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沁食指竖在唇边笑眼弯弯,嘘,秘密。
苏木沁自然知道,苏平生长相并不错,在原文中他赌博成瘾有个及其要好的朋友,再一次两人喝酒之后那人顺势就将苏平生给睡了,并录有视频,不间断的威胁苏平生陪睡并转账给他。
这件事直接让苏平生心态扭曲外加上没有经济来源,便将将所有愤恨发泄在养女苏木沁身上。
那时的苏木沁被仇爵言抛弃回去寻找自己父亲,却被乱刀捅死丢入正在施工的水泥地中。
而这一次苏木沁不过是提前让苏平生输了个精光,加快整件事的进展。
当然为了整件事顺利进行,苏木沁特意花重金找了个侦探24小时不间断的监视苏平生。
却得知苏平生在男人的手段下被折磨的生不如死,为了逃离冒险持刀抢劫,在逃跑路上撞倒了一名孕妇,导致孩子死亡,孕妇现在还躺在ICU生死不知。
好笑的是这名孕妇就是周婉迪。
周琦钰挑眉,这件事我会去调查,保证让苏平生永远也出不来。
说着周琦钰起身,挑眉看向李海,走啊你还待在这里干什么,赌场的烂摊子你不用管了吗?苏木沁瞳孔微缩,指尖微微颤抖。
李海,赌场,熟悉的嗓音,原来是这样啊。
李海显然也是一惊,下意识看向苏木沁,却见苏木沁起身声音轻柔的开口,另外还有件事要麻烦周律师。
周琦钰脚步一顿,嫂子有事说事,不用跟我这么客气。
苏木沁笑语盈盈,仿佛一想到这件事心情就非常好似的。
苏平生撞的那个人是周婉迪。
这边苏木沁和周琦钰攀谈,身后仇言锵垂眸不语,李海满脸焦急看向自家老大。
仇言锵扫了一眼厉害,示意稍安勿躁。
起身走向苏木沁将人揽入怀中。
剩下的事你不用跟他说的这么清楚,他知道该怎么处理。
不耐烦的将两人打发走,仇言锵拉着苏木沁再次坐到沙发上,弯腰蹲下身子直视苏木沁每一个细微表情。
抱歉,我不该隐瞒你。
苏木沁微微诧异的挑眉,不过仅仅一个呼吸间又恢复正常,仇叔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仇言锵握着苏木沁肩头的手微微缩紧,胸口不断起伏,我只是想多了解你一点,从两年前开始我就让李海暗中和你接触,我只是想帮帮你。
苏木沁神色不变却依旧是那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仇言锵知道她这是在拒绝和自己沟通,她将自己隔绝在外就像一个陌生人。
胸腔之中的暴躁节节攀升,化作野火焚烧着他的理智,因为极力忍耐仇言锵的双眼布满血丝。
额间和手背上的青筋暴起,逐步击碎残余理智。
苏木沁双唇抿成一条直线,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移,却被仇言锵死死挟制。
仇言锵你清醒一点。
仇言锵?苏木沁心知仇言锵这是又发疯了,嗤笑一声,唾弃的看向镜面玻璃上倒印出来的自己,任命解开衣扣红唇吻上仇言锵微凉的薄唇。
一番缠绵仇言锵恢复些理智,将人整理好衣衫从沙发上抱起回到卧室,小心翼翼地为苏木沁清洗上药。
苏木沁麻木躺在柔软大床上,神情涣散的落在天花板上,直到眼睛干涩这才闭上眼睛,翻身盖上被子。
仇言锵随之躺下从后面将人抱住,好似生怕娇小人儿会从自己的怀中逃离一般。
可隔天苏木沁一如往日一般,该吃吃该喝喝就好像昨天的事情没有发生一样。
李海甚至特意跑过来给苏木沁认真抱歉,对不起嫂子,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好,你别怪老大,他从两年前就喜欢上你,一直在背后默默保护你。
苏木沁淡笑,你想多了我没有生气,当然如果你真的想表示歉意的话,能不能告诉我有关朱笑笑的事情。
李海一愣,嫂子你是怎么知道朱笑笑的,你别误会她和老大就是纯纯的战友情。
苏木沁嘴角上扬,亲自为李海沏了杯茶,战友?战友可不会闹婚宴,别瞒着了,我只是想多了解一点我的丈夫。
李海一听这话心下稍定,那就好,那就好,我还怕你和老大闹别扭来着。
苏木沁抿了口茶笑道,有什么好闹得,我又折腾不过他,对了关于我问你朱笑笑的事情你要替我保密,总不能让他觉得我有多么在乎他,鼻孔都能仰到天上去。
李海点头,其实也没什么……大抵就是青梅竹马棋逢对手,朱笑笑对仇言锵产生了感情,仇言锵不近女色,朱笑笑自然就成了唯一和仇言锵亲近的女性。
甚至仇老爷子和老太太也没少明里暗里撮合两人,仇言锵一直以自己不想结婚为由拒绝这门婚事。
苏木沁食指轻敲膝盖,眼睑下沉不辨喜怒。
李海轻笑,其实刚开始几乎是所有人都以为老大和朱小姐非常合适,直到嫂子您出现了,我觉得没有比你更适合老大的了。
苏木沁放下茶盏,眼角划过一抹嘲讽,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李海也跟着放下茶盏表情严肃而又认真,嫂子我说的都是实话,没遇到你之前的老大就像是一头发疯的狮子,肆意屠杀身边的一切活物,不分敌友。
直到两年前遇见您,老大选择了耐着性子一点点的盘算,嫂子您知道这种事对一个有暴躁症的人来说有多么的艰难吗?虽然老大的手段见不得光,您对老大有怨言也是正常的,但嫂子老大真的为你付出了多,就比如为了像个正常人一样待在你身边,您想象不到他到底付出了多少。
苏木沁慌忙闭眼遮掩住眼中纷杂紊乱的情绪,李海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李海咧嘴一下,也没什么,只要嫂子和老大安稳过日子,明年给我生个大胖侄子就好。
送走李海,苏木沁的思绪稍稍平静,视线落到院中盛开的月季夺目而绚丽,就像她畅享过的人生。
她应该是这样的,为什么要一次次的因为不同的人扼杀属于自己的未来。
抛弃她的母亲让她在孤儿院等她回来接她,可什么都没等到。
逝世的养母让她照顾好养父,她熬了三年却被养父送给了仇爵言。
她和仇爵言虚以委蛇了两年,却再次被当做物品送给仇言锵。
一次次的希望,却一次次的被扼杀,以爱之名给她戴上枷锁,这样的爱还配称之为爱吗?苏木沁嗤笑出声,看来自己是该布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