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里,那一声声熟悉的声音,是会亲昵地喊着她,师姐!师姐早呀!师妹!师姐……的人啊,如今,语气语调,全部都变了……叶向文一行人冲了过来,大家纷纷围过来查看言旖柔的伤势,用不解,甚至是,有些敌意的眼神看着沈幼尔。
师姐,许清裴是第一个站出来质问沈幼尔的,他问沈幼尔,在做什么?那张脸上,再无平日里嬉笑阳光的面貌,有的只是让人感到陌生的面容。
沈幼尔却已经无所谓,她语气很平静,没做什么。
我没事……小许,你不要责怪沈姑娘,我们,我们就只是普通地在聊天而已!言旖柔被众人扶起,她的手臂因为刚才倒在了地上而出现了划痕,而这痕迹已经往外渗出血来,那夺目的红,在言旖柔的一身白衣下,愈发明显。
叶向文的语气有一些些的激动,她没做什么你会摔倒在地上?你的手会流血?旖柔,你不要每次都是这么温柔地替别人着想!说完,叶向文用很不满的眼神看向沈幼尔,他上前,手再次抓住了沈幼尔的手腕,将她的手举起,师妹!那后面的话,叶向文似乎在隐忍,又似乎是不想说出口,但沈幼尔仍能感觉到,师兄的咬牙切齿。
这是在做什么?!迎上沈幼尔那不卑不亢的眼神,叶向文终究是没有把那句,师妹,你怎么变得这么恶毒?!这句话给说出口。
只是说了一句,师妹,你是师门中唯一的女弟子。
师门的教育我相信你比任何人都熟悉。
现在,我希望你能和旖柔道歉。
叶向文语气凝重。
沈幼尔用了几分力气,都没将自己的手从叶向文的手给抽出。
可她也下定了决心,既然抽不出来,那这手……察觉到沈幼尔竟然想要让自己的手腕脱臼来挣脱开自己的束缚,叶向文连忙松开沈幼尔,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紧接着,就听到沈幼尔轻飘飘的语气,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事要向言姑娘道歉。
我刚从客栈里出来,她就拦住了我,说有话要和我说,我还想问她要和我说什么呢。
她忽然和我一直道歉,然后一下子摔倒了在了地上。
紧接着——沈幼尔的眼神在这些人的身上挨个扫了过去,那些同门师兄弟们都下意识地移开自己的视线。
只因,师姐的视线,实在是……太过耀眼了……他们的师姐,从来都不屑于撒谎。
行事光明磊落,从不遮遮掩掩。
他们怎么忘记了,师姐她,从不屑于做陷害她人的事情。
但……难不成,是言姑娘故意要陷害师姐的么?可,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崖柏的身影站在远处,他背对着沈幼尔和言旖柔,心想,这不过就是两个女子之间的对话,他一个男子,不便听,所以还是站得远了些,自己在心里计算着时辰,等差不多时间到的时候,再过去。
然而崖柏等了一会儿,只隐约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崖柏眉心一皱,感觉事情好像不太简单……于是他转身,飞快回去了现场——你们在做什么?!崖柏见沈幼尔的面前站了一群凶神恶煞的男人。
还没来得及细想,崖柏就已经将沈幼尔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然后再对视上这群人的视线,呵,没想到,这群凶神恶煞的男人的真面目,竟然,是她的同门师兄弟?!看着眼前这位将自己牢牢护在身后的崖柏,沈幼尔愣在了原地。
叶向文和崖柏面对面,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让开。
崖柏蹙眉,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知道,他现在不能退让。
叶向文见崖柏一直都不肯让开,脑海中浮现出从前自己的妹妹也是这样和崖柏在一起!整个人宛若被崖柏下了民魂汤一样,不管他说什么都不信!到最后,丢了自己的性命!崖柏,我叫你让开!你又要像害我妹妹那样,害我师妹不成?!崖柏听到叶向文这句话,整个人都僵硬在了原地。
而他身上的僵硬感只有沈幼尔一个人察觉到了。
沈幼尔在崖柏的背后,一只手,覆上了崖柏的后背……仅仅只是这简单地一拍,崖柏便觉得好似有一股温柔的力量,自自己的身后传来。
一个触碰,好似再和他说: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不是你的错……崖柏定睛看向叶向文,寸心的事情,我也很难过。
但,当年,我已经明确拒绝过她了。
是寸心不肯放弃,为此,我选择了背井离乡,叶向文,我希望你能明白。
我,崖柏,从不欠寸心什么。
见崖柏一个加害者此刻竟然毫不知悔改,不知羞耻地撇清当年发生过的事情。
叶向文突然冷笑起来,哦,我知道了师妹,你,就是因为和崖柏接触太多了,所以也学会了不要脸,翻脸不认人是吧?!师兄!大师兄……师兄……你怎么对师姐说出这种话…………身后的几位师弟们听到叶向文说出的贬低沈幼尔的话,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出声,大师兄对师姐说这话,也太重了吧?!会不会……不恰当?!沈幼尔眼中的刺痛一闪而过,崖柏刚才没有生气,但一听到叶向文说起沈幼尔,他动了怒,叶向文,亏你还是北斗星门的大师兄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真的很给你们北斗星门丢脸!你!叶向文没想到,崖柏竟然会在众师弟们和师妹,言旖柔的面前这样开口贬低自己,简直是让他颜面尽失!叶向文再也兜不住自己的脾气,拔出自己的剑,崖柏,出剑吧,今日,我定要与你分个高下!为我妹妹报仇!我若赢了,你以后,不准在出现在我和我师妹的面前!叶向文的话刚说完,只听不远处一道清脆如铃的声音响起,哈?你为什么要对他人的在哪里出现指手画脚啊?!。