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声看着她骄傲挺直的背影,一口气堵在胸口,恣意横冲直撞。
冲撞的他有些无力。
薛洋,你去接个外科医师过来,尽快。
下了车,追了进去。
等他进去,一楼大厅安静的跟死了一样,所有人都屏息站在两侧,中间留了一条道,专给那渣滓爬!江纾烟跟在他后面,手里不知从哪拿的跟小皮鞭。
啪!给本小姐爬!一鞭子抽上去,那人痛的扭动,又继续跌跌撞撞的爬行。
忽然,江纾烟伸脚踩住他小腿。
哪位小哥哥帮帮我的忙,剥了这玩意的衣服,我给他一千块。
几个男人急忙冲过去,三下五除二就将那人剥的精光。
江纾烟向夜寒声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刚刚帮我的好人都可以拿一千,找他要就是了。
而后垂眸,眼底满是冰冷的戾气。
鞭子不停的抽在那具皮肉上,不时鲜血就汩汩而流。
渣渣就是个蛆虫,缓缓爬出梦浮生的大门。
而夜寒声眼里,只有她那双还在滴血的手。
小公主,算我求你了,你先去处理伤口好不好?你这样,我比你更痛。
今天不尽兴,我才会一直痛!江纾烟甩开他,又看了眼看热闹的人群,正要开口,却有辆骚包黄的车子,停在了他们面前。
降下来的车窗里,嵌着孟充那张欠揍的脸。
江纾烟笑了,很好,不用花钱了。
踢了脚死变态,优雅走到孟充车前。
江大小姐,晚上好啊,看来你玩的很嗨嘛。
孟充指间夹着根烟,倒没点,探出头来,跟她拉进距离。
江纾烟一把拍掉他的烟,眼波流转,放低姿态开口:要一起玩玩吗?正好,借你的车用用。
好啊,江大小姐开口邀请,荣幸之至。
孟充拍了拍手,眼神扫过她的身段,定格在那双血红的手上,竟变态的咽了咽喉咙。
江纾烟注意到他的动作,往后退了一步,拢了拢黑色的男士外套,包的严严实实。
江大小姐想怎么玩?喏,撵一只疯狗。
她错开身子,指向身后地上的渣滓,不知孟公子可有兴趣?孟充假装不懂的看了看,故作激动喊:那条疯狗得罪了小纾烟?他娘的,他怕是活腻了。
小纾烟,我去帮你教……他说着就开门要下来,江纾烟忙伸腿抵住车门。
不用了,孟公子开车撵走他就行。
收回腿来,让到一旁,爬到大路上去!将挂在路缘石上的渣渣踢下去,正好落在孟充的车前。
有劳咯,孟公子。
孟充看了看那渣渣,心里是虚的,可做戏得做全套。
小纾烟,上来,我们一起教训这个败类!他下来,站在江纾烟面前,要拉她上去。
放手!夜寒声冷漠的命令,见他没动,捏住他手腕,放开她!哟,小夜总也在。
都怪我眼神不好,刚刚只看到小纾烟亲自教训恶棍,还以为小夜总不在呢。
不然怎么不帮小纾烟收拾那东西?看把我们小纾烟伤的,心疼死我了。
孟充一脸虚假的关心,看看江纾烟,又看看夜寒声,觉得今天这趟算是来着了。
小纾烟,小夜总不帮你,我帮你。
走,咱们一起碾死那人渣。
孟充扔就握住她的手不松开,夜寒声用力收紧,疼得他无奈松开。
夜寒声横在他们中间,绝对的身高优势,以及那一身老练沉稳的气场,不怒自威,就像个高高在上的君王,审视自己的臣子。
孟充被压的死死的,不甘心却又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强忍住满肚子的窝火,脸上依旧挂着痞痞的笑意。
小纾烟,你确定不一起玩吗?我……不玩!夜寒声急迫打断了她,孟公子不是说要帮我们纾烟出气的么?难道孟公子的话只是个屁,放过就没有下文了?孟充:……我孟充从不骗心爱的女人!小纾烟,你看着哦,我这就帮你撵他。
孟浪的朝她送秋波,很不巧,被夜寒声给挡了回去,连江纾烟的面都没碰到。
夜寒声侧开身,向后退了些,顺便把江纾烟也给带了过去。
她站在他前面,后背紧贴在他的胸膛上,他双手虚虚的放在她腰腹。
江纾烟有些不自在,她并没有原谅他!想也不想就迈开腿,要远离他。
他霎时间收紧了双手,轻轻的抱住了她。
别闹!看完戏,回家!我要干嘛,你管不着!夜寒声没跟她计较,就是不放开她。
走开!我要去玩玩!江纾烟,你能不能想想后果?我已经废了他,你又何必再送上去给自己抹黑?关你什么事?我黑也好,红也好,不用你管!然后猛的挣开了他,大步朝孟充副驾走去。
纾烟!夜寒声喊她的时候,她站在副驾那边,还傲娇的向他翻了个白眼,拉开车门,跨了上去。
而后,夜寒声的视线里,那辆骚包的跑车缓缓往前行驶,又疯狂加速。
他攥紧了拳头,又缓缓松开,脸上暴起的青筋也消隐下去,淡漠如常,宛如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像。
老老老板,医师,我带来了,就在车上。
薛洋大气不敢喘一下,离他老板有两米远,确保不在老板的一个飞腿距离之内。
嗯,不需要了,让他回去。
薛洋:……好的,老板。
小心翼翼看了眼坐在孟充副驾的老板娘,薛洋小心脏都差点吓停了。
明天,又是个死亡工作日!,骚包黄在前面的路口转了弯,折返回来。
速度还是一如既往的吓人。
加速的声浪一阵一阵的划破夜空,终于,又在原本的地方骤然停下。
而那渣滓,就瘫软在他车轮边上,跟条死鱼一样一动不动,差点被碾成了渣。
孟充先下来,狠踹了两下。
江纾烟自行下来,看了看,没劝阻,也没过去补刀,朝夜寒声走过去。
却在她靠近时,夜寒声转身走了。
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
江纾烟气的小跑追上去,挡在他前面。
夜寒声,你到底想怎样?我不跟你走,你骂我!我跟你走,你又丢下我!你吃木仓药了嘛?这么暴躁!夜寒声垂眸看着面前嚣张骄傲的女人,第一次他的心平静无波澜,仿佛死水一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