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宝宝和顾锦妍一样,天生对金银珠宝有感应,老远就能嗅到金银珠宝散发出来的气味,一股锈迹斑斑的铜臭味。
凤凰山连绵百里,起起伏伏,郁郁葱葱,那一股铜臭味就在山上的最高处。
玄幻虚无缥缈罩漂浮在凤凰山的上空,山上竟人头攒动,彩旗飘飘,似乎驻扎着不少人。
姐姐,这些都是什么人?是姐夫驻扎在凤凰山上的军队吗?顾锦铭扯了扯顾锦妍的裙摆,捏着鼻子问顾锦妍,他觉着捏着鼻子说出来的话会小到外人听不见。
暖宝宝没有得到娘的允许一直不敢说话,他抱着顾锦妍的腿,扬着小脸望着她,大大的眼睛露出乞求的神色。
娘,宝宝可以说话吗?顾锦妍温柔地拍了拍他的小脑袋瓜,轻轻地摇了摇头,暖宝宝伸着小胖手堵住了自己的小嘴巴。
顾锦妍驾驭着玄幻虚无缥缈罩飞近些观察,山上那些人都打着赤膊,背着大刀,穿着坦胸的粗麻布短衫,黑色的长裤,又都打着绑腿,从装束上看,不像是正规军队。
锦铭,你姐夫没有在凤凰山上驻扎军队。
你看那山顶平坦之处,还在搭建屋舍,这些人应该到凤凰山上驻扎下来没多久。
顾锦妍两年前来过凤凰山,山上有个通往异界的山洞,她驾驭着玄幻虚无缥缈罩飞飘进异界玩了好多天。
今天想着带暖宝宝和顾锦铭到那个山洞里见见世面,没想到山上驻扎下了好多人。
那就没得玩了,也不知道那个山洞有没有被这些人发现。
锦铭,暖宝宝,娘要去山上侦查一下,你们待在玄幻虚无缥缈罩里可不许出声,不能惊动到山上的人,只准看不准说话,更不准乱动,记住了!记住了!两个小孩子都郑重其事地点了一下头,顾锦妍仍不放心,把暖宝宝抱到了怀里。
娘,宝宝说话一言九鼎,说记住了啊!暖宝宝觉着娘不信任他,傲娇地从她的怀里挣脱,小胖手拍了拍玄幻虚无缥缈罩,奶声奶气地命令:嘎嘣豆,飞飘进山!玄幻虚无缥缈罩飞飘到凤凰山上一处平坦的地界,一排排竹子木头搭建的屋舍井然有序,进进出出的都是粗壮彪悍的男子,个个腰间挎着明晃晃的大刀,脸生横肉。
中间一处屋舍高大宽敞,像是山寨的议会大厅。
顾锦妍看那大门敞开,驾驭着玄幻虚无缥缈罩飞飘了进去。
大厅有一百多平,东西两面墙边立着兵器架,上面插的全是寒光逼人的大刀。
靠北墙有一张八仙桌,左侧太师椅上坐着一个看似儒雅随和的男子,斯斯文文像个白面书生。
右侧太师椅上竟然坐着冷亦兰,挨着她身边坐着浓妆艳抹,衣裙华丽的吴德艳。
岳母大人放心,不出仨月,女婿定能攻进皇宫,夺取皇位,到那时艳儿是皇后娘娘,你老人家就静等着做太后享清福吧。
润庭,娘知道你能耐大,你想攻进京城做皇帝,娘没有意见,不过,娘有件事必须交待一下。
岳母大人请讲,只要润庭做得到,万死不辞。
冷亦兰狞恶着五官,咬牙切齿:娘与你舅舅情深似海,你不能杀他,其他人你随便杀。
尤其是那个顾锦妍和冷暖宝,定要把她母子俩大卸八块,然后碎尸万段,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看似斯文的男子,顾锦妍认识,温润庭,文人出身,却不干文雅之事,纠结一些不法之徒,专干打家劫舍的恶事,是一个斯文败类。
温润庭表面文文弱弱,实际上阴损毒辣,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自顾锦妍当上武林盟主,此人学乖了,本本分分的做事,老老实实的做人,没有什么把柄落在顾锦妍的手里。
顾锦妍疏忽了他,想都没想过,他会在在凤凰山上偷偷招兵买马,驻扎下了要攻打京城的一帮山匪,贼子野心不小!顾锦妍更没想到,冷亦兰竟然和温润庭勾搭到了一处,还丧尽天良的想篡自己亲弟弟的位,谋自己亲弟弟的权。
冷亦兰口口声声爱冷亦寒至深,看来都是虚情假意,在金钱权利面前,一切都是浮云。
冷亦兰请求温润庭免冷亦寒一死,吴德艳站起身,走到温润庭的身后,伸着笋白的十指,给他按摩着肩膀。
夫君,别听我娘的,舅舅这个人留不得。
你若杀了顾锦妍和冷暖宝,他有可能会记恨埋仇,蓄意报复。
顾锦妍听不下去了,不能再顾念冷亦寒的感受。
管他以后怎么想自己,此等丧尽天良,贪得无厌的人,不除之不为快。
她示意顾锦铭和暖宝宝不许出声,从空间找出装银针的盒子,在右手指间连夹了三枚三寸长的银针。
冷亦兰蓦然面如土色,神情慌张地伸着鼻子往空中嗅:我怎么闻到空气里有一股清香,好像顾锦妍那个狐狸精身体里散发出来的味道。
温润忌惮顾锦妍不是一天两天,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惊魂骇魄地四下搜寻顾锦妍的踪迹。
顾锦妍就站在大厅的中央,温润庭从武器架上抽出一把大刀,闻着香气,举着大刀轮了过去。
顾锦妍驾驭着玄幻虚无缥缈罩,带着顾锦铭和暖宝宝倏忽间飞出大厅,温润庭砍了个空,用力过猛,一个踉跄,飞出了大庭。
吴德艳颤抖着娇躯,追出去抓着温润庭的胳膊,躲到了他的背后。
夫君,我…我也闻到了她身体里散发出来的气味,她…她会隐身,你快想法子灭了她。
吴德艳如惊弓之鸟,尖尖的指甲把温润庭的胳膊掐出了血。
两个哥哥都死在顾锦妍的手里,她又多次羞辱谩骂于她,今日撞在顾锦妍的手里,不死也得脱层皮。
吴德艳脸色苍白,刚刚说的话若是被顾锦妍听到,那是必死无疑。
预谋杀害当今皇上,那可是诛九族的重罪。
冷亦兰浑身抖颤,惊恐着去关大厅的门。
吴德艳从温润庭的身后跑回,帮着冷亦兰去关门。
顾锦妍不敢耽搁,在大门快合上的一霎间,无声无息地抛出了三枚银针,一枚钉到温润庭的眉心,一枚钻进了冷亦兰的心口窝,最后一枚扎进吴德艳的耳垂。
温润庭和冷亦兰这两个居心叵测,阴险狡诈的人物,顷刻间瘫倒在地上,都死不瞑目的眼睛瞪着空中,半张的嘴里吐出三个字:顾锦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