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姐当是谁呢?原来是未曾谋面的姑丈!相宜决定会会这个爹宝加妈宝。
小丫头你又是谁?说话这么大口气。
欺负老年人是你的做派吗?你还不快把我家老婆子放了?简父见相宜没搭理他,心里极度不舒服。
他知道这是京城高家来人了,但是他作为高氏的公爹,这两赔钱货的爷爷,他就是长辈。
即使是高家的晚辈,也得先来拜见他们!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光不把他放眼里,还让人欺负老婆子。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口口声声一个梦珂的爷爷,一个梦珂的爹。
我想请问屋里躺着的是你们的谁?这时候一个个拿起长辈的姿态了,也要看她认不认?里面是我简家的媳妇!这里由不得你一个野丫头放肆!想给高氏撑腰,可没那么容易!既然屋内躺着的是你们简家的媳妇,那么怎么没人请郎中?没人端茶送水?呵,端茶送水这是长辈给晚辈做的事吗?我们简家娶媳妇回来,是生儿育女,服侍丈夫,伺候公婆的。
这是我们家的规矩,而不是娶个祖宗要我们供着的!那她病了,你们就这样不闻不问?生两个赔钱货,还要我们伺候,做梦!简母见家里来了男人立马嚣张起来。
既然,她还是那你们家的媳妇,你们就得拿钱出来治。
不要说你们家的规矩,你们家的规矩就是把媳妇娶进门,然后毒死吗?相宜此话一落,一石激起千层浪。
人群中立刻议论纷纷。
毒死?难不成高氏中毒了?这谁知道呢?不过不好说。
不得了了,谁下的毒?别说了,你看松海爷俩眼睛要杀人了。
……听着村民的议论纷纷,简家三口脸已经黑到锅底。
不过趴在地上的简母脸色却有点不自然,相宜把他们的表情尽收眼底。
看来确实有下毒这件事情!相宜原本是看到高氏的嘴唇有点黑,便想着用来诈一下简家人。
起初只是想吓他们一下,而如今看简母的表情,便知道此事八九不离十。
至于,简家父子俩是不是知道,这就是另一回事了。
而梦珂梦瑶听到下毒,失神的看着相宜,一脸的不可置信。
唉!相宜叹了口气,这件事肯定对她们姐俩刺激很大。
简松海他们再怎么坏,毕竟是她们的爷奶和爹。
她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母亲的病居然还有人为的原因。
这时,夏时安也诧异的看了一眼相宜,随即收回目光。
小丫头,口出狂言,这样的脏水也敢泼?你给我滚出简家村。
说这话的不是简父,他已经被村民的议论声气的说不出话了。
这是简松海在说话。
是不是脏水,我说了不算。
我滚不滚出简家村,你也说了不算。
我们什么时候给那个女人下毒了,你满口胡言,造谣是要坐牢的。
呵呵,懂得真不少!哦,对了,你是秀才老爷呢!那你说说我姑姑与初识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药不离手,一脸菜色?相宜一问,简松海答不出来。
因为高氏与他相识的时候,活泼可爱,清秀可人。
而如今……说不出来了吧,原本一个健健康康的少女,这才多少年就药不离手了?各位乡亲们,你们都成亲很多年了,也见过很多成亲二十年三十年甚至更久的,你们见过像我姑姑现在这样的吗?没见过!没见过!高氏才三十出头吧!造孽哦,年轻啊!村民的回应不绝于耳,越说简松海脸色越白。
郎中说了,她是郁结于心,所以才倒下的。
郁结于心?这不是你们造的孽吗?难道你们不该给她看?原来他们是知道高氏的病因的,只是不把她的命当命而已。
我们没有多余的钱给她看,既然你是她娘家人,你掏钱给她看吧!简父气呼呼的说道。
那可不行!相宜话音一落,梦珂有点反应不过来她的意思。
见此,相宜朝梦珂眨下眼,暗示她让她放心。
这下,梦珂才舒了口气,心安下来。
如果此时,相宜不帮她们,她们真的很难救娘,而且从侯府带回的东西都会被他们抢走。
这回,梦珂心里才觉得自己想的简单了,幸亏舅舅让相宜跟了过来。
我说了,这个治病的银子得你们掏!我们可没银子。
没想到京中高家原来连给女儿看病的银子也拿不出来,哈哈!还是你根本就不是高家人?简松海得意的笑道。
我当然是姑姑的娘家人,我有办法证明,你们放心。
而且我也很有钱。
但是姑姑看病的银子,就必须你们掏!那我们要是不掏呢?有银子还要他们掏,真是黑良心。
简父今天是被这个京城来的丫头气坏了,心里只骂没教养,难怪能养出高氏那样的。
不掏,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小夏,你去他们这里的县衙报官,就说忠勇侯的妹妹被人下毒,快要毒死了!被唤作小夏的夏时安,一时没反应过来。
等反应过来,心里着实有点郁闷!相宜看他郁闷的神情,顿觉得神清气爽。
而其他村民一听忠勇侯的妹妹,顿时又议论起来。
虽然他们中很多人没有读过书,也知道能叫什么侯的,一般都是相当大的官。
那是他们平时一辈子都没见到的官,没想到居然是高氏的哥哥。
看来高氏真的要翻身了,而简家真的要倒霉了。
相宜本来也不打算报出夏镇南的名号,但她后来一想,如果不说出来的话,村民中肯定有人会像简父一样怀疑他们的身份。
与其这样,不如就拿出来一用,这样还可以起到震慑的作用。
报什么官?根本没人下毒。
哎呀,算了算了,这个银子我们出了。
半天没说话的简母,这么急匆匆的就说话了。
看着简母急切的模样,在场的很多人似乎明白了怎么回事?看来,确实有人对高氏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