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你刚刚说的,无论怎样,不需要我管。
错开她身子,大步走向他的车子。
夜寒声!你现在不管我,那你以后都别想管我!江纾烟瞪着他背影,她赌他一定会回头,以前也一样的,无论她怎样,他不会丢下她的。
可这次,夜寒声始终没有回头,径直上车,并关紧了车门。
江纾烟剁了剁脚。
小纾烟,我送你去医院处理伤口吧。
再拖下去会感染的,到时候会……关你什么事?江纾烟冷冷斜视他,忙怼了回去。
这家伙上次在锦川打的账,她还记着呢。
还有刚刚那人渣,可是他的同伙!对,他还骗了芽芽一百万!没能抓到他把柄,整他一把,她心里还窝着火!小纾烟,你这样伤害自己,我很心疼的,小夜总能狠心丢下你不管,但我不一样啊,我一直都唯你马首是瞻的。
在学校里,我也经常给你送早餐,帮你占座位啊,我们……所以呢?孟公子,谢谢你陪我玩游戏,再见!淡淡说完,大步流星往夜寒声的车那边走去。
他虽然上去了,可车一直停在那没动。
她没走几步,薛洋就屁颠屁颠跑过来,毕恭毕敬喊:夫人,我扶你吧。
像那些妃子身边的小太监一样,抬起手臂,递到她面前。
江纾烟没客气,手搭上去,你下来干嘛?我不会坐你老板的车!薛洋冷汗连连,心里叫苦不迭,小祖宗哟,您可消停会吧。
可他不敢说话。
站在车子旁,江纾烟隔着车窗望了望后座,傲娇的仰着脸。
谢谢薛助理扶我一路,明天给你加奖金,加六万。
行了,我走了。
挺直腰板,无视夜寒声的豪车,大步往前走,拦了辆出租,骄傲的消失在他的视线。
这下,薛洋更不敢喘气了。
咬牙上车,小声汇报:老板,夫人她……我没瞎。
老板,现在去哪?回……她说明天给你加六万的奖金?薛洋:老板您也不差这六万八万的,能别惦记我的奖金吗?嘿嘿,夫人故意说的气话吧,老板……嗯,你知道是笑话就好。
这个月的奖金,扣了。
回家。
夜寒声说完,长指轻点了下按键,隔板升起,闭目养神。
薛洋苦哈哈的启动车子,心疼的快滴血。
怎么老板娘跟老板生的气,气怎么就尽往他身上撒?不断在心里祈祷:老板娘行行好,待会一定要哄好老板。
,出租停在家门口,江纾烟下车,大方的给了司机五百块。
反正花的是他的钱,她一点都不心疼!气冲冲回去,趁夜寒声还没回来,她删除了他的指纹,并换了家门密码。
摔上门,噔噔噔上楼,找了物业。
五分钟左右,物业带着换锁师傅过来,帮她换了家里所有的锁!锁好了门窗,她心里的气才消了一大半。
翻出药箱,笨手笨脚的自己挑玻璃渣子。
所以,当十分钟后,夜寒声的车开回来时,他被成功锁在自家门外。
薛洋胆战心惊按了半天的门铃,苦苦哀求她开下门,放他老板进去。
你叫他滚!江纾烟就关闭了对讲机。
薛洋:……妈妈呀,到底还是我一个人抗下了所有。
抹抹脸上的密汗,强行打起精神来,走回去,老板,夫人叫你滚。
行了,你回去吧,明早来接我。
夜寒声倒没动怒,下了车,便往门口去。
薛洋不敢耽搁,把老板的商务车当跑车开,一溜烟就没了踪影。
夜寒声站在门口,摸出烟盒,抖了一根出来。
看了眼灯火通明的家,靠着门,坐了下来。
他突然觉得曲乐的生日,够晦气的日子!他静静抽完了一支烟,又点了一根。
始终没有按门铃,或是开口求她。
江纾烟半天没听到动静,以为他回公司了。
胡乱洗了个澡,换上睡衣,就打算美滋滋睡一觉。
可莫名的烦躁。
江纾烟不停的在房间里踱步,她甚至难受的倒了一杯烈酒,喝下半杯,愈发难受。
跑到阳台,急迫吸入一口夜间清冷的空气。
冷意也随之钻进肺腑,不断扩散。
她打了个寒颤,才注意到原本晴朗的夜空已经黑压压的,布满乌云。
大雨的节奏。
撇撇嘴,收回视线,却瞥到了黑暗的门口那,有一点星火。
因为她故意关了门口的灯,所以那里乌漆嘛黑的,什么都看不见。
就只有那一点火光,格外显目。
忙跑回去,拿了遥控过来,打开了门口的灯。
霎时,那暖黄的光晕之下,就钻出来一个黑影,矮小的,像是缩成一团,无家可归的小狗。
江纾烟皱眉,只想破口大骂。
又跑了回去,打开视频对讲机,朝他喊:夜寒声,你装哪门子的可怜?快滚开!别缩在门口碍眼!听到她的声音,夜寒声站起来,看了看视频里的她。
腮帮子鼓鼓的,宛若装满水的气球,轻轻一戳就会破。
双手缠着纱布,连手指都裹在里面,就留着个拇指,一翘一翘的,就跟扎的歪歪扭扭的粽子一样。
他无声笑了笑,这小家伙,真牛脾气。
哎,你笑什么笑?别以为你装出一副很享受的样子来,我就会觉得无聊,放你进来。
没门!这里,现在是我的!没有你夜寒声的份!江纾烟扯着嗓门吼,嫌弃的往边上躲,才不要让他看自己!小公主,你伤口消毒了没?疼也要消毒的,不然会感染。
消毒液,就是那个棕色的。
消了毒,盐水泡一下,取出玻璃渣,清理完再贴创口贴,不能用纱布包着。
江纾烟听着他不停的叨叨,看着自己包的跟粽子一样的手,皱紧眉头。
刚刚怎么不说?她现在都弄好了,装什么事后诸葛?小心翼翼用嘴咬住纱布的头,一圈一圈地解下来。
伤口又渗出血丝来。
瘪嘴,吸了吸鼻子。
纾烟你怎么了?快开门,我帮你清理。
夜寒声慌了,丢下烟蒂,等不下去,选择了爬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