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江纾烟踢开他。
他又粘过来,牛皮糖似的怎么扯都扯不掉!最终,她又败在他手里,败的溃不成军。
而他,带着一脸奇怪的味道亲她,还非要折腾她不可。
等他消停,已是凌晨。
雨好像停了,江纾烟思绪万千,想起了什么,一脚踢在他身上。
怎么了?小公主。
那些人不是拍了视频么?放心,明早我会发微博澄清,放出完整视频,快睡吧。
哦。
她睡意全无,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脑子越来越清醒。
走,回你家睡!小公主,都凌晨了,快睡吧。
不行!又蹬了他两下,快起来,换衣服,换刚刚脱下来的那身!夜寒声捏了捏眉心,抱她去更衣室,两人又换上那身臭熏熏的衣服。
江纾烟还让他揉乱自己的头发,抹了些酒水上去。
走吧!这样就很好!待会你记得配合我说话嘛。
知道了,小公主。
凌晨雨后的城市,安安静静的,跟人一样陷入沉睡。
只有他们俩,可能是梦游,游回了蔷薇山庄。
他们的车停在9号庄园门口,半天也没人来开门。
我打个电话给老王叔。
不一会,一个胖胖的保安睡眼惺忪给他们开了门。
辛苦了,老王叔。
少爷?我不是在梦游啊?刚刚真是您给我打电话开门的?夜寒声点点头,车子开进了庄园,停进车库。
下车,他扫视一圈,除了巡夜值班的保安,再没什么人影。
小公主,这么晚了,你待会怎么说?对于深夜突然回来,夜寒声是懂她的深意的。
就是觉得明早过来也一样,犯不着大晚上不睡觉,从市中心飞到城北来。
走吧。
抱起她,快步进了家门。
开了灯,夜寒声有点喊不出来,毕竟大半夜的,也怪折腾人。
恰在此时,他家的老阿姨听到动静,过来查看。
看到他俩,愣了一下。
旋即高兴的满脸皱纹,乐呵呵的喊:少爷!少夫人!你们回来了。
夫人和老爷知道吗?不知道。
红姨,我们在梦浮生出了点情况,暂时回来住一段。
哎,那我去叫夫人!红姨慌慌张张跑上楼,很快,夜夫人匆忙跟着下楼来。
寒声,你们大半夜的不在家好好睡觉,跑来这干嘛?睡意正酣,却被人突然叫醒,肖蕴一脸的不悦,哪怕对着自己的儿子,语气也没好多少。
妈妈~江纾烟忽然哭着扑到她怀里,抱着她就哭天抢地的。
吓的肖蕴猛然惊醒,不知所措看看怀里的人,又眼神询问夜寒声怎么回事。
小烟,怎么了这是?好了别哭了,没事了。
是不是寒声欺负你?作为一个看着她长大的长辈,肖蕴对这个闪闪发光的小太阳也是有感情的,只是不喜欢她的娇纵,不想她做自己儿媳。
她突然抱着自己大哭,肖蕴也是满满的心疼。
小烟,跟妈说,到底怎么了?妈妈,有人欺负我,你看我的手,还有脖子,你看。
江纾烟将贴满创口贴的双手递过去,又仰头,露出那条划痕,然后再次扑进肖蕴怀里。
什么人伤的你?太可恶了。
寒声,抓到那人没有?你瞧瞧,把小烟伤成什么样了?肖蕴半辈子养尊处优的,从未受过一点伤,更别说是这么可怕严重的伤。
脸色苍白,满喊:红姨,快打电话给何医生,叫她尽快过来一趟!好了好了,小烟,没事了没事了。
回家了,妈在这呢,没事的。
肖蕴哄着她去沙发上坐,又安慰了几下,江纾烟也知道不能太过,见好就收。
抹着泪退出肖蕴的怀抱,浓浓的鼻音控诉道:妈妈,我们被坏人监视,有人要害我们。
妈妈,我们能来庄园住一段时间吗?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针对你们?肖蕴也一脸担忧,看向儿子,寒声,你派人去查了没有?嗯,没有一点头绪,什么都查不到。
妈,我们就回来暂住一段,不然我不放心纾烟。
住家里安全,好了,你带小烟上去休息吧,看把她吓的。
嗯,妈,大晚上的,给您添麻烦了。
您也别太担心,我会继续派人追查,很快就能水落石出的。
肖蕴一脸阴霾,点点头,待他们上去后,趁着四下无人,悄咪咪给什么人打去电话。
,要是让妈妈知道我们在骗她,她会不会更讨厌我嘛?暂时赢得肖蕴的好感,江纾烟却后悔了。
若是她知道真相,铁定要他们俩离婚才能罢休!小公主,既来之则安之。
别想了,我们洗洗澡,赶快睡吧,都凌晨两点了。
可是……她纠结的懊悔不已,夜寒声没办法,又在浴室里来了一次。
当她累的彻底睡过去,终于可以安睡。
翌日,夜寒声醒来,洗漱完毕就把她揪了起来。
啊啊啊让我再睡会嘛!好困=_=再睡,昨夜的辛苦就白费了。
你得乘胜追击,让妈看到你的进步。
可是我好困嘛~双眼紧闭,任由他帮她刷牙洗脸。
直到被他牵着下楼,江纾烟不得已睁开了眼睛。
肖蕴也还没起,楼下只有阿姨们在忙碌。
夜寒声带着她在庄园里跑步。
他家的庄园围墙周,环绕一圈的护城河。
曾经她还试图游过来着,差点溺死。
江纾烟瞥了眼那深不见底的河,又抬头望向对面的庄园。
8号,是她家的。
后来搬走以后,她再也没有回来过,也只在18岁那年来过夜家。
领证那天,是她时隔多年踏进夜家大门。
不知是小时候天真单纯,看不到别人隐藏在笑容底下的恶意,还是那时候夜夫人真的很喜欢她。
她再来,夜夫人眼里就写满了不喜欢。
手肘碰了碰夜寒声,我哪里得罪过你妈妈?她好像没有以前那样喜欢我了?谁让我娶了你。
哈?我带着百亿嫁妆给你们夜家了,她还不满意?那可能只有某拜的女王能配你了!要知道,她老爸直接划了五家银行给夜寒声,当作她的嫁妆。
反观夜家的聘礼,一栋价值千万的商铺,和十个古董,总价值也不过五十亿。
还挑剔?江纾烟忽然觉得昨夜的讨好毫无意义!不是,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
从来都是喝最烈的酒,蹦最野的迪,养最野蛮的生。
雷打不动六点二十起床,她只是不喜欢你赖床而已。
江纾烟脑海里浮现了一首歌。
三点睡七点起,四点睡六点起。
ICU里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