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宰相府后花园的荷塘溅起十多米高的水花,巨大的响声惊动了一府的人。
快去后花园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声音太大,顾锦成那刚出生没几天的奶娃娃惊恐地哇哇大哭。
坏了,吓到了小奶包,快跑!玄幻虚无缥缈罩在空中滚了几滚,滚到了顾锦妍以前住的闺房门外。
顾锦铭抱着暖宝宝走出玄幻虚无缥缈罩,用后背撞开了门。
两个小孩子摸黑走进屋子里,蹭到床跟前,撩开被褥钻了进去,吓得连鞋都没脱,眼眸一闭,进入了梦乡。
闺房的屋顶上站着一个白袍男子,嘴角勾起至阴至邪的笑,腰前系的暗红色丝绦随风摆动,妖妖娆娆地与飘动的袍子相互缠绕。
男子看着好多人打着灯笼,一窝蜂地往后花园跑,飞身落到顾锦妍的闺房门外,望着敞开的屋门切齿恼恨:冷亦寒顾锦妍,你们害本君成了废人,本君就让你们尝尝刻骨铭心的痛。
凌潇想把暖宝宝偷回卢国,打算培养成对付冷亦寒顾锦妍的利器。
他越想越觉着此计靠谱,狞狞一笑,抬腿往屋子里进。
砰…一声巨响,凌潇被无形的东西弹出了十米来外,一头撞在坚硬的假山上,当即鲜血糊住了俊美的脸,昏迷了过去。
宰相府里,娃的哭声惊天地,泣鬼神,唬得顾锦成两口子连觉也不睡了。
顾锦成从奶妈手里抱过小奶包,柳嫣又哄又拍,心疼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有没有吓到小奶包,快给奶奶看看。
宰相夫人在两个丫鬟搀扶下,心惊胆颤地跑进了大儿子的卧房。
小奶包哭的地动山摇,小脸都憋红了,嘴唇抖抖,嗓子也哭哑了。
娘,小奶包怎么了?顾锦妍突然驾到,宰相夫人,顾锦成夫妇神慌意乱地要下跪迎接,顾锦妍慌忙阻止。
都是一家人,哪来那么多礼节,都免了吧。
快把小奶包给我看看。
小奶包到了顾锦妍的怀里,竟然停止了喋喋不休的哭闹,小嘴一咧,望着她灿烂地笑。
柳嫣对小姑子越来越敬慕:好神奇,小奶包见到皇后娘娘竟然不哭了。
顾锦妍轻轻地拍了拍小奶包嫩嫩滑滑的小脸蛋儿,如沐清风地说道:也没什么,我的身体里阴离子比一般人多些,小奶包挨着我浑身轻松舒服,故而不再哭闹。
柳嫣诧异地问:皇后娘娘,阴离子是个啥?顾锦成感觉怠慢了皇后娘娘,大声呵斥媳妇:别管啥了,快去给皇后娘娘沏茶去。
是,夫君。
柳嫣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袅袅婷婷地往外走。
嫂子,茶就免了。
我是来接暖宝宝回宫,在府上待不了多少时间。
再说夜已深,皇上还在寝宫等我和暖宝宝回去呢。
小奶包已在顾锦妍的怀里甜甜睡去,她把小奶包递给柳嫣,轻移莲步走了出去。
十多个家仆围着宰相大人站在院中,他的面前躺着两个人,一个浑身湿漉漉,一个鼻青脸肿,一脸的血。
爹,出了什么事?回禀皇后娘娘,后花园的荷塘里凭空掉进一个人,你闺房院中的假山旁又突如其来的晕倒一个人。
顾锦妍走近地上躺的两个人,抬脚踢了踢,浑身湿漉漉那位没有反应,凌潇吃疼,强撑着睁开了眼睛。
他尚存一息,气若游丝地说话。
顾锦妍,你…你好厉害!本君不得不服。
顾锦妍冲他冷冷一笑:天作孽有可违,自作孽不可活,你再不改邪归正,哪天命丧黄泉,可怨不得谁。
她转脸望着宰相大人轻声语道:这两个人应该没干好事,恰好被锦铭和暖宝宝遇到,严惩了一下。
爹,这两个人还没有死,也受到了严厉的惩罚,让人把他们扔出京城。
四个身高马大的家仆拖起地上躺着的两个人,拉死狗似的往外走。
凌潇心不甘情不愿,扭着鲜血淋漓的头望着顾锦妍绝美的容颜低吟:顾锦妍,我们有缘,今天不见明天见,本…本君还会回来的…顾锦妍登时小宇宙爆发,冲上前去,一脸踹飞了他,让他死不死,活不活的看天意。
她这一脚力度够猛,竟然把凌潇踹到宰相府外的一棵大树上,惊动了一树做美梦的鸟,叽叽喳喳地在树顶上空盘旋着飞。
顾…顾锦妍,你…你够狠…,你是这个世上最恶毒的美人。
本君…本君喜欢。
挂在树杈上的凌潇,身体瑟瑟发抖,钻心刺骨的痛贯彻全身。
他旧伤未愈,新伤又添,都是冷亦寒两口子干的好事。
坐在寝宫等待顾锦妍的冷亦寒连连打了几个喷嚏,脸红耳热地抱怨:这个小女人,接个孩子竟然用了那么久的时间,不会又开溜了吧!皇上,臣妾已经回来,别抱怨了。
顾锦妍横抱着暖宝宝走进了冷亦寒的寝宫,一个宫婢接过暖宝宝,轻轻地放到了龙床上。
都退下!冷亦寒早已洗漱完毕,此刻穿着明黄色的睡袍,一脸严肃。
他挥手呵退屋子里的宫婢太监,庸庸散散地躺到了龙床上。
只要暖宝宝在宫中,冷亦寒每晚都要搂着他睡觉,不让宫婢太监碰,连杨不平也不行,真把暖宝宝宠溺上了天两个宫婢伺候顾锦妍草草地洗漱,给她换上了华美的睡裙。
她挨着冷亦寒躺到了龙床上,冷亦寒搂抱着暖宝宝,给了她一个结实宽厚的背。
顾锦妍的手摩挲着冷亦寒的背,温婉浅笑着呢喃:皇上,你心里只有儿子,没有臣妾,臣妾可要吃醋了。
冷亦寒心中一阵窃喜,这个眼里没有他的女人,有必要疏远冷落她几天,让她尝尝被心爱之人无视的滋味。
哼!这种滋味不能光叫他冷亦寒一个人尝,这个无法无天,任性妄为的小女人也要品尝品尝。
皇上,暖宝宝今晚做了两件大事,你想不想听听。
…半天没有回应,顾锦妍欠起身,伸着头去看冷亦寒眼眸紧闭的酷颜。
皇上,你睡着了吗?冷亦寒并不转身,懒洋洋地应声:女人,睡吧,朕早已倦乏,必须睡个好觉养养精神。
顾锦妍躺了下来,拉过锦缎被蒙住了脸。
爱妃,你和儿子都是朕的命根子,心尖尖儿,朕怎舍得疏远轻视你。
柔和的呼吸声伴着幽幽的清香从锦缎被褥里飘出,冷亦寒缓慢地转过身体,轻掀被褥,在顾锦妍娇美似玉的脸颊上意浓情深地吻了一口,拥着她沉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