如果我毕业了,我跟夜寒声还是彼此不喜欢,你就会解除婚约的。
你现在的行为跟言而无信的小人有什么区别?夜家再有权有势,你也不能卖女求荣!一字一句,字字诛心。
江正脸色苍白,已经有些佝偻的身躯颤了颤,差点没站稳。
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江正缓慢转过身去,一手死死揪住胸口的衣服,脸已经疼得皱成一团,脚步飘忽。
不想被江纾烟察觉,拼命勉强走着,每一步都似踩在利刃上。
忽然头顶一沉,还被轻轻拍了拍,江纾烟回神,就对上夜寒声幽深寡淡的眸子。
夜寒声,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