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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牵线搭桥

2025-04-01 08:14:23

瑄哥儿这才一愣,什么?这个……若是开战,人在虞震德手上,他说杀就杀,说砍就砍。

保住他们的命,这能有多少把握呢?纪博采冲瑄哥儿摇了摇头。

梁悦冷笑一声,妇人之仁。

我若是你,这个时候,就不管什么肱骨老臣,直接下令攻城,自己气势正高的时候,借势攻破京城,占据皇城。

一旦错过如今的大好时机,待我圣上做好了应对,你们就等着一个一个被圣上削下脑袋吧!唔,你这么说,那看来是如今真不能攻城了,你鼓动我们攻城,必然有圈套,不能上当!瑄哥儿摇了摇头。

你说说,虞震德除了将那些大臣扣留在宫中以外,手中还有什么所持?柴贤问道,你说实话,朕放你离开。

放我离开?梁悦哈哈笑了起来,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呢?你抓了我,还会放我?朕是言而有信之人。

柴贤点头。

梁悦却摇了摇头,嘲讽轻笑,可惜我不怕死,也不想苟且偷生。

说白了,我就是信不过你。

你真是废话多!瑄哥儿在一旁气道,圣上对他这种人也太客气,岂不知有些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么?不若对他大刑伺候。

小民就不信,他的嘴,比刑具还厉害?交给臣吧?一旁不知哪个门派的人应道,臣最擅长逼供。

不可。

纪博采立即反对。

柴贤的目光落在纪博采身上。

纪博采连忙拱手,启禀圣上,请将此人交给臣,臣会亲自审问他。

擅长逼供那人笑了笑,纪大哥若要问,那自然用不到我了,我就不同纪大哥抢了!柴贤幽幽叹了口气,纪督军也觉得逼供是个好办法么?纪博采却摇了摇头,臣不会用刑的。

朕落在虞震德手中的时候,吃过那刑具的苦头。

一开始,朕真的是觉得,还不如死了算了。

他磋磨着朕的信心,为天子的信心,甚至活下去的信心。

却又叫人看着朕,不许朕死,伤了给朕治伤,病了给朕医病。

保着朕的命,叫朕受尽磨难。

柴贤声音很低,语气有些说不出的感觉,朕当时就在想,倘若……倘若朕还能夺回皇位,朕的统治之下,一定要取消一切的刑具。

营帐之中一片肃静,众人都垂眸听着圣上的话,似乎也被他的情绪所影响。

且纪督军,你不是对朕说过么?若要救赎,需得用爱。

朕如今要夺回皇位,为的乃是救赎整个大周,救赎整个大周的百姓。

朕不想叫这救赎之中掺杂了污点。

朕要用仁爱,救朕的万民。

柴贤说道。

听闻圣上话语大的众人,不由抬头看向圣上。

却见此时坐在营帐中的圣上,更像是高坐在金殿之上,他周身更是散发着一种柔和的光芒。

这光芒叫人心中柔软,不由的心生仰望之情。

不是是谁先起了头,眨眼功夫,营帐中常年行走江湖,最不喜欢朝廷繁琐规矩的江湖豪杰,竟然都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匍匐朝柴贤叩拜,吾皇仁爱,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只有一声极低的轻嗤之声,格外的刺耳,不和谐。

瑄哥儿寻声瞪着梁悦。

假仁假义。

梁悦嘲笑道。

纪督军,人就交给你了,朕相信,那日你对朕说过的话,你更会谨记心中。

柴贤并没有理会梁悦的嘲讽,脸上依旧从容淡然,带着柔和的光辉。

纪博采伏拜领命。

他叫人将梁悦押走之后,众人也都告退出了圣上营帐。

有没有觉得圣上有些不一样了?柴素锦低声询问纪博采道。

纪博采连连点头,是,整个人的精神都大有改观。

圣上能有如此变化,于我军来说,实在是一件好事,所以圣上交给我的这一任务,我一定要竭力完成!纪博采拱手,先行离去。

柴素锦站在原地,看着纪博采的背影,脸面含笑。

瑄哥儿走到她近旁,看了看她的脸色,又看了看纪博采离开的方向,忽而挠头小声道:其实表哥,人不错。

柴素锦侧脸看他,什么不错?对呀,我怎么把表哥给忘了?表哥不是同那个李氏和离了么?虽说是和离过一次的人,但谁让都是自己人呢!知根知底的,他人又好。

如今辅助圣上,立下大功,日后除了虞震德,报了仇,圣上坐稳了皇位,表哥的未来还用愁么?那必定是前途无量啊!瑄哥儿冲柴素锦挤了挤眼睛,姐,你就不考虑一下?我看你同表哥也挺谈得来嘛?你太闲了。

柴素锦眯眼看他。

瑄哥儿摇头,没有啊,我这可是关心你呀!若是旁人,想让我操心,我还懒得操心呢!姐,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跟表哥……瑄哥儿,背后传来一声阴森森的声音,将瑄哥儿吓了一跳,他猛的转身,似乎是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疼的他哎哟一声。

转身只瞧见赵元甄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天色早已黑透,有火把的光映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他的脸完美无缺,只是没有表情显得冷漠疏离。

吓死人了,干嘛站在人背后突然说话?瑄哥儿轻抚着胸口道,走路都没有声音,将军属猫啊?赵元甄摇了摇头,属虎。

谁管你属什么?我正同我姐说话,您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瑄哥儿冲他挥手。

赵元甄却立着没动,目光缱绻的落在柴素锦身上。

柴素锦想起适才从营外回来之前,他败坏她英名之事,心有怨气,轻哼一声,懒得理他。

瑄哥儿瞧见姐姐态度,高兴不已,瞧见没有?我姐不想理你,快走快走!别站在这儿耽误我姐弟二人说话!我有话同你姐姐说。

赵元甄沉声说道。

你没瞧见我姐没话同你说呀?瑄哥儿抬了抬下巴,还没怎么样呢,都开始嫌弃我了,若是叫你娶了我姐姐,那还得了?我还不被你踢出八丈远啊?赵元甄想了想,不敢。

不敢就好,哼!瑄哥儿拿肩膀撞他,不敢就快走。

恰他肩膀上也有伤口,不碰不觉得疼,这么一动,疼痛来的猝不及防。

瑄哥儿惊叫一声,眼泪险些冒出来。

柴素锦连忙上前,你身上有伤你不知道啊?我身上有伤你不知道啊?瑄哥儿扭脸冲赵元甄道,我忘了你也忘了吗?你就不会躲着点儿?赵元甄默不作声,退了两步。

在我伤好以前,你都离我姐远一点儿啊!不管以前怎么样,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

如今她是我姐,你敢仗着前世的关系欺负她,我……我饶不了你!瑄哥儿冲赵元甄挥了挥拳头,握住柴素锦的手,走,姐姐,咱们走!赵元甄开口唤道:锦儿……呃,妧妧!柴素锦瞪他一眼,没做声,大步同瑄哥儿一道离开。

赵元甄立在原地,目不转睛的看着姐弟二人入了营帐,无奈的摇了摇头。

转身又去面圣,商量军中事宜。

纪博采原本已经又累又困,从军医那里讨来一枚养元丹,服下不过一会儿却精神抖擞起来,一点儿困倦之意都没有的紧盯着梁悦。

莫看了,我不会说的。

用刑我尚且不怕,不用型,你打算瞪出结果来?梁悦嗤笑道。

纪博采摇了摇头,不是,我只是好奇,你究竟经历过什么,为什么就成了这样子?什么样子?梁悦反问道。

是非不分,为虎作伥。

分明是作恶,却理直气壮,没有一丝愧疚惭愧之心。

纪博采摇了摇头,其实作恶不难,作恶之后,心中没有愧疚,还觉得自己一切都对,才是最难。

你说错了。

梁悦摇头,第一,我并非是非不分,只是我们的是非观念不同,在我眼中,你的所作所为才是错的,你才是愚钝是非不分之人。

第二,我没有为虎作伥,我效忠我当效忠之人,这是一个人的原则本分,并非作恶。

哦?纪博采惊异的看着他,你还觉得我不对?你倒说说,我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